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今天你就不要去了。” 傅挽早就猜到盛凉寻不会让她去,“哥哥,你拦不住我的。” 盛凉寻眉头一拧,语气有些凌厉:“傅挽!” 傅挽显有的耐心说:“哥哥是觉得去危险,可是哥哥这别墅就安全了吗?我一个人待在这别墅,哥哥就不怕昨天监控器里的男人把我抓走了你都不知道。” 昨天的监控傅挽自己也看了,那个男人太嚣张了,她有预感,抓不到的,敢这么嚣张的人,要么没脑子,要么有把握,最多是替罪羊。 最后,盛凉寻还是把傅挽带上了,他拗不过小姑娘。 两个多小时后到了沙柳县。 “凉寻,就是这家。” 唐厉过去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的男人,身姿挺拔,男人的气质看着不像这小县城的,即使人到中年了,一根白发也没有,笑得温润,眉目间依旧俊朗。 “你们找谁?” “先生,请问安匀住这里吗?” 男人眉头微皱,“找他干嘛?” 意思就是住这里了。#@$ “有急事,可以进去说吗?” 中年男人依旧皱着眉头,“进来。” “安匀他……” 男人眼皮都没掀一下,“去了。” 唐厉呆愣了,“去哪里了?”%( 男人语气轻飘飘的:“死了!” 傅挽“???” 唐厉“???” 盛凉寻“???” 怎么会那么巧,就去世了? 安铭继续说:“安匀本来就有病,几天前没扛住,去了。” 几天前? 那昨晚的男人肯定不是安匀,那是谁? “那安匀有交代你什么吗?” 安铭看着眼前的几人,“你们是谁?” “江城盛家,盛凉寻。” 安铭爽朗一笑,“原来是盛爷啊~” “安匀有交代你什么吗?” 安铭目光不移的看着桌子上的相框,自顾自的说:“当然交代了,他说如果是盛家的人啊,那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挽顺着安铭的目光看过去是一张安铭和安匀的合照。 这是和盛家有多大的仇? 盛凉寻听后,淡定的问:“昨晚你在哪里?” “我?”安铭收回目光,疑惑,“在家啊?” 盛凉寻看着男人眼角的弧度感觉格外眼熟,昨天监控器里的男人! 可是他感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怎么了?” “安匀在十一年前送了一个女孩去锦城高新寨,你知道吗?” 安铭的神色自若,“知道。” “那女孩可是我爸万里挑一挑出来的。” 盛凉寻忽然想到他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安匀为什么恨盛家?”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因为恨盛家,所以设计盛家,而由于他和傅挽的交好,刚好一石二鸟,设计了傅家,傅家的祸事也是盛家连累的。 “二三十年前吧,安匀那个时候刚到江城,身无分文去应聘了盛家的工作,”说到这里安铭自嘲一声:“不过就是个下人而已,一天,他半夜饿了,就去盛家厨房里偷了点吃的,刚好那天盛家遭贼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了,就捉到了他,盛淮安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他送进牢里,一个进过牢的人谁还敢用?” 盛凉寻没有言语,这确实像盛淮安干得出来的。 “在牢里待的那几年也够他恨盛家了。于是出来后,他就要报复盛家……” 盛凉寻已经猜到了安铭接下来要说什么,眸子一紧,立刻问下一个问题。 “昨天盛家街口处的人是谁?” 傅挽疑惑的看了一眼盛凉寻,他怎么忽然专移话题了,这男人都没有说完。 安铭听到盛凉寻转移话题,笑着看了 “你们盛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然后男人看着傅挽,一笑,脸部都扭曲了,“这是傅家的小姐吧,长得很像啊~你回来了啊~” 这男人怎么知道她是谁的。 “放心,傅小姐你最终会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傅小姐想不想知道当初你怎么……” 傅挽“……”这人真是傻子吗? 安铭温和的笑着,“傅小姐别在意,他脑子有问题的,经常说一些胡话。” “他从小就在这个县,平时受安匀的照顾,后来一次意外脑子受伤,就傻了,不过还是很听安匀的话。” 盛凉寻看着那个傻的男人,“什么时候出现的意外。” 安铭平静的说:“十一年前。”看到傅挽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说:“傅小姐也不用惊讶,当初就是他从傅家把你带走的,不过在途中你逃脱了,他出了意外,脑子受伤了,也就什么都问不出。” “不过,以你们的聪明才智应该也猜出来了是安匀指使的,因为他傻了,无法指控出谁主谋的,于是只能不了了之。” “而绑架傅小姐开始是为了把傅小姐调教成安匀能用的人,哪里知道半路傅小姐逃了,只能再找你一个女孩来日安安插傅家对付盛家而已,至于那些亲子鉴定你们应该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了。” 傅挽现在知道了是谁绑架了她,她为什么会被绑架,可是却无法轻松,有种这些一切看似合理,却总有哪里说不通,又不知道是哪里。 绑架她仅仅是为了对付盛家,根源仅仅是因为安匀恨盛家,而苏妍只是她的替身,门口的男人是面前这个傻子,所有的主谋是安匀。 最后,安铭拿出了一个资料袋,“这是当初安匀领养苏妍的资料,当年绑架傅小姐的人活着的傻的傻,进牢的进牢,所以没什么可查的,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 离开了沙柳县。 “哥哥,你不感觉太顺利了吗?” 她以为会很危险,但安铭简直是问什么答什么,那么就是根本不怕他们查,不怕就是因为他说的是真的。 可是,这才是最令她不解的,安匀不是他的父亲吗?他怎么能这么毫无保留的说了,除非是为了保护真的要保护的人,那么,他要保护的那人是谁? 盛凉寻淡然道:“所有的事都弄清楚了,不是吗?不要再追究了。” “明天就回锦城。” 小姑娘不能再搅进来了。 安家。 “出来吧。” 从里屋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眉目文雅,看着润和。 “阿铭,你怎么什么都和他们说了。” 安铭轻饮了口茶,“那个盛凉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说真话你以为能骗过他?” “再说了,他们也查不出什么,人,死无对证,理由也是真的,事情也是真的,越是真的他们越查不清楚,这锅虽然是安匀背了,不过所有的事都是他出面的,没有人会知道是你的。” 安匀眼神温柔,“就算查出来了,不是还有我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