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 白开心一愣,随后冷笑着说道: “你是因为可怜我,才对我动情把?不要自以为是了,我想做什么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就算想死,也不关你的事,不需要你可怜我!” “我……我只是想对你好,不是要害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青花词有些更咽地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冷漠的对我,我真的只是想对你好一点……” “你……” 白开心似乎有些惊讶: “你是,真心的?” “真的啊,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青花词哭泣着说道。 “太晚了……可惜,如果早一点的话……” 白开心的声音变得越发虚弱: “是最近才对我动心么?” “不,” 青花词摇了摇头: “从小我就喜欢你,一直以来从未改变。”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人呢?” “因为,因为我已经不小了,你,你又一直对我冷冷地,我怕你不接受我……” 青花词委屈地说道。 “十年前,我在你家楼下摆花唱歌,向你表白心意,你为什么泼我一桶凉水?” 白开心又问道。 这也是一只困扰在他心中的问题,若非那一次遭受的冷遇,他也不会一直避着青花词走。 “……那天?那天你是来和我表白心意的?” 青花词错愕得瞪大了眼睛: “可是,可是那天是我爹的忌日啊,我爹才死没两年,我都快难过死了,你还要摆花唱歌,还唱得那么开心,我,我气不过,就……” “你气不过,就拿水泼我?” 尽管依旧处于虚弱状态,白开心却依旧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之间,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巧合而错过了十年,造化弄人啊!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笑得累了,便停了下来, 随后艰难的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物事, 眼神静静凝视着青花词, 声音微弱,却不失轻柔: “这个项链,那天你走以后我就捡回来了, “那天我说了那么重的话,对不起,真的,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本来以为没机会再给你了, “没想到,临死前却还能见你一面, “我还是希望你能收下,这是我的一点私心, “今后我没办法陪你了, “你……好好嫁人吧, “如果有什么委屈,就,就看一眼项链,我会保护你的……”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逐渐完全消失,眼神缓缓合上。 心锚,将曾经送的具有纪念意义的信物亲手摧毁,用物品的毁坏强化二者之间关系破裂的感觉,关系破镜重圆后,再赠予相同信物,以唤起对方的自责感。 “开心哥哥,你你怎么样啊?你不要吓我……” 发现全无动静的白开心,青花词慌得六神无主,却没有像三流电视剧一样疯狂摇晃白开心的肩膀,只是大脑疯狂运转着: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七脉蚀骨灵台魔染……这些症状我听都没听说过啊……” 她一把将白开心背起,朝白狼一族的族地赶去。 “白老炼丹师或许会有办法……” 那说话疯疯癫癫的少年自称天下第一炼丹师,轻易解决了连白老炼丹师都无法解决的毒,显然造诣比白老炼丹师还要高得多, 但那少年亦正亦邪,青花词实在猜不透那少年的路数,若非实在没有办法,她不会想找那少年。 至于请动白狼一族逼迫少年把东西交出来…… 毕竟少年身后有一位修为深不可测,不知根底,约莫十岁出头的女童, 首先不说白狼一族会不会愿意为了一个族长的儿子之一得罪这样的强者, 单说那少年“天下第一”炼丹师的能力,对白狼一族有多大的诱惑力, 恐怕用脚指头想想都能清楚, 如果请白狼一族的管理层出面, 早就觊觎族长地位的大长老一脉会不会暗中使绊子,会不会用好处拉拢那位少年,会不会利用此事设计使少年和族长一脉对立, 最终不但目的可能难以达成,甚至可能会令事情的难度更上一层, 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事,若非必要,她实在不愿惊动白狼一族的上层。 天色渐晚 白老炼丹师刚从巡逻队病患小屋中离开,回到他自己的家中。 此次一整个巡逻小队中毒不治而愈的情况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试图从这些中毒的妖中分析这毒的性质,判断有没有传染的可能性。 在一整天的努力下,他毫无所得。 所以他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回到家门口, 正好看到那个巡逻小队的小督查站在他门前。 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小督查一整天都不见影子, 听说风花雪月去了? 哼,妇妖短视! 他又朝小督查背着的妖望了一眼,冷冷地说道: “来干嘛的?” “求药!” 青花词有些焦急地说道。 “……” 白炼丹师上前几步,总归上门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他打量了几眼青花词背后的人,忽然一愣: “这不是前少族长么?” “是……” 青花词低头说道。 “七脉蚀骨灵台魔染……” 白炼丹师叹了口气: “修为反噬身躯,灵识被侵蚀, “无药可救,告诉族长,让他给前少族长准备后事吧。” 说完,他也不打算给青花词留几分脸面,径直回到家中,将青花词关在门外。 “七脉蚀骨灵台魔染?” 念着这两个熟悉的词语,青花词怔立了半晌,忽然一咬牙,背着白开心朝街区角落赶去。 “你想救他?” 少年立于门前,双手合拢于袖中,望着跪在身前的狼族女妖,淡淡地笑着。 “求你救救他,只要你愿意出手,不论什么条件都可以。” 青花词额头重重砸在青砖之上, 她没有使用灵力防护,只是使用额头不断地与坚硬的青石对撞, 即便再如何锤炼肉身,没有灵力守护的额头终究没有青石坚硬, 殷红的血液顷刻间将一大片区域侵染。 “提醒你一下,你选择的这个人,未必是良人,即便如此,你也坚定不移的想要救他一命?” 云凡依旧在淡淡地笑着,没人能看得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不论如何,我都想救他,求你,炼丹师大人,给我一次机会。” 将磕头的动作停下,平静地说完这番话后,青花词又用力的磕起头来, 磕得血流满地,直至少年的脚边, 不善言辞的她也只能使用如此笨拙的方法表达自己的恳求。 “可以啊。” 少年的回答出乎了青花词的意料: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至于什么条件,我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