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闭着嘴,坚决不吃地上的钣。 魏庆林大怒,“你个小畜生,不给面子啊!” 随即,他一只手揪着陆昊的脑袋,另一只手掰开陆昊的嘴,劳立品立刻从地上抓了一把饭,塞到了陆昊的嘴里。 “你给我咽下去,否则今天没完!” “呸!” 陆昊直接把饭吐了出来,吐得劳立品满脸都是。 “妈的!你找死啊!”劳立品大怒,抬手就是两耳光,这次彻底把陆昊打得昏了过去。 这时,魏庆林才将他放开,“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骨气。” “人都昏了,我们先走吧!”劳立品踢了陆昊两脚。 ……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昊终于醒了过来。 睁眼看向四周,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此时他又累又饿,但他还是坚决不吃地上的饭。 脸上被打得稀烂,传来火辣辣的疼。 陆昊挣扎着爬了起来,他打算离开这里,但是每走一步,就会扯动伤口,钻心的疼痛使他脸扭曲变形。 天机宗的路他又不熟,只顾着朝前走去,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花园里。 陆昊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就在这时,陆昊依稀听见附近有女子的哭泣声,于是停下了脚步,向四周看去,借着淡淡的星光,他依稀看到是一个女子坐在一处亭子里哭泣。 这哭泣的声音很熟悉,但陆昊怎么也想不起这声音是谁的。 似乎那女子也发现了陆昊,于是停止了哭泣。 陆昊想了想,天机宗自己只认识周若凝,其他女子根本不认识,于是继续朝前走去。 “扑通!” 才走出几步,陆昊就被一根木头绊倒在地,摔得头晕眼花,扯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亭子里的女子听到摔倒的声音,急忙跑了过来,但她不敢太靠近,只是在远处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女子的声音,陆昊再度疑惑了,这声音真的很熟悉。