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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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蕴庭说:“我哥的小孩。”   “你哥的小孩怎么是你带?”   傅蕴庭说:“在家里没人管,怕她出事,就让她跟着我了。”   陈进也没问多的,很快给傅蕴庭开了单子。   傅蕴庭又抱着宁也去化验室。   也是面对面,像是抱小孩儿一样抱着的。   宁也怕掉下去,双手攀着他的脖颈。   等到要扎针的时候,他就把宁也细白的手腕抓住,不让她动。   宁也倒是很乖,疼的时候就皱眉,没怎么乱动。   等抽完血,傅蕴庭就带着宁也去了住院部。   他要把宁也放在床上的时候,宁也不安的又朝着他抱紧了。   有点黏黏糊糊的。   傅蕴庭说:“睡好。”   宁也就又说:“疼。”   “哪儿疼?”   宁也声音细细软软的,很难受,她说:“我睡不着觉。”   傅蕴庭很快反应过来:“失眠?”   宁也往他胸口拱了拱,烧得鼻子都有点不通气,眼眶红红的,秀气的鼻子皱着。   傅蕴庭顿了顿,索性躺在了她身边,伸出手枕在她的脑袋下。   宁也就朝着他贴近了,双手抱着他的腰。   身上像个火炉一样,烫得吓人。   没一会儿,扎针的护士就过来,要做皮试。   但是一看到傅蕴庭,就有些紧张。   傅蕴庭身上的气势太甚了。   傅蕴庭想把宁也的手掰开,另外一只手却搂着她,他轻声的问:“打针,听话点,好不好?”   宁也烧得用嘴呼吸着,抱着他,却没松手。   傅蕴庭只好朝着护士道:“要不就这么打吧。”   然后他朝着宁也道:“把手放松点,不要抱这么紧。”   宁也也不知道听到没有,但确实没抱那么紧了。   护士抓住她的手,给她打皮试,皮试很疼,但宁也很能忍疼,一直没挣扎。   傅蕴庭想起了她被舒沂打的那个视频。   他也不知道那么多年,她是怎么忍过来的。   护士打完皮试,又忍不住朝着傅蕴庭看。   傅蕴庭长得太瞩目了。   一般的男人,如果长得秀气,就会显得没有男子气概。   可有男子气概的,往往又不够好看。   但傅蕴庭却不同,他五官深邃峻厉,像是被精雕细琢过,但性子又沉敛,在权势场上浸淫磨砺出来的气势,又是权势场上的佼佼者,让人胆寒。   护士也没敢多看,匆匆收拾好,就转身出了门。   护士走了没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蕴庭身上真的透着一股稳若磐石的安全感,宁也竟然迷迷糊糊里,睡了过去。   到了真正吊针的时候,也没醒过来。   傅蕴庭等彻底睡着了,才将她放在床上,缓缓的想要坐起身,却发现宁也抓着他的衬衫衣服。   傅蕴庭等她睡安稳了,才把衣服抽了出来。   宁也这一觉,睡了很久,烧一直没退。   傅蕴庭又打了盆水过来,给她物理降温。   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宁也才勉勉强强睁开眼。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户边上的傅蕴庭。   宁也愣了一下,轻声的喊了一声:“小叔。”   傅蕴庭朝着她看了一眼,眼瞳很深,却没怎么搭理她。   宁也细白的手指紧紧抓住被子,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索性很快,医生过来,要给她做雾化。   宁也坐在床上,乖乖巧巧的含着管子。   等做完雾化差不多一个小时,傅蕴庭叫了外卖过来。   宁也烧还没退,没什么胃口。   第二天的时候,江初蔓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她生病的事情,过来看她。   她带了花过来,问宁也:“好点没有?”   这时候傅蕴庭正站在窗边抽烟,他把手伸出去,搁在窗外。   宁也没看他,但眼角余光却根本忽视不了他的存在,宁也说:“好点了。”   “怎么会突然发烧?”   宁也愣了愣,其实她大概是知道,她发烧,应该是身体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   但她也没办法这么说,只好道:“不知道,突然就发烧了。”   江初蔓名义上是来看宁也,但实际想看的却另有其人。   她朝着傅蕴庭看过去,又想起李磊说的话,江初蔓问:“蕴庭,我们可以谈谈吗?”   傅蕴庭朝着宁也看过去。   宁也张了张嘴唇,小声的道:“小叔,你先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傅蕴庭沉默片刻,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宁也。   她也不知道傅蕴庭会怎么和江初蔓谈。   不过她也没那么多精力去想这些,又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后来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没了江初蔓。   宁也这次的病来势汹汹,来的快,倒是去得也快。   她在医院住了三天院,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傅蕴庭始终沉默着。   宁也始终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上了车,宁也也没敢说话。   车子一路开到臻悦小区,傅蕴庭下了车,往电梯那儿走。   宁也跟在他身后。   等到了十六楼,傅蕴庭打开门,进了玄关。   宁也就在门外站定了。   傅蕴庭转身看她:“进来。”   宁也心脏紧了紧,跟着进去。   傅蕴庭坐在了沙发上,他说:“你坐过来,我们聊聊。”   宁也很害怕和他聊,她在客厅中央站定了,小声的问:“小叔,你要和我聊什么?”   傅蕴庭问:“发烧送你去医院的事情,你还记不记?”   宁也其实模模糊糊有点记忆,她是被傅蕴庭抱着去的医院。   但是她显然不敢说。   宁也摇了摇头,小声的道:“不是很记得了。”   傅蕴庭本来想问别的问题,闻言,倒是转了个话题,问:“发现不舒服,是什么时候?”   宁也想了想,应该在吃饭的时候就不舒服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没怎么感觉到,但是她也没法这么说。   宁也说:“我不是很清楚。”   “是不清楚,还是不肯说?”   宁也抿着唇,道:“不清楚的。”   傅蕴庭问:“你爸爸把监护权转到我手上,你很难受?”   宁也愣了一下,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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