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桥雅只用了一天就让白石对于包子恨之入骨。 白石躺在床上小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白石忽然嘟起了嘴,然后看了一眼三桥雅,三桥雅正坐在床上研究明天去看望谁的行程表。 “都是你害的!”白石抬起叫在三桥雅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气嘟嘟的说道。 或许是动作太大,白石放下脚后又开始哼哼了起来。 “嗯?不是你要的吗?还是一笼,拉都拉不住,现在完事了,你又赖我?”三桥雅放下手里面的备忘录,回头对着正在摸着肚子的白石说道。 “可是那也太大了吧!而且量还那么多...”白石嘟囔的说道。 “那你还吃吗?”三桥雅从桌子上拿起打包好的包子,在白石的面前晃了晃。 看到三桥雅手里面的东西,白石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来不了,一点都来不了...我已经很满足了。”白石声音微微带着一丝抖动,接着又说道“一开始还好,但是越到后面越难受,我感觉我都被撑大了...” “你别看这些包子大,其实也没有多少,你当时把汁水弄出去不就小了吗?又吃肉有喝汁,那肯定撑啊,别说是你,就是花花来了也顶不住。”三桥雅抬脚朝着客厅走去,今天听到自己想要去拜访亲戚,爷爷奶奶可高兴了,吃了晚饭就俩人一起挨家挨户的去通知。 “米娅比酱?你要干嘛去?”白石看到说完话就出去的三桥雅,以为是因为自己浪费粮食让她生气了,不由的对着三桥雅说道:“大不了我忍一忍都吃下去啦!” “我去给你拿药!”三桥雅走到客厅里面的电视柜旁边,蹲下后开始在一个饼干盒子里面寻找着专门治吃撑的药。 “哦!有了!”三桥雅手里拿着一个白盒子,提着一个搪瓷缸就回到了卧房里面。 “吃撑了还有药治?”白石的三观像是一块烙饼,在华夏这口锅上反复颠覆。 “一般来说事后抽烟也能缓解一下,但是别说霓虹,就是华夏未成年也不能抽烟,所以只能吃药了。”三桥雅将药放在白石的手里面,然后将水递过去。 “不要吞咽,嚼碎了吃。”三桥雅提醒道。 “知道啦!”白石故作憨憨的对着三桥雅说道。 眼神微微一亮,白石眉毛都舒展开来,怎么说呢,味道有点甜,想不到华夏的药居然这么好吃。 “药!” “嗯?” “我还要!” “要什么鬼,差不多点就得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姆~” 白石再次嘟起嘴,躺倒后抱着胳膊背对着三桥雅。 三桥雅看了看手里的药盒,里面只剩下五粒了,为什么自从感觉来了华夏以后,麻衣样的智商仿佛下降了一样? 三桥雅看了一眼还在发出哼哼呻吟的白石。 而且还变懒了。 翻转了一下药盒,三桥雅想要看看药剂用量是什么样的,但是无意中发现了生产日期,2009年0222。 “麻衣样...” “你别叫我!用的着朝前,用不着朝后,你当我是什么啊!哼!” 这是撒娇?还是闹别扭? 三桥雅不想去思考,正如老鼠药过期一样,不知道是更毒了还是没毒了。这种无聊的问题,占了大脑的内存实在是不应该。 这种过期的消食药,要是被家里的俩个老人误服了简直不堪想象,所以既然既然麻衣样想吃还是给麻衣样吧。 如果消食药过期的话让人吃了就会变的更撑,那自己说不定就能拿下下一届的诺贝尔化学奖? “给你了...但是有什么后果你要克制...”三桥雅想说有什么后果自己担着,但是显的太过于无情,所以改了一个名词。 听到三桥雅的话,白石得意的露出胜利的笑容,看来米娅比酱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心情的嘛! 白石登时坐了起来,直接从三桥雅的手里将药盒夺下,像是磕糖豆一样,嘎嘣嘎嘣的全部倒进了嘴里,一脸的幸福模样。 要是这个时候告诉麻衣样这个药过期了,大概自己会被麻衣样拉到天台斩首吧... 决定了,这个秘密将伴随着自己到阴曹地府去。 “我们回去的时候就带点这个吧!” 白石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三桥雅。 