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关上门,就下意识停住了动作,想听听外面的动静。 寂静无声。 睡了? 她放轻动作,在房间里走了两步,心里生疑,想了下,动作放轻去开门。 一点点拉开,探头往床的方向看过去。 “呵!”一声得意的轻笑。 顾涟:“……” 老母鸡原地坐着,抻长了脖子盯着她的方向,明显是等着她开门的。 她闭了闭眼,无语得上火,“你有毛病?” 陆泽琛哼哼,把被子裹紧了一点,往边上挪挪,“十二点都没到,有什么可睡的?” 他朝自己身边努努嘴,“来,唠唠嗑。 ” 顾涟走出来,白了他一眼,走到了床对面的沙发上坐着。 她翘着腿,端了旁边的果盘,悠悠吃着,瞥到陆泽琛那红丝巾,又忍不住想笑。 陆泽琛吸吸鼻子,“你看看床头柜里,有没有扑克,咱们玩两局。 ” 顾涟抬头,“两个人,玩小猫钓鱼?” “小猫钓鱼是什么?”老母鸡疑惑。 顾涟撇嘴。 她起身,走到床头柜里,拉开抽屉,在里面翻了翻。 “有扑克吧?”陆泽琛笃定。 顾涟哼了一声,从里面抓出几个盒子,丢了过去。 “有这个。 ” 陆泽琛瞄了一眼,嚯了一声,“这个……你要想玩,我也能陪你玩。 ” 顾涟嘲笑:“就你现在这副身板,你确定你能行?” 陆泽琛掀被子,作势拆盒子,“来,你试试。 ” 说完,迎面被雨一样的扑克打了一脸。 顾涟:“别了,你要是死在床上,我丢不起那个人。 ” 她走到床边,命令,“洗牌。 ” 陆泽琛脸上发烫,气息略重,艰难地捡牌,边动作边喘气。 顾涟看他那样子,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挂掉。 陆泽琛裹着被子,脖子上有围巾,就显得他没脖子,看手里的东西也得往前抻,嘴巴就不自觉地撅着,又像鸭子。 看着……好傻。 “怎么玩儿?”他洗好了。 顾涟:“谁先出完算谁赢。 ” “我是说赢了有没有彩头。 ”他道。 顾涟站着,“没钱。 ” “谁要你钱了?” 他说着,拉开另一条被子,示意她也上床坐着。 顾涟觉得这样太傻,但站着脚又冷。 犹豫了下,还是很嫌弃地坐上了床,又不想像陆泽琛一样裹着被子,就只是简单盖住腿。 陆泽琛一瞄她动作,啧了一声,甩开被子,亲自帮她,麻利又自然地给她裹好了。 他自己又坐回去,和她面对面。 顾涟叹气,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这画面一定是两只孵蛋的老母鸡。 “这样,谁输了,就讲个笑话,或者回答对方一个问题。 ”陆泽琛抬了抬下巴,提出建议。 顾涟本着行得正坐得直的心态,道:“可以。 ” “你先来。 ”陆泽琛把牌往前一推。 一共就一副牌,俩人玩,牌也不算多。 顾涟在金地多年,酒场牌桌的功夫不比陆泽琛差,第一局就赢了陆泽琛。 她拉了拉被子,“讲个笑话。 ” 陆泽琛想了下,“脑筋急转弯成吗?” “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