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转院手续现在都弄好了。” 郭星说完挂了电话,然后回头对纪羽寒微微的皱眉。 “你这人真是病得不清,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到S城去治疗?”他算是对这个年纪轻轻就主意特别多的少年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真担心自己的经纪人生涯就因此毁在这臭小子的手上。 纪羽寒对他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吐了吐舌,然后将手举到耳边郑重发誓:“我保证不会再惹事。我去那边,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恢复得更加快嘛!听说S城的骨伤医院里的中医疗法有特效,我这可是慕名而去啊!” 郭星撇撇嘴,“我看你是为了那女孩子吧!” 纪羽寒又笑,对于这一点,他倒是没有反驳。 是的,他无论怎么想方设法阻止花浅夏,她还是过去了。她会和皇甫杉在S城待上近半个月,越是这么想,他的内心就越是煎熬。 所以,他要离她近一些。 他不能让她忘记了他的存在。 “孩子,这些够你路上用了吧?” 林雨薇今天也在,也是她负责给他联系的S城最好的骨伤医院,同时还请了最好的医生作为他的主治大夫。而这一路上,她也专门给他请了一位全程陪护的护工,这样,作为经纪人的郭星也不用再那么辛苦。 她向纪羽寒递去一张卡,金色的,在窗口射来的阳光下,闪着扑朔又耀眼的淋漓金光。 “谢谢。”纪羽寒不客气的收下了,将卡塞入自己的钱包里。 “去到那,记得不要和杉正面冲突。我不希望看到你们有谁受伤,特别是你,性子太急,又不能忍。”林雨薇不得不多做提醒。 纪羽寒没马上回复,等那护工将东西收拾好,把轮椅推过来后,他就迫不及待的自己坐了上去。 “走吧!再晚点,飞机就要起飞了!”他最终也只是这么一答。 这一天,花浅夏还在一个租用的篮球场上,看着队员们在那里认真的练球,突然就收到了手机发来的QQ消息。 纪羽寒:我到S城了,在市中心的协和骨伤中医医院,606号房。 花浅夏:(发去一个震惊的表情)你是打架打到S城来了? 纪羽寒:神经病,这里的医院有很特色的中医疗法,可以让我尽快恢复,所以才转来的。 花浅夏:好,那我晚点过去看你。 纪羽寒:我等你。 收了手机,花浅夏抬头的时候,看到皇甫杉已经叉着腰在那瞪她了。 “和谁发信息那么久?”他有些指责的问。 她抿了抿嘴,声音很弱:“纪羽寒,他说他转来S城疗伤了。” 又听到这个名字,皇甫杉恨恨的握紧了拳。这人怎么阴魂不散,都断肋骨了还不停的往外跑?他恨不得再打断他一条腿,这样至少能多让他待在床上老实一些。 “在哪个医院?” “市中心的协和骨伤中医院……” “好,一会我陪你去看他。”看这小子在玩什么把戏。 她点点头,笑了。至少他没有再禁止她和纪羽寒有往来,还说要一起去看望。 后来,安文泽也说要一起去。 夜幕降临的时候,S城就成了夜空下的一颗璀璨明珠。明晃晃的马路好像蜿蜒又发光的长龙,一条一条的高架桥纵横交错的立在路上,从高处看,那夜景真是美得无与伦比。 花浅夏开始有点想念家了,曾经她和母亲住在N城的老城区的时候,在经过市中心时,也经常能看到类似这样的景色。 S城的协和骨伤中医医院,就坐落在市中心人气最旺最繁华的街道路口。那是一所三级甲等的中医医院,高高的住院大楼好像山一般伫立在被绿化得很好的中心地带,映着路边通明的橙黄街灯,那气派确实是让人不禁啧啧称赞。 花浅夏有些相信纪羽寒确实是为了治疗而转院过来的了。 他的住院病房正好在大楼的最顶层,花浅夏走在最前面,一手提着个果篮子,一手敲着那属于他的VIP病房的门。 “进来吧!”是郭星的声音,花浅夏认得。 门开了,很意外的是,纪羽寒此时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着轮椅,正背对着他们朝窗外看夜景。 “小花来了啊!”郭星对花浅夏的称呼似乎变得亲切了些。 纪羽寒也忽然转头看了过来,可本是微笑的桃花眼看到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人后,光芒便慢慢的淡下去了。 “原来还有其他关心我的人呀!” 他弯唇自嘲了一句。 皇甫杉冷着脸,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倒是安文泽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他手中也提了件探望礼,是一箱牛奶。 花浅夏看了看这个所谓的VIP病房,果然,比他在N城的那间套房还要宽敞。一室一厅的格局,还有个可以供晒衣服的大阳台。配套的家具里,除了一些基本的衣柜和电视,还有餐桌、台式电脑、书桌、冰箱等等。简直就堪比一个五星级的酒店套房。 “大老远跑来这,你也不嫌累。”花浅夏将那篮水果放在餐桌上,就走过去看了看他的伤。 “一想到这城市也有你在,我就觉得一点都不累。”他讲甜言蜜语的本事可是一流,而且还完全不顾人家的正牌男友此时正坐在后面的沙发上怒视着他。 安文泽伸手搭上了皇甫杉的肩,似乎是在暗示他保持冷静。 纪羽寒眼角的余光轻轻瞟了过去,唇角微微露出了一个不轻易察觉的得意的笑。 “这里的治疗你做过了?效果怎样?” 花浅夏也不是很清楚中医疗法是怎么个疗法,于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上午做过一次,听说晚上睡前还有一次。感觉还可以。” 他刚说完,果然护士就推门走进来了。 “6号房的病人,纪羽寒,该上床做治疗了。” 那是个看着年纪很轻的小护士,但动作却麻利得很,纪羽寒刚一躺下,他就三下五除二的将他上身的衣服连同固定胸廓的弹性胸带都解开了。 花浅夏一直很专注的在看那护士给他涂上事先研磨好的中药软膏,而此时坐在沙发上的皇甫杉就忍不住和安文泽低声埋怨了句:“你看,别人不穿衣服的时候她好像很感兴趣,可是她却很嫌弃我不穿衣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