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刺激,俩人都找了个遍。 他工作后第一次,一整个月都没进实验室。 每天就三件事,醒来,吃饭,睡觉。 云韵从不问他要名分,比他还潇洒。 用郭玉后来的话说。 “谁吃亏还不一定呢,你老,死的早,她享受下你这皮囊,还来得及再找呢。” 南澈没话说。 时间过得太快,出门的人都回来了。 不仅该回来的回来了,还带回多余的。 陈一凡年轻阳光,智商一百四,是宁一则从最新一辈里挑的接班人,上头特批,能上岛学习。 郭玉在南澈耳边叨叨。 “小陈多好,长得帅,又年轻,年轻就是好,哎,你说,年轻人在一起都干些什么?” 南澈双臂环胸,凉飕飕地看她。 郭玉不怕死,指着不远处的海边,正在一起散步的两个年轻人。 “啊,青春的味道。” 她回头问南澈。 “你行不行,实在不行,我去劝劝小云朵,让她跟着小陈出岛吧,我看俩孩子挺配的。” 南澈当时就想好了,等郭玉和宁一则死了,就在岛的最南边和最北边挖两个坑,分开埋。 “南叔,你看,这个实验结果是不是有点偏差?” “南叔,你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南叔……” 陈一凡成功成为南澈一生中最想暗杀的人,没有之一。 连宁一则都说:“年轻人天赋异禀,有前途。” 国勋:“和我们云朵也挺配的。” 南澈回了实验室,好几天没出来。 陈一凡要出岛前夕,南澈领着云韵出了海。 月亮在海上大如银盘,触手可及,美得不切实际。 南澈开了酒,和云韵坐在甲板上看夜景。 “囡囡,想出去吗?” 云韵看了他一眼,没和之前一样平静,眼睛红了一圈,抱着膝盖,哭了。 她说:“我哪儿都不去,我就是你的小尾巴,你别不要我。小时候,你就说过的,死都带着我。我要知道长大了,你就不要我了,我就不过生日了,或者过完生日就一头跳到石崖底下,死个干净。” 这话说的南澈心头跳了又跳,吓得赶紧把人抱住,一遍又一遍的哄。 他想,嘛的,不就是不做人吗? 他干的不是人的事儿还少吗? 亲爹犯了事儿,都叫他亲手送进去了。 一起长大的人成了魔鬼,他手起刀落,眼睛都没眨一下。 亲妈骂他心狠,他是笑着应的。 他拍着云韵的背,说:“不走了,就跟着我,咱们一家五口过。” 我和你,你那便宜“养父母”,还有宠物狗。 陈一凡走了。 南澈挺高兴,临别赠言。 ——下次别来了。 “好的南叔。” 南澈:“……” 春暖花开 云韵坐在厨房里,被郭玉拱了拱手臂。 “这回高兴了?” 云韵提提嘴角,说:“你要帮我谢谢一则哥。” 那药她可不会配。 郭玉笑着,悄悄说:“早跟你说了,他心里有你,就是脑子不大好使。傻丫头,你还不信。” “他最聪明。” “脑子是有,可就是缺根筋啊。”郭玉整理着药草,给云韵科普当年南澈拒绝姑娘时的名场面。 云韵往窗外看了一眼,说:“我就想一辈子跟着他。” 郭玉自己也是过来人,知道她什么想法。 “就这样吧,日子怎么过不是别人定的,自己过得快乐最好。” 他们这群人,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否则也做不到抛弃一切身外之物,甘愿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