窦艳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沫沫。   很显然,她就是在说后者。   想起从小到大,表姐妹二人之间的敌对和较量。   李沫沫蹭地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   “窦艳霞,你什么意思啊?”   “难道我连怀疑一下你们送的人参真假都不行么?”   李沫沫直接回怼说道。   同时,她没有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响亮的声音。   也将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重新吸引了过来。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你,大家会怀疑这棵人参的真假?”   窦艳霞也不甘示弱地回怼了回去说道。   余苏见到两人针锋对麦芒地吵了起来。   她也连忙在旁侧拉架。   “妈,沫沫姨,你们别吵了,这棵人参价值非凡,大家对它产生怀疑,也实属正常。”   “再说了,现在误会都已经解开了。”   “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吧。”   余苏哪边也不向着。   她就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人可别再吵架了。   然而眼见余苏竟然不帮着自己一起回怼李沫沫。   她妈窦艳霞直接当场恼怒。   “你到底是谁的女儿啊?胳膊肘怎么往外面拐啊?”   窦艳霞说着,还一把推开余苏要过来扶着她的手。   在惯性作用力下。   余苏没有站稳,就朝着后面倒去。   还好萧琛就在旁侧,直接出手,从后面搂住了她。   这才让余苏免于摔在地上。   “切,你窦艳霞教出来的好女儿,这招黄鼠狼给鸡拜年,可真是了不起呢。”   李沫沫也切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余苏的脸色有些难堪。   她只是想公平公正地拉架。   叫两个长辈不要再继续在寿宴上闹下去。   反倒成了里外不是人的那个了。   这时候,李沫沫也瞧见了搂住余苏的萧琛。   “还有你窦艳霞教出来的女婿,也是个不懂礼数的山野莽夫。”   “呵呵——”   “还什么,他给我跪下,我不配?”   “我堂堂将军夫人,让他个废物女婿跪下来道歉认错,还是给他脸了。”   “这小子,不但不领情,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我?”   “今天这件事,没有一百个响头,解决不了。”   李沫沫趾高气昂地说道。   闻言,萧琛的眉头紧皱。   而余苏的脸色更加难堪。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人。   总喜欢把人往坏处想呢?   余苏拉架,自然也都是为了双方好。   结果,李沫沫非但不领情,还反过来刁难她老公萧琛。   这一刻,余苏发现,自己以前学了再多的知识又如何?   这人心,终究还是看不透。   “我就算是不跪下,你又能将我怎么样?”   萧琛冷冷地说道。   “呵,反了你了,小子,你竟然敢跟我这么讲话?”   说着,李沫沫就直接动手。   一巴掌,就要照着萧琛的头上呼过来。   可能平时嚣张跋扈习惯了。   她这个动作非常的熟练。   就像是在家中教训下人那般的流畅。   只可惜——   萧琛并非是善茬。   更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他伸出手,就一把捏住了李沫沫挥舞过来的手腕。   “呵呵——”   “我可不想打女人。”   说话间,萧琛手中用力。   直接李沫沫的身体就倒飞出去。   直接趴在了地上。   在李家别墅光滑的地板上滑行出去十几米,才停了下来。   如果不是秋天穿的衣裙都厚重一些。   恐怕膝盖大腿早就滑出了血痕出来。   “好热闹啊,这是发生了什么?”   来参加宴会的远近亲戚们来不及发出惊呼。   门口就出现了浑厚的男声。   只见,一个穿着黑皮军靴,身穿红色战袍。   肩抗一颗星。   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模样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来,他就看到了半趴在地上。   整个人都狼狈不堪的李沫沫。   顿时,男人变了脸色。   “特么的,这是谁干的?敢打劳资的女人?”   李沫沫本来就被萧琛一推之下,倒在地上滑出去了老远。   此时距离门口倒也挺近。   来不及站起身。   她直接在地上匍匐前进。   就来到了男人的脚边上,抱住男人的腿,就哭诉了起来。   “老公,你要为我做主啊。”   “那个小子不但对我出言不逊,他们一家人还逼迫我跪下磕头道歉。”   “这种事情我当然不愿意做了啊,我可是你老婆,如果给这个小子跪下的话,不就是堕了你的面子嘛。”   “谁知道,他竟然直接就冲我动手了啊,我的膝盖好疼啊...”   别看李沫沫已经五十岁的女人。   不过人家保养的好。   再加上丰富的经验。   即便将军的外面有不少小妖精。   也无法捍卫她这个正房的地位。   似是她这般经验又丰富,身体还如同三十多岁少妇一样的女人。   可谓是某方面的极品了。   这个肩抗一星的将军,叫做古向杰。   是饕餮手下的心腹之一。   跟在饕餮身旁已经十几二十年了。   但是奈何,他资质平庸,再加上没什么政绩。   所以都已经从军生涯二三十年。   还只是饕餮身旁的一个一星将军罢了。   只不过,在京北区这片天儿,他也算是一号人物。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古向杰为人高傲,且不好相处。   古向杰丝毫没有理会还在哭泣卖惨的李沫沫。   他只是将她扶起来。   然后脱下身上的战袍,给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披上。   然后踩着黑皮军靴,朝着萧琛的方向走过来。   军靴发出了哒哒的声响。   因为整个寿宴上没有其他人再敢说话。   说以这个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就显得更加突兀了几分。   在距离萧琛还有五六米的地方,古向杰停下来了脚步。   两人隔空相望。   空气中,似乎有火药的气息。   “就是你小子,打了我的女人?”   古向杰到三角形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已经五十岁的他,不但大腹便便,而且鬓角也出现了白发。   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和善的模样。   他的这句话,无疑是在询问萧琛,是否打了他的脸。   没错,他的女人,还是结婚领证了的老婆。   无异于就是他的脸面了。   而现在。   萧琛居然当众打了他的女人?   不就是意味着,在打他的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