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有所指,江桥又尴尬了。 下班后,女同事韩莉跟他约饭,问他罗瀚的事。他俩现在还在一起,没有分手。 江桥:“你明知道他……” “我问了的呀,”韩莉道,“博安的投标信息不是他泄露的。其实想想,他虽然在对家投行,但不在项目组里,邀功也不至于。” 这点江桥也弄不清,只道:“但说实话,他这个人吧,你是上海姑娘,还比他大……” 韩莉很明白他的话,“我知道,他图我,可我也图他呀。谁不想找本地人,工作又配得上的,但真难呀。先处着再找吧,至少他外型好。” “好吧。”江桥答。 他想到一句话:年轻人才有爱情。真的,等到了年纪,每一步都是权衡。 说实话,有的小姑娘找大叔,还不找有钱的,以为会心疼人。其实拉倒吧,越老算得越精,图你好睡图你能生,谈什么谁珍惜谁。 真要爱,只有年轻男孩儿。 他又想到陈书竞。 明天就是周四,然后周末,这周就过了。江桥心烦意乱,吃着没忍住,点了瓶啤酒喝。 饭后,他开不了车,韩莉说送他,还挺热情的。江桥不好推拒,连忙道谢,在导航上输入目的地。 韩莉一看,惊讶:“哦,是这个小区呀?” 江桥咳嗽,“是啊。” 韩莉扭头,打量了他好几眼。 八点左右,堵车不算严重,很快到了。 俩人客气几句,韩莉跟着下车,送他到门口,羡慕道:“你家离公司真近。” “还好。早上这里……” 江桥正在说,突然间舌头打结,盯住了某一处,然后整个人僵住了,慌乱起来,一句话没说完,直说再见。 韩莉不解,顺着他的目光转头,只见街边停了辆奔驰大G,纯黑色威武方正,刀凿过似的,路灯下显得锃亮,反射出惨白的灯光。 车灯开着,引擎盖很平整,英俊的男生坐在上边,踩着地面。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看一眼手机,又看他们一眼。 韩莉问江桥:“他是……” 江桥:“再,再见!” 他推开韩莉,刷开铁门,逃跑一样溜了。 “……”韩莉不解,又看向坐车上的帅哥。 只见人家纹丝不动,还冲她笑了一下。于是也没多想,有点害羞,赶快走了。 回家路上,她还在想:那男孩子好眼熟啊,有点像……谁啊,像哪个明星? 天潼路边,陈书竞继续抽烟。 快抽完一半的时候,小区铁门嘎吱着打开,俊俏的男人走出来,头低着,显出薄薄的肩胛骨。 他慢慢走到车前,只觉得腰上一紧,陈书竞往前坐了点儿,稍稍用力,把他夹在双腿中间。 江桥垂着眼睛,顺从地被搂进怀里,身体贴紧,肋骨处有东西硌着。他摸了下,发现是金属拉链,连忙缩回手。 陈书竞故意气他,捉住他退缩的手,作势要往下。 江桥惊叫,逗得他笑了:“敢舔不敢摸啊,不知道还当你雏儿呢,桥桥。” “……”江桥恼了推他,却被人牵着手,绕过了脖子,搭在宽阔的肩膀上,小情侣般交颈相拥。 他不动了,闭上眼睛。 陈书竞也闭着眼,把下巴搁在他头顶,像抱毛绒玩具。轻声道:“真难等。” 江桥的心脏微跳,“那你都看到我了,也没见叫住我。”就知道拿好车装酷罢了,呵呵。 “怕坏你好事。”陈书竞说。 “啊,什么?” “有人送,真不错。” “……” 江桥迷惑,只听那阴阳怪气的,一时间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就自己那样,跟女人就算睡一张床,能干个啥?何况韩莉…… 江桥居然解释起来。 陈书竞散漫地听,爱答不理。 江桥骂自己犯病,把话咽了回去,改话题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说了要找你。” “可你说周一就到的。” “到上海了。” “那怎么才……” “你想我了?” “……” 江桥噎得半死,面颊滚烫,仿佛被剥开皮囊看透了,真该死的。