借着窗户外的月光,三桥雅耳边响起来一首歌曲。 “她的目光,她的目光,好似好似星星发光。” “喂?哎?明天要有亲戚来?” 三桥雅接到了来自自己爷爷的电话,说是明天六姑要带着孩子来。 六姑并不是亲姑姑,只是三桥雅的三代血亲,也就是自己家老爷子和她爹是亲兄弟。 挂了电话,三桥雅朝着白石点了点头,因为打电话的时候白石就用这种扑灵扑灵的目光盯着自己。 “这个药叫什么名字啊?” “这个药叫做...健胃消食片!” “斯国一呢!” 具体自己也不知道白石是在说什么厉害,听过今年过年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的,但是没有听过送礼送健胃消食片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厉害。 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了海关,毕竟白石的量还是挺大的。 一夜无话...也不能说无话,白石说了一晚上的梦话。 什么太大了,我吃不下。 不行了,再吃我就要坏掉了。 第二天天亮了三桥雅也没有敢对白石提起来。 相比昨天晚上的梦也不是什么开心的梦境,也有可能是吃了过期药的后遗症。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奶奶并没有安安稳稳的做早饭,而是在客厅里面练习跑步。 “咚咚咚!” 几秒钟后... “咚咚咚!” 三桥雅烦躁的揉揉自己的头发,揉了揉眼睛,将泪水擦在白石的身上。 因为外面的动静,三桥雅和白石没法睡个爽... 晚上十一点到早上九点...只能说爽了一半。 将白石的胳膊和腿从自己的身上拿下去,白石只是哼唧了几声,然后又翻了一面继续睡觉。 才来了俩天,白石已经彻底忘记了当初的豪言壮志。 “你们老俩口大早上的在晨练吗?”三桥雅眯着眼睛将卧房门打开,门还没有推开就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音。 “给我玩一下!” “不给!” “哇啊啊!” “讨厌!不和你玩了!” 将门打开只能露出半张脸,三桥雅站门口像是遇到什么难题一样。 “米娅比酱?怎么了?”白石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光滑的香肩挽留着已经跑到胳膊上的肩带,揉揉眼睛对着站在门口陷入沉思的三桥雅问道。 “我在想我以后要不要孩子...”三桥雅语气纠结的说道。 “讨厌啦!大大...大大早上你在说什么呢!”白石白皙光洁的脸上突然一阵火热的血压冲了上去,结结巴巴的三桥雅说道。 谷/span三桥雅——老人、地铁、手机。 一家的客人,身为晚辈要出去问候。 三桥雅穿戴整齐,脸都没洗就准备问候别人。 刚出门回头看了一眼白石就觉得自己硬了。 拳头硬了。 只见自己门框俩边各写一行字。 花果山福地。 水帘洞洞天。 门梁上贴着一个横联, 前程似锦。 “呀!这是我们的小鬼子回来了啊!”说话的是坐在沙发正中央的女人,头上的毛发经过一番飘染烫已经勉强能看出来个人行,穿着一身皮草,脚下踩着一双人本帆布鞋。 话说这是四月份啊!您就这么冷?不怕中暑吗? “这是你七姑,他爹和我可是亲兄弟,是你爹从小看到大的,快点问好!”秋舒平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隔着茶几给三桥雅介绍着。 “都是一家人,讲究那么多干嘛!”女人笑着摆摆手,然后从兜里面拿出一个镯子,递给三桥雅。 “这次来也没有什么好出手的,就给你个翡翠玉镯子吧!女孩子戴这个东西显的板正!” 三桥雅看了看镯子,有看了看女人。 这剧情难道不是我装逼打脸的情节吗?为什么你骂我小鬼子,还能面不改色的给我一个翡翠镯子? “额...七姑...好?”三桥雅勉强的问了一句。 根据昨天做得准备,七姑名叫秋荣,但是老爹看大的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 “这孩子!和他爹长的尼木一样!” 