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在那边过的可还好。” 天还未亮,赵云便给父亲上了一炷香。 难得清晨好时光,他提着篮子就上街了。 此番,不是买书籍...是买菜。 有个美女住院里,别提有多勤快了。 甚至于,他连手都没舍得洗,抽空便闻上一闻,女子的余香,很是迷人,让他不禁心猿意马,暗想着,哪日再抱抱。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笑的还是那般傻不拉几。 诶呀呀!...清晨的大街和小巷,不止有吆喝与叫卖,还有冷不丁的咋呼声。 如他,在街道拐歪处,便被惊了一下。 是个蓬头垢面的老乞丐,上一瞬还坐在那叨叨咕咕,瞧见他,突的就跳起来了。 “老人家,别一惊一乍的。” “吾观小友,骨骼惊奇,与老夫...甚是有缘。” “所以呢?”赵云微微一笑。 “所以,我这有一本秘籍,卖你吧!”老乞丐也笑了,一口大黄牙,暴露无遗。 说着,他还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 赵云一瞧,诶呀?...大力金刚掌。 待翻看,还真是一部武功秘籍,就是这字体嘛!写的叫个歪歪扭扭,特别影响《大力金刚掌》的逼格。 “三两,不贵吧!”老奇怪挤眉弄眼道。 “不贵。”赵云麻溜给了钱,揣着书走了。 身后,老乞丐则拿着银子,咬了又咬。 嗯,真真的钱,今日的三餐,有着落了。 ..........。 吱呀! 柳如心出房门时,赵云已将饭菜端上桌。 昨日,只馒头和粥,今日的早餐,就丰盛多了,四菜加一汤,且还有一盘餐后小点心,都是某人特意准备的。 “吃饭了。”赵云笑道。 “嗯。”柳如心迎着,却是埋首垂眸。 夜里糗大了,一觉睡醒,还有点儿脸红。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得亏昨晚没在床上发病。 “你的伤......。” “吃饭。” 某人话未说完,便被柳如心打断。 赵云讪讪一笑,只顾埋头扒拉米饭。 气氛虽尴尬,可这顿早餐,吃的还是很温馨的。 ...........。 给父亲上香、给美女做饭、读书、想美事儿.....。 其后几日,赵公子都是这般过来的,乐在其中。 再瞧柳如心,一番调养,伤势已大半复原,就是那张脸颊,还藏着一抹苍白与病态。 无妨。 也无碍。 至少,稳稳的走路不成问题。 “你,还会做饭呢?” “相比砍人,切菜还是很容易的。” “倒忘了,你是个高手。” 不知从哪日起,赵大厨师有了个打下手的。 正所谓,日久生情。 一男一女,若在一块待久了,总能擦出一朵别样的火花。 便如柳如心,刚来那几日,整天关在房中,门都很少出的。 再瞧而今,都系围裙上灶台了。 打老远那么一瞅,真像极了一个贤惠的小媳妇。 “我来我来。” 赵云一如既往的勤快,脏活累活都他干。 美女对他笑时,那感觉,别提有多美妙了。 “我这种人,是不是太贪婪了。” 又是夜,她独自一人坐在房檐上,喃喃低语。 该是在黑暗中,活的太久,她竟对平常人家的小日子,有了几分迷恋,迷恋到放下了戒心,也忘却了自己的身份,极为奢望,能这般平凡的走完后半生。 ...........。 “殿。” 许久未听到这等呼唤,赵云都有些不习惯了。 他怕是与“殿”...八字不合,每回听见,都没好事。 这一次,也不例外,整个人都迷糊了。 晚间风凉,他愣是在大树下,睡了一夜。 阿...嚏! 染上了风寒,打几个喷嚏,是合情合理的。 自这日起,他就成了病号,换他虚弱不堪了。 “你这什么怪病。”某人命好啊!纵是躺在病床上,还有人端茶送水。 “我小时候,撞过邪。”赵云呵呵一笑。 病,不妨碍他读书,大多时候,都心无外物。 倒是柳如心,时常一人发呆,一坐便是大半日。 .............。 冷。 好冷! 也不知赵云是真病还是装的,睡觉都直打哆嗦。 为此,柳如心没少给他盖被子,可惜,不咋好使。 于是乎,便有了同床共枕的剧目,是所谓抱团取暖。 这下,某人暖和了,暖和到噩梦也变美梦了。 害羞的是柳如心,绝美的脸颊,已染满了红霞。 ..........。 “赵子龙,你与赵云...真的很像。” 夜深人静时,房中,有窃窃私语声。 柳如心拨开了赵云散乱的长发,第一次面对面的审视这张脸庞,看的心神恍惚,也看的如痴如醉。 直至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下腹,她才晃过神来,逃似的跑出了房间,走前,还不忘给人盖被子。 后半夜,赵公子一点不冷了。 被窝里残存的女子香,让他热的抓耳挠腮。 欲.火嘛!若是一旦燃起来,会烧的人很难受。 ...........。 自这日起,他学坏了。 哦不对,确切说,是开窍了。 谁说病好了,就不能躺床上了? 躺床上好啊!有美女照料。 若再隔三差五的喊一声“好冷”...还有人抱着他睡。 ..........。 “你这,病得不轻啊!” 胸大无脑,不代表就是傻子。 柳如心便是这类人,陪人睡了好几夜,终是睡明白了。 都说读书人,清一色的榆木疙瘩。 如今来看,显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啊....! 当夜,赵云就挨了揍,被揍的是鼻青脸肿。 鉴于他是个文弱的书生,人姑娘没下手太重。 ..........。 “打是亲骂是爱。。” 人学坏了,脸皮自也跟着厚了。 赵云就没脸没皮了,被一顿收拾,还自个躲在房中偷着乐,若是挨顿打能抱着睡,见天挨打他也愿意。 “我,也病的不轻。” 气急败坏后,柳如心又坐在了房檐。 她的伤,早好了,早就可以离开这了。 偏偏,贪婪在作祟,爱极了这里的平凡。 ............。 “对,就这个姿势。” “莫板着脸,笑一笑。” “手,再往边上放一放。” 某人与某人,不是小两口,也没有过夜仇。 第二日,便有说有笑了,赵公子还大修才艺。 他是神童,学啥都快,琴棋书画自是样样精通。 正巧,花好又月圆。 如此好光景,哪能不作上一幅画。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被人追杀。”柳如心蓦的一语。 “莫不是长得太美,抢你回去做压寨夫人?”赵云笑道。 “读书人都这般贫嘴?” “莫怕,日后我护着你。” 赵云提笔蘸墨,话说的颇正经。 柳如心一笑,只当赵云说大话。 不过,这话她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