心思七拐八弯,最终脱口而出:“陈书竞,你是不是,你,那个……” “说。” “……想报复我?” 第82章猝不及防 陈书竞猝不及防,竟然被问住了,半晌才道:“怎么报复你,给你钱,亲你,还是操你?” 江桥脸热,“你……” “你想得可真多,江桥。”陈书竞想到过去的事,不由冷笑,“当初走得干脆,现在怕什么劲?我要真想出气,那办法多了去了,黄浦江都不够装!” 他想起那时的恼怒,的确有过恨意。像是梦碎了一样,从此再没有过类似的感觉。 类似爱的感觉。 但要说报复,也不至于。 陈书竞咬着牙想,他不屑于。 江桥看着他,莫名心虚,“我还以为你记恨我,想也抛弃我一次。” “少看点言情剧。”陈书竞觉得荒谬,“男人得多没本事,才要靠骗感情来报复人,太low了。” “……”似乎很有道理。 江桥放心了点。其实他最怕的,是陈书竞根本不想要他,只为了那点意气,才故意…… 那太残忍了。 他宁愿是见色起意。 “放心吧,”陈书竞道,“我睡你,就是因为你漂亮,好睡。当年走得又急,谁他妈忘得了你?” “……”江桥一怔,“你忘不了我?” “嗯。”陈书竞承认,“最妙的永远是童年的戏,最好的永远是错过的人。” 他道:“这几年,我总是想着你。” 江桥睁大眼睛。 陈书竞说得冷静:“都说人要珍惜未来,放下过去,但我不乐意。我不要任何遗憾,我有那个资本,江桥。” “我要你。” 江桥:“……” 他怔忡无语。理智清楚这话不对劲,好像是人家整天顺遂坦途,突然有片山没翻过,所以念念不忘,上赶着要翻。 陈书竞说要弥补遗憾。 怎么弥补? 操到腻? 江桥一想,有点心慌。他想拒绝陈书竞,却被温柔地抱住了,亲吻、爱抚。他说这么晚了,桥桥,明天不用上班。 “不行!”江桥忙道,“不能总请假啊。” “没事。”陈书竞哄他,“我知道你要工作,但过程不重要,结果重要。你给博安办事,我就把E女y卖给博安,赔钱也卖,好不好?” “这你还不陪我。好没良心啊,江桥。” 江桥:“……” 这类话虽然偷听过,但正面说出来,硬是把他说害羞了,“你可别……” “别废话。”陈书竞打断他,“我等了你俩小时,江桥。要么带我上楼,要么去车上搞。” “底盘高,里边宽,你可以试试。”他道。 江桥:“……” 他吓着了,把陈书竞拉进小区,带上电梯。一路上干柴烈火,荷尔蒙灼灼燃烧。 客厅关着灯,姐姐和租客都睡了。 陈书竞沉默着,把他按在客厅里,用香油润滑,不由分说地上了他。边插边玩他的性器,把大腿掐得青紫一片,颤颤巍巍。 江桥捂着嘴,抑制着呻吟,耳边男人的声音很低:“就这儿啊,我妈送的。住着舒服吗,宝宝?” 江桥有点崩溃,“啊……啊嗯……轻点……轻……对不起,我……啊……啊啊!等等,撞着腿了,桌子……啊……啊……嗯……” 第二天清晨,他全身酸疼地醒来,穴里塞着粗壮的鸡巴,堵着一大泡精液,又湿又潮。腰上搭着一只手臂,肤色白皙,但线条遒劲。 人还没醒,但那只手太混蛋了,像有自主意识,抓着软白的胸脯,指甲掐着乳头,偶尔揉一揉。 江桥臊得慌,扭过身,抬起那只手臂,把屁股挪开,性器分离啵的一声,溢出好多水儿来。 “嗯……” 他叫了声,见陈书竞还没有醒,一张脸偏男性化的英俊,但睫毛卷曲,又有点微妙的稚气。挺可爱的。 江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陈书竞的睫毛颤了颤,很快睁开眼睛,也很轻地亲了他一下,礼尚往来。 蜻蜓点水,是干燥温热的。 江桥觉得暖,正想笑着说话,就被反手箍住了细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