七姑站起来拉过三桥雅到自己的身边,另一边是一个小女孩,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的盯着三桥雅。 “这是你五姑!这是你六姑!那俩个淘气猴子是她俩的儿子,这个孩子是我的!”秋荣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然后对着小女孩的脑袋拍了拍。 “来!秋瓷炫!叫三姐姐!” “姐姐好~” “额...妹妹好...” 听到秋瓷炫的名字,三桥雅蒙住了。 这名字,七姑您在家里面难道你叫自己的闺女叫棒子吗? “嘿!你这个棒槌,见到长辈站起来问号,你坐着成什么了?”秋荣眉头一皱,对着秋瓷炫说道。 “铁柱姐姐好~” 嘿!小嘴真甜!叫的真好!下次别叫了。 “棒子...炫子妹妹好!” “很好!很精神!” 看到三桥雅和秋瓷炫俩个人表现,秋荣用力的拍着三桥雅的肩膀。 从小秋建国哥哥就照顾自己,自己年纪小,上学不敢一个人去,二哥就旷了一天的课去陪自己,第二天老师就没来。 “五姑、六姑好!”三桥雅回头对着另一边沙发上的人说道。 五姑秋华、六姑秋霜。 三桥雅默默的吐槽着大姑的名字。 大姑叫做秋香... “来!狗娃!” “板凳!” “来叫人!” 秋华和秋霜将俩个人正在满房间乱窜的男孩叫了过来,然后对着俩个人说道。 “姐姐好!” “哥哥好!” “叫什么哥哥!叫姐姐!” “哇啊啊!妈妈骗人!这是哥哥不是姐姐!”秋霜的儿子,板凳听到母亲略微严厉的语气刷一下哭了出来。 “妈妈没有骗人,这就是姐姐。”秋霜小心的说道。 “骗人!姐姐是胸脯鼓鼓的!这个明显是哥哥!常颂姐姐就是鼓鼓的!” “啊这...” 听到母亲语塞,板凳咚一下跳了下来,然后拉着狗剩又开始满屋子乱窜。 话题到这里就步入了死路。 “说起来,小鬼子在霓虹学习怎么样啊?” “啊对对!” 秋荣看向身边的三桥雅,秋霜急忙应和。 “小鬼子学习一般!”三桥雅听到秋荣的话,刚刚刷起来的好感顿时降了下去,顺带都想把手腕上的镯子摔了,君子岂能食嗟来之食!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镯子看起来也不便宜,万一要和自己要这个东西,自己决计是赔不起的。 “小鬼子?铁柱。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情,你可不能叛国啊!以后你爹还准备给你换国籍来着!”五姑秋华听到三桥雅的话,立刻出声说道。 “呵,又不是我说的~”三桥雅目光斜斜的看了一眼一边的秋荣,然后将手腕上的镯子放在了茶几上面。 “嗯?”秋华狐疑的看了一眼三桥雅,又看了看秋荣。 好家伙!普通发不票准害死人呐! “哈哈哈!你七姑那是叫你小瓜仔!”五姑想明白了以后立时笑了出来。 “你七姑啊,自从高中毕业以后就在全国走南闯北的打拼,一口东北话普通话现在也不知道变成了哪里的方言,所以有时候听错也不要往心里去!” 秋华一边笑着一边对着三桥雅解释道。 听到这句话,有看看自己七姑尴尬的笑容,三桥雅默默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厨房里面走去。 “难道我说错话了?”秋华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然后说道。 “不贼道...” “噗~” “嗯?”秋荣的目光立刻朝着一边的秋霜看去,秋霜急忙捂住嘴,将嘴角压了下去。 秋华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 这秋霜从小就是个软性子,逆来顺受的,也不知道像了谁,因为这事,大伯都非要拉着她去做亲子鉴定。 要不是哭的大伯心软了,估计要出事... “七姑!对不起!”三桥雅没有一会就从厨房里面出来,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拳头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比便秘都难的难题。 另一只手放在背后。 秋荣微微一笑,这孩子,道歉还这么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