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范昭去而复返的天谕,此刻正是躲在主营地的一处角落里。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从主营地绝尘而去的众人,心脏钝痛,眼泪狂流。 她一路而来,要的是跟父亲和叔伯们的团聚,不是看着所有人惨死面前。 难怪大伯于昨晚连夜派身边的亲信将她跟范昭送回主营地。 原来大伯早就是预料到了是吗? 天谕疯了似的打开着手中的锦囊,眼泪滴滴落进脚下的黄沙之中瞬间被淹没。 三姐一定有办法的! 三姐…… 而就在天谕打开锦囊看见字条的瞬间,却是猛地僵住了身体。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锦囊里唯一仅有的一个字半晌,忽满目绝望地放声大哭。 范昭看着那只有一个守字的锦囊,心脏钝痛。 主子怕是已经早就料到了皇家的自私,皇子的绝情,所以才是写下了这个字。 看着那守字中间不稳的一点,范昭咬紧牙关虎目发热。 已是预料到一切的主子,又是如何忍受着这锥心的疼痛写下的这个字? 只是如今鲜卑将所有的兵力都是投进前方,区区几千的精兵如何能抵挡! “轰隆隆——!” 一阵巨响忽从淮上主城门处传来。 范昭起身望去,只见一块块巨石从淮上的主城门上方砸落。 那重达几十斤中的石头,不但是将随行在百里骆济身后的西凉将士砸成了肉泥,更是将他们身后的退路彻底封死。 百里骆济怎么都是没想到娄乾竟还留了一手,当即面露惊慌调转马头。 忽,一阵极大的力道直冲向他的后背。 百里骆济根本无力支撑,直接就是从马背上摔落在地。 抬起头,就是看见娄乾正在碎石的砸落之中朝着他缓缓而来。 在站定在百里骆济面前的同时,娄乾抬脚就是踩在了百里骆济的胸口上,眼中的讥讽更甚,“我倒是要好好谢谢西凉的七殿下,让那些难缠的花家人孤立无援,如此就算所有我鲜卑奔赴前线的将士全部战死又有何妨?只要你在我的手中,西凉就注定了是任由我鲜卑宰割的鱼肉!” 百里骆济听此,就是挥舞起了手中的长刀,“娄乾你少得意忘形!” 娄乾面对那软弱无力的一击,不屑闪身避开,再次抬脚直将百里骆济卷向淮上的主城门上。 “砰!” 百里骆济眼前一黑,终是没了意识。 娄乾则是冷笑道,“来人!” “在!” “将西凉七殿下关于水牢之中,好好侍奉着。” “是!” 还在主营地的范昭和天谕见此,均是心惊阵阵。 天谕更是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那个废物七皇子碎尸万段。 就是因为他,父亲和叔伯们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了…… 范昭却是咬了咬牙,带着天谕转身朝着险虎道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