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侦往前走了一步,挺直了胸膛,差点脱口而出就是他打的高则新。 他没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冲动,反而还觉得自己是正义之士。 江行文眼疾手快的把他扯进了怀里,捂上他的嘴巴:“你先别说话。” “高先生,孩子已经找到了。但是我刚才听说,你好像对我的夫人好像颇有微词?” 霍彦霖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冷声开口道。 送孩子过来的时候,他就像是天神下凡,周身仿佛带着一圈圣光。 但质问高则新的时候,他却又像是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修罗鬼,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戾气。 隋侦在后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口评价:“你看看你看看,帅哥就是帅哥,差点就把护妻两个字给写在脑门上了。” “尤其是这两种形态切换的样子,实在是帅呆了!” 江行文冲着他的腰打了一下:“不就是我刚才没让你上前承认自己打了人吗?至于这样内涵我?” 温舒潼根本就顾不得他们两个人的互动,整个心都放在了霍彦霖那里。 不得不说现在的霍彦霖实在是太帅了,即便两人已经是老夫老妻,温舒潼还是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确认了一遍自家孩子并没有什么外伤之后,高则新才低声开口道:“霍先生不要误会,我对您夫人没有什么意见,当时只是在就事论事。” “站在这里的不少人,都对霍家的目的有所怀疑,我也只是想要选出一个最公平的结果罢了。” “我知道霍先生在商场上向来都是一个理智清醒的人,应该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毁了自己的口碑。” “不好意思,在涉及我夫人的这个问题上面,我向来都是以她的标准为标准。” 霍彦霖不动声色的开口,“你在众人面前给他难堪,无异于打我的脸。高先生,我尊重你,是因为我们本该是合作伙伴。”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高则新还这样的话,霍彦霖就没必要继续尊重了。 他们两人在圈里的地位堪称是悬殊了,高则新手里有的人脉,霍彦霖看都看不上。 表情微变了一下,高则新压低声音开口道:“霍先生,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是跟您说清楚吧。” “首先我很感谢你们付出了这么大的努力找到我的孩子,我以我私人的角度向您表示感谢。” 说完之后他后退一步,抱着高昊恭恭敬敬的冲霍彦霖鞠了一躬。 这个动作不可谓不虔诚。 可是霍彦霖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微仰起下巴,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紧接着高则新站直身子,一脸冷静的开口道:“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你们私底下调查其他公司的资料,已经违反了竞争的协议。” “不光如此,更有人觉得,这次绑架是你们自导自演,虽然有待考证,但我确实也有几个疑点。” 霍彦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中带了一抹危险的神色,显然是动怒了。 但是他生气并不是因为高则新说的话,而是因为他对温舒潼的态度。 不管他们有什么样的打算,温舒潼终究只是一个被迫参与进来的人,他又有什么资格对温舒潼冷脸相向? “我一直以为高先生只是一个称职的负责人,现在我才明白,你更是一个绝妙的幻想家。” 霍彦霖脸上不带任何的情绪波动,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这话只要高则新不是傻子,就能够听得出来是在嘲讽他。 他的表情微变了一下,但还是压低声音开口道:“我也只是遵从别人的意见,至于这件事情是真是假,最终会考虑清楚的。” “霍先生,我并不是一个很容易受别人意见干扰的人,您放心,如果你们是冤枉的,我一定会在所有人面前还你们一个清白。” 后面的隋侦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没好气的开口道:“这有脸说自己不容易被影响,刚才听风就是雨的人不就是他吗?真是恶心吧啦。” 本来温舒潼的心情不太好,但旁边的隋侦就像捧哏一样,一直不断的在接话,让温舒潼莫名觉得有了几分喜感。 她不由得露出了一份笑意,开口道:“我忽然发现你特别有当相声演员的天分,现在年纪也不算太大,要不去好好发展一下?” 隋侦还当真了,认真的开口道:“真的吗?不过我听说这个是童子功,以我现在的能力应该不太行。” 江行文抬手冲他的后背拍了一下,带着笑意开口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没有听出来这是在开玩笑?你当相声演员有什么用,你爸缺你这仨瓜俩枣吗?” 他们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霍彦霖微微偏头侧目看了过来。 温舒潼连忙抬起手暗中冲他打了个招呼,示意自己现在没事。 霍彦霖冲她点头示意,眼中带了一抹温柔的神色。 但当他转过头面向高则新的时候,瞬间又恢复了冷脸。 “清白不需要,霍家并不是没有被人泼过脏水,你也只不过是施加暴力者的一员罢了。” 霍彦霖神色冷淡的开口。 “霍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高则新不由得紧张起来。 微微扬起下巴,霍彦霖冲着温舒潼的方向点了点:“给她道歉。” 高则新看了眼旁边的温舒潼表情稍稍变了一下。 其实他表面上看起来谦逊有礼,实际上还是有些傲骨的。 虽说负责人这个身份地位不是很高,但真的需要他当中间人的时候,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得恭恭敬敬。 所以说,高则新很少被这样说过,也没有人敢要求他道歉。 至少在某个项目谈成之前,是没有人会让他道歉的。 但偏偏霍彦霖就会这么说。 围观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一个个小声讨论着霍彦霖是否在仗势欺人。 但温舒潼他们可能会注意外面讨论的声音,但霍彦霖就像是竖起了一个屏障一样,对这些人的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不在乎这些人说什么,只想要得到自己心里的答案。 见高则新半晌没有说话,他微微偏了下头:“怎么了,高先生是输不起吗?” “你说要重新考虑霍家我可以坦然接受,因为您说您不会因为外物,对自己的判断产生干扰。” “但刚才你对温舒潼无礼却是客观事实,放在这上面就不肯就事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