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带着笑,搂住陈书竞的脖子,稍微亲热了会儿,帮着整理衣领,系好搭扣,“那我等你。” “嗯。” 陈书竞给他一张信用卡,“餐厅在7楼,想出门打电话,好像有什么管家,会给你安排车。” 江桥拿着卡,“可我知道你密码呀,还有护照号,身份证号。你不怕……” 陈书竞:“随便花。” 他说得漠然,浑不在意,倒弄得江桥脸热了,“但你给卡真的太轻易了,万一我去银行……” 陈书竞横他一眼,“那不捡芝麻吗,傻呀。我都开始喜欢你了,桥桥,别伤我心。” 江桥:……! 他本来只是想吐槽,闻言却惊住了,想起在伦敦的谈话,不太相信道:“真的吗?” 陈书竞说:“真的。” 他瞧着江桥,眼睛明亮,漆黑如墨,但衬着黄昏光线,却染上了灰色调,很难捉摸。像悬崖边不可及的云雾,一旦接近,就要身死。 他说你不觉着吗?江桥,真有意思。 这段时间有惊无险,但却很戏剧化。如果历史是段洪流,我们正好在转折点相遇,说不定有什么原因。 他说:“江桥,也许你是特别的。” 等陈书竞离开,天色转暗,屋里光线昏黄,色彩寡淡。江桥坐在床上,心里百转千回,不知道是喜是悲。 他想着陈书竞的话,既高兴又难过。像饕餮饿极了吃自己的身体,明知道有一天山穷水尽,却无法停下毫厘。 他想果然啊,陈书竞这人不算好,但也不够坏。 他还太过年轻,喜欢音乐,艺术和电影。家境好,连母亲也那么好,真的很有浪漫基因。 他对爱情有所期待。 他的期待没人能满足。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挺悲哀。 但他给了我机会啊,江桥想。也许是因为他们经历了百年事件,在恐惧中逃离英国,四舍五入来看,共度生死。 这是罕见的“浪漫”了,确实。 但会走向什么结局? 那天晚上下雨了,淅淅沥沥,珠子从落地窗上流下去。往下看高架桥错综复杂,灯红酒绿。 这间房很不错,浴缸挨着窗户,旁边放着果盘,和赠送的花瓣月饼。正对的镜子上有一片显示屏,可以播放节目,也有音响。 他瞧着窗外,只看见模糊一片,灯光红黄相间。思维混沌着,在享受中挣扎着,突然间就和解了。 俗话说,众生皆苦。 无常便是有常,无知所以无畏。 江桥想,OK,他宁愿无知无畏。不管陈书竞期待什么,至少人家愿意试试,哪怕是错觉…… 人生漫漫,希望长久一点。 陪我渡过长夜。 第二天,陈书竞微信告诉他:我家人觉得,应该再隔离半个月才安全,不让我出门。仙女撞墙.gif 江桥愣了半晌,八点档剧情上头,顿时感觉要被拆散了。但接着又好笑,当自己是谁啊?人家才没那闲呢,有公德心罢了。 好哦。他回。 陈书竞看了笑一笑,扔掉手机,躺在床上抽烟。 他长得好看,一张脸白得发光,手臂懒洋洋枕在身后,午后阳光洒下,是副优美景色,希腊神话似的。 可惜人是色批,满脑子都是:半个月就算了,又升级成一个月不开荤。操。 他开始想念江桥。 相比其他人,江桥最符合他的性幻想。漂亮听话好搞,好像很爱他,没他就会死掉一样。 说实话,这样的,哪个男的不想要? 容易辜负罢了。 或许是欲求不满,在家又待了半个月,陈书竞总想着江桥,挥之不去。 半个月后,再见面那天,陈书竞心情很好,路过附近国贸,买了根梵克雅宝项链做礼物,提早到了酒店。 那间套房挺大,有独立化妆间,在卧室前边。他瞥见平推门关着,便打开了。 江桥刚购物完,想打扮漂亮见人,正在化妆间试妆,穿一条AlexanderMcQueen的裸背紧身真丝裙。 这点他俩聊过,陈书竞说:“我妈都认为你是女人,你就做女人得了。能走平路何必上下坡呢,是不是?” 江桥觉得,确实。陈书竞喜欢就好。 陈书竞咬着烟,推开门,刚一抬眼,就瞧见一只翘臀,隐没了内裤裆线,白生生。 