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见张凡来劲了，似乎不像是硬装出来的，她心中高兴，但在她的观念里，男人不可以纵情乱来，便极力劝道：“小凡，别争这一会半会的，反正姐这副身子是你的，你啥时候要，姐啥时候给你……盛在你碗里的肉，你想吃就吃！回家吧，休息好再说。” 春花说着，像是大姐姐一样，心疼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抚摸了他手背一下。 她这两个细小的动作，似无意却有深情厚意，遇到没有强大控力的男人，都是马上要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张凡微微一笑，忽然一弯腰，双臂把她托腰抱起来，走向大棚的休息小屋。 事毕，春花躺着不动，神情迷茫，犹如仍在梦中。 而张凡冲她笑了一下，翻身坐起来，拿起手机，给林处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他向林处租用两辆浇水车，去江清市拉水。 林处奇怪，问他为什么这么远去江清市取水？ 张凡当然不会透露他家里地下泉水的妙处，只是跟林处解释说，他拉来的水，是经过特殊搭配养分的液体肥料而己。 林处并未多想，信以为真，当即便派了两辆平时给街上花卉浇水的水车，去了江清。 放下电话，张凡一边穿衣，一边问道：“春花，从现在起，你就是这五万盆花卉的园丁了。” “没做过园丁，真心怕做不好。”春花懒洋洋地道。 张凡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得坐了起来，然后把挂在一边的内衣递给她，道：“好好浇水，花就会长得滋润！” 听话里有话，她白了他一眼，脸上又是红云一片，侧过身子，把衣服穿上。 两人走出大棚之后，上车开走了。 这时，一个人影，从树后闪出来，四下张望一番，走进了大棚里。 她是云云的妈妈。 刚才，她在厨房里和春花一起干活，忽然春花听见汽车马达声音，便二话没说，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云云妈妈不觉得心中一颤。 自己的黄花闺女已经给了张凡，她当丈母娘的，自然要关切张凡的交友情况。 这个春花，本是张凡从江清那边带过来的，在她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并未与张凡有什么特殊的密切交往。 可是，这几天，她发现春花有些异常。 女人看女人，自然是看得深，更何况两人一直呆在一起，对方的细微变化，她也能看得出来。 最初，她是从春花的眼睛里发现问题的。春花的眼神与此前不同，她的眼神里闪着喜悦的光。 云云妈妈作为过来人，当然明白女人这种内心的喜悦。那是女人心中有了男人，或者，干脆一点说，女人被男人“拥有”了。 再细细观察春花的腰肢、言语，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春花的腰肢跟以往不同，显得格外灵动，走路干活时，腰胯之间一扭一弯，格外动人，就好像腰部会说话似的。 从春花嘴里说出来的话，细细听起来，也有一种初婚少妇的那种羞和甜…… 看来，春花真是有男人了。 那男人能是谁？ 云云妈妈自然想到了张凡。 云云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妇，独身进京，除了张凡，她绝对没有交往过第二个男性朋友。 而现在，她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还有什么疑问吗？ 一定是拜张凡所赐！ 张凡，张凡，你这个小子！我女儿是大学校花，宁可不要名分，跟了你，你却…… 云云妈妈心里像是堵上一块石头，沉重重的。 整天和春花在一起干活、聊天，但她没有问春花什么，甚至没有旁敲侧击。 她的修养决定了她的行为，不会像泼妇一样出来大闹一场。 她只是在暗中观察。 刚才，终于被她给发现了问题。 春花跑出厨房之后，云云妈妈趴在窗户上偷看。 只见张凡和春花说了没两句话，便把她推进了车。 哎哟！ 他推她的动作，不是一般男女之间用的动作，他几乎是抱着她的腰，将她抱进了车里…… 不好，这两人真的有事！ 云云妈妈小声惊叫起来。 等车开走后，她急忙出门，远远地跟在车后，一直跟到大棚附近，看到大奔停下来。 她悄悄躺在一棵大树后边。 张凡和春花走进了大棚。 云云妈妈的手背都凉了：是等不及去酒店？还是故意到大棚里找情调？ 她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心中如受煎熬，捂着胸口，呆呆地盯着大棚的门。 半小时后，张凡和春花满面春风地从里面走出来，钻进车里开走了。 云云妈妈见车走远了，便走进了大棚。 大棚里没有什么异样，只有刚刚下午运进来的大批枯萎的盆花。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了大棚里的那间休息室。 轻轻推门进去。 入眼一张单人床。 床上有点凌乱，床单是匆匆整理过的样子，并没有铺得很整齐。 她走过去，心里怦怦直跳，既为自己的行为而心跳，又为想象中的情景而心跳。 床上床下，粗粗地看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男女之间有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难道被两人随身带走了？ 不会吧？ 刚才明明看见张凡和春花空手出来，连一个提包也没有。 她转身在小屋里到处寻找，忽然发现了角落里一只垃圾桶。 她走过去，用脚尖轻轻一踩踏板。 这是那种慢开慢落的盖子。 在盖子没有完全打开之前，她已经感觉不对劲了。 以她育龄妇女对异性的特殊感觉，鼻子里隐隐地嗅到那种极为特殊的味道！ 她心慌意乱，低头向内一看。 脸上立刻火烧火燎！ 哎呀妈呀！ 果然有那事！ 此前，她全是怀疑，而眼前，是铁的证明！两团手纸，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眼睛，低头逃了出来。 再说枣花，她本来和春花、云云妈妈三人一起在厨房干活，忽然感觉身上来事，忙去宿舍换包装，等她回到厨房的时候，春花和云云妈妈都不见了。 奇怪！ 她们突然失踪？ 她出门向路上张望，发现云云妈妈在远处走走停停，好像是在跟踪谁。 咦？ 发生了什么？ 春花和云云妈妈，枣花这两天一直感觉这两个货不正常！ 去看看！ 她放下手里的活，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云云妈妈走到大棚前，便躲在树后。 枣花也躲了起来。 过了好长时间，只见张凡和春花携手走出来，有说有笑，春花的身子是那么紧密地靠在张凡身上，两人一齐钻进了车里…… 去！ 张凡和春花的事，这下子被云云妈妈发现了。 枣花心里一阵跳动，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替云云妈妈难过，反正情感挺复杂的。 汽车从路上开走之后，她看见云云妈妈进了大棚。 过了一会儿，只见云云妈妈捂着脸，从里面跑了出来，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 等云云妈妈跑远了，枣花从树后走出来，迅速溜进大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