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哥这么信任你,你却跟哥玩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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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六点,于兴发缓缓醒来,听到卫生间传出的鼾声后,忍不住去撒了个尿。   完事儿后,见半靠在墙边的袁永寿鼾声依旧,完全没被吵醒,于兴发也没再关卫生间的门,准备回去补个回笼觉。   好不容易等到巷子里开始有了行人,屋内的人依旧在熟睡,不想卫生间的门却被于兴发打开,袁永寿气了个半死,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睡得香甜的样子,鼾声依旧。   将近七点时,众人纷纷起床,两位勤快的年轻女子开始在厨房准备早饭。   见袁永寿身体舒展,睡得香甜,一副放下了心事的随意样子,屋内的众人都十分惊喜。   看来这位有钱的袁少爷是准备加入大家了。   眼见事情已经成了,光头男子不愿在此时得罪这位金主,便也没有打搅袁永寿睡觉,一面喝着自己的清粥早饭,一面笑眯眯的看着熟睡的袁永寿。   吃过饭后,按照惯例,众人会在八点钟开始早会,由光头男子考察大家讲故事的能力,讲的不合格的人则会遭受惩罚。   为了避免与睡觉的袁永寿彼此打扰,光头男子特地让人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这才开始了早会。   袁永寿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将毯子铺在地上,缓缓起身,悄悄观察着窗外小巷里的行人。   这一看,居然让袁永寿看到了一个老熟人——潘启玉。   在遥远的巷子那头,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推着一辆电瓶车,缓缓穿过人群,向着这边走来。   潘启玉坐在那人的电动车上,摇摆着双腿,两人之间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   但袁永寿不得不承认,就算潘启玉的行为再古怪,他本身也是个很有有能力的人。   如果由他来救自己,成功率必然极大。   可问题是自己眼下和潘启玉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上次趁着去猴山送了他一张安平城的贵宾黑卡,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若楼下巷子里的人是苏梓昕,自己只需要打开窗户大声呼救,她就必然会上来帮忙。   可眼下巷子里的人是潘启玉,潘启玉的性格难以捉摸,和他那个烂好人女朋友苏梓昕完全不同,袁永寿实在有些没把握。   想到苏梓昕,袁永寿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眼下潘启玉并没有和苏梓昕在一起,若只是接到了自己的求救信,却并没有看到发求救信的人是自己,那么潘启玉会怎么做?   如果求救信上的那个救字与苏梓昕的字体一致呢?   潘启玉定然会来。   袁永寿小心翼翼地撕下一片卫生纸,挤破自己指尖尚未愈合的伤口,回想着苏梓昕的字迹,模仿着写下了一个九分相像的救字。   趁着潘启玉和那年轻男子还未走远,袁永寿打开窗户,将手中新鲜的求救信团成纸团,对着潘启玉的脑袋用力砸了下去。   就在袁永寿准备躲在暗处观察潘启玉的反应时,卫生间的门猛然被打开,于兴发和光头男子一把拉住袁永寿,将他按在了地上,同时死死的堵上了他的嘴巴。   袁永寿的眼睛微微眯起。   成了。   因为自己听到了窗外潘启玉发出的一个“咦”字。   想来是自己的求救信被他发现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到了我的脸。”窗外再次传来潘启玉的声音。   于兴发和光头男子显然也听到了潘启玉的这句话,尽皆紧张的压低了身子,仔细的听着外面的情况。   不想潘启玉居然认为这是某个熊孩子的恶作剧,并不准备理会,反而打算继续去送外卖。   袁永寿的心瞬间凉了大半。   为什么会这样?   潘启玉居然根本没打开自己的求救信?   苏梓昕不在身边,你潘启玉被一个染了鲜血的卫生纸球打中后,就不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不展开卫生纸球,看看里面那个由苏梓昕的字迹写下的血色救字呢?   就算你潘启玉以为这一切都是某个熊孩子的恶作剧,可你潘启玉不是一向都有仇必报恨不得十倍奉还吗?   之前你指示苏梓昕报复我那三个伴读的时候,直接让他们被飞行舟撞得重伤住了院,眼下面对一个向你扔带血卫生纸的熊孩子,居然怂了??   没道理啊!!!   听着电动车的声音渐渐远去,袁永寿心中暗道不妙。   光头男子和于兴发却松了口气。   眼见没有人再注意这里,光头男子狠狠合上了窗户,一把将袁永寿提了起来。   不甘心的袁永寿用尽全力挣扎着凑近窗户向外看去,小巷里却早已没了潘启玉的身影。   于兴发连忙与光头男子一道将袁永寿拖回了客厅,众人一拥而上,将袁永寿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光头男子抬脚踩在了袁永寿的脸上,狞笑道:“哥这么信任你,你却跟哥玩阴的?”   袁永寿心思急转,看向光头男子微笑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想检验一下你们的警惕性而已。”   “放***屁!”光头男子对着袁永寿的肩膀狠狠踢了一脚:“你扔出去的那团白色的东西是什么?当老子没看见吗?”   光头男子越说越气,冷声道:“把他衣服扒了,好好搜一搜。”   众人七手八脚的撕扯着袁永寿的衣服,于兴发率先发现了袁永寿藏在衣服兜里的那三个卫生纸球,迅速将其展开,拿给了光头男子看。   光头男子接过卫生纸,弯腰将纸上那个血迹干涸的“救”字贴到了袁永寿的面前:“这你怎么解释?”   袁永寿笑了笑:“把你手机给我吧,我让我爸给你打钱。”   “哥对你很失望,你今天已经没有机会了。”光头男子看向袁永寿冷冷一笑,随即一脚踢向了袁永寿的裆部:“好久没培训新人了,先把咱们的十八班武艺都上一遍吧。”   袁永寿瞬间疼得冷汗直冒,险些昏厥。   眼下自己拿不出钱,说不出家人的电话,向外发求救信又被抓了个正着,确实也没了什么转圜的余地。   “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何我刚扔出求救信你们就冲进了卫生间呢?我推窗子的声音明明很轻。”袁永寿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痛苦,坚持问道。   光头男子倒也没有遮掩,直言道:“你推窗子的动作确实很轻,但外面的巷子里却很热闹,窗户一开,传进来的人声可比你开窗户的声音大的多。”   袁永寿恍然大悟。   自己考虑到了一切,不想却输在了这个小小的细节上。   既然赌输了,袁永寿也愿意认栽,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几位年轻男子开始围着袁永寿拳打脚踢,于兴发挂着满脸的狞笑去了厨房,那几名年轻女子看向袁永寿的眼神里则充满了同情。   然而袁永寿无论如何都没想当,这群人对自己的拳打脚踢其实只是毛毛雨,光头男子口中的十八班武艺才是真正的要命杀招。   头按水盆里、手指插电风扇、缝衣针扎大腿根、烟头烫脚心、开水烫头、伤口喷酒精……   饶是袁永寿忍耐力极强,全程没有发出一声哀嚎,却也忍不住在心里疯狂骂娘,发誓日后必要这些人生不如死。   一个小时后,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袁永寿忽然听到了一声巨响。   房间的大门居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一群执法人员冲了进来,控制住了房间内的一众暴徒。   令袁永寿没想到的是,在执法人员身后走进来的人,居然是苏梓昕和马怀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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