那条裙子下摆散开,但腰间布料很紧,是打结款设计,正好箍在了胸口。江桥就一寸寸推下来,盖住纤细的腰,圆润的臀,紧致的肉。 他感到什么,立刻转身,显出一副精致俏丽的妆面,眼睛大而媚,嘴唇小而水润。脸一下子滚烫了。 “别看……” “看什么?”陈书竞若无其事。 他撑着门框,耐心地等人穿好了衣服,才把外套扔在地上,走两步逼近了,从背后拎出束鲜嫩的香水百合,颇为正经地举起来。 “送你,桥桥。” 江桥惊讶了,笑着拿过来,发现里边躺着项链盒,还惊喜着,就被重重往怀里一带,直接撞上了胸膛,鲜花落在地上。 “你回来啦,”他开心地说,“我很想你,陈书竞。” “我也是。”陈书竞笑。 他扶住江桥的后脑勺,逼得他踮起脚来,搂住脖子接吻。那手指很长,伸进裙底,隔着布料揉了一把,又往上滑到胸口,握住左胸。 他说江桥,你真漂亮。新香水不错啊,像这束百合。 合不拢腿的合。 “……” 江桥脸红了,撒娇地拍他一下。谁不喜欢被情人夸赞?尤其是细节。 他刚要说话,就见化妆间门口进来一个男人,穿着休闲衣服,敲了敲门框,“你……” 江桥一愣。 陈书竞也僵了,回头一看,面色骤冷。胸口涌起一股烦躁来,心想这分开半个月,我想见都没见成……谁啊这,在我情人房间? 不高兴! 第60章他冲动了 江桥慌忙解释,把陈书竞拉到卧室里,给他看自己找策划公司做的布置。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提前来。” 那房里堆着气球,蓝色白色,有天鹅型的立牌,满天星似的小灯缠绕,粉色花瓣撒在地上,引出一条路来。蜡烛摆满了各处,还未点燃。 江桥仰着脸,紧张地观察陈书竞的表情,只见那神色冷淡,很难揣测其含义。 明明是想弄惊喜! 江桥又解释:“是工作人员,还有个女生,现在都走了。我这段时间一直自己待着。” “我知道。”陈书竞盯着他笑,“那位先生跟我也差太远了,怀疑你就是侮辱我自己。搞笑。” 江桥:“……” 他点头附和,暗道行行行,你牛逼,“那怎么还是不高兴?对了,我做了果汁,还有雪糕,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扔上床铺,压在了身上,握住下体。那一瞬间床垫深陷,无数气球被震动了,接连飘浮在他们周围,如同为之升起。 陈书竞提起他的腿,扛在肩上,居高临下地瞧着他,娴熟地开拓。先是玩弄阴蒂,弄出水来,再塞入手指,强横地转一圈,擦过内壁。 江桥仰头呻吟,反射性地夹紧了,又被哄着松开。 他咬着唇喘息,肉缝间猛地一疼,被插入了。像根钉子钉住人体,根本没法逃避。 他啊了一声,脸色顿时羞红,很快呻吟起来,软了身体。腿搭在肩上,腰肢被垫起,一睁眼就能看见交合处,那画面淫靡又可怖。 陈书竞的性器粗大,直而且硬,形状恶劣狰狞,像把坚挺的钢枪,欺凌着粉嫩湿滑的靶心,把肉洞干成了肉坑,边缘都撑得透明。 他边插着绵密的小逼,边俯身吻柔软的唇,吻得人放松下来,眼神迷离,这才开始摆动抽插,囊袋啪啪地撞击肉体,如同弹火抨击。 他贴着江桥的耳朵,说宝贝,你真他妈天赋异禀,骚逼每次都像新天地,开辟疆土似的,怎么这么紧?疼吗,疼了告诉我。 “我会让你更疼。”他说。 他说得喑哑低沉,狠劲里又有点儿撩骚,弄得江桥无语,吐槽道:“啊你真是,你……嗯!啊……啊……” 鸡巴凶狠地插进花心,撞击敏感的宫口,狂风暴雨般顶弄,丝毫不留余地,像直接顶上了喉咙,让江桥说不出话了,只管脸红。 他刚适应了些,开始尝试迎合,就被拦腰抱起来,扔到了镜子前边,扫开了一堆气球和蜡烛,双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