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路走好。” 赵云速如闪电,前脚杀到,后脚便斩了黑袍老者的首级。 这老头,也是走的惆怅,本以为捡了一个软柿子捏,不成想,被一尊煞神盯上,前后一招都没走过,便去阎王殿报道了。 “多谢。” 李昭阳踉跄一步才站稳。 “莫乱来。”赵云告诫一声。 怕是皇帝的死,让公主遭了打击。 乃至于自开战,她便专挑硬茬子打。 “明白。” 李昭阳擦了嘴角鲜血,便持剑攻向他方,不要命的劈砍。 她的确受了打击,对魏王的怒,对叛军的恨,已如一道烙印,死死刻在灵魂中,将悲与痛,都化作了无穷无尽的战意。 “赵子龙。” 不远处的城墙,传来了一声嘶喝。 大眼一瞧,正是玄机,算命是一绝,战斗力就差点意思了。 偏偏,他对上了一个狠角色,一袭紫袍,脸上蒙着鬼头面具。 没错,是鬼面郎君,去城外凉快片刻,又杀回来了。 他多鸡贼啊!干不过赵云,便找那些武功弱的人下手。 而玄机,便是一个战五渣。 “还敢回来。”赵云如鬼魅,穿行于人影之间。 也得亏他来的及时,再晚一瞬,玄机就被灭了。 嗖! 眼见赵云,鬼面郎君想都未想,转身遁了。 天太热,他还得去凉快会,待赵子龙走了,再杀回来搞事情。 一句话,他来我走,他走我来,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若是能以此法,拖住这个武林盟主,倒也不失为大功一件。 “还想走?” 赵云眸光如炬,跟着跃下了城墙。 一般的高手,倒也罢了,可鬼面郎君,绝非三流货色,任其活着,睡觉都得睁半只眼。 “灭吾?”鬼面郎君冷笑,诡谲的身法,快到极致。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一片山林。 而后,便是铁器碰撞的铿锵之音。 战局,不难预料,鬼面郎君落尽下风。 但,那厮不正面硬战,过两招便跑,引着赵云,渐渐远离战场。 杀! 战! 吴州城的血战,并未因两人远去而停歇。 非凡未停歇,还愈演愈烈,血光绽满城墙。 “破吴州者,赏金百万,立地封王。” 身为叛军统帅,魏王是尽职尽责的,立在战车上,嚎的惊天地泣鬼神。 画大饼也好,真心许诺也罢。 他的话,的确很鼓舞士气。 看叛军士兵,都如凶恶的猛兽,战斗力异常强悍。 仅此就罢了,一个个的,都还前仆后继,倒下一片,便有另一片攻上去,一副不攻破这座城池,便不罢休的架势。 他们声势浩大,唐军也不是盖的。 此战,自清晨拉开序幕,直打到夜幕降临。 烽火狼烟未散,倒是嘶吼咆哮声,被黑夜吞噬不少。 鸣金! 收兵! 待星辰挂满夜空,魏王终是下了命令,面目凶狞的吓人。 是他低估了唐军,竟是如此顽强,鏖战一日,愣是死战不退。 恼怒之余,他还不免有些郁闷。 皇帝还在时,亲自坐镇燕门关,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今对方统帅,且是小小吴州城,却打的如此费劲。 “赵家小儿,老夫必诛你。” 魏王的怒与恨,都一股脑的算在了赵云身上。 若非那小子,号令唐军死守,他魏土的铁骑,多半已踏平吴州。 没完,此事没完。 待他重整旗鼓,定破此城。 “赵子龙,他日,本尊必斩你。” 骂娘的不止魏王一个,还有逃过追杀的鬼面郎君。 如今的他,怎一个凄惨了得,浑身上下,多纵横交错的剑痕,被斩了右臂不说,就连吃饭的家伙,都被某人夺了去。 “算你跑得快。” 赵云再回吴州城,是扶着墙壁爬上城楼的。 他魔化的状态,早已散去,也正因散去了,才浑身乏力。 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让鬼面郎君跑了。 还好,他重创了对方,其后三五月,那厮都上不了战场。 “小师叔。” 明宇迎了上来,他伤的也不轻,走路一瘸一拐。 何止他,今日参与厮杀的人,包括几大元帅,无一例外,都挂彩了。 没办法,魏军势大,兵力绝对压制。 此番,能守住城池,且还有命在,已是难能可贵。 “照这般打法,撑不到援军到来。”雁翎元帅一屁股坐那了。 “人在城在。”苍龙元帅铁骨铮铮,半分不带怂的。 “战争非儿戏,争不得一时长短。”御林统帅悠悠道。 此话,寓意明显,弃掉吴州,退守凉州城,以保存实力。 现场,顿的鸦雀无声,虽然,御林统帅的想法,很打击士气,但不得不承认,撤兵这条路,于此刻局面而言,乃上上策。 无人言语,众将都望向了赵云。 身为三军统帅,他说撤,才能撤。 “且给我半日时间。”赵云灌了一口酒。 “又去搞刺杀?” 云岚瞟了一眼,好似知赵云所想。 莫说她,在场的人,基本都这般认为,擒贼擒王嘛!这小子的一贯打法,再含蓄一些,那就是火烧粮草,此货干的贼溜。 然,今夕不同往日。 有前车之鉴,魏王又岂能无防备。 不说其他,就说他的替身,就不止三五个。 即便寻到其真人,也未必能将其刺杀,要知道,投奔魏王的武林人士,一抓一大把,不乏绝巅的存在,可谓高手如云。 “我有自知之明。” 赵云一笑,随手递给明宇一页纸张。 其上,写满了文字,有道袍、桃木剑、符咒、贡品.....。 “这......。”明宇一脸不解,众将也一头雾水。 “备好这些。”赵云未过多解释,只盘膝吐纳。 师叔吩咐,明宇自是照搬,一瘸一拐的下了城墙。 众将依旧不明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某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公子就淡定了,稳如泰山。 敌强我弱,硬拼...指定干不过。 如此,可不得剑走偏锋。 所谓偏锋,是指一种“求雨”的绝活。 遥想当年,梧桐镇大旱,颗粒无收,叶半仙摆下祭坛,施法求雨,却是求来了一场冰雹,不知砸坏了多少房屋。 按半仙的解释,非童子身,求雨出了岔子。 对,他就要这个岔子,因为此刻的他,也非童子身。 奔着求雨去,能不来一场冰雹? 若选好求雨的地界,譬如叛军大营,能不是个大场面? 魏军若阵脚大乱,那这场仗就好打了,一拨铁甲骑兵冲过去,踩也能踩死一片。 前提是,他能求来冰雹。 实在行不通,就只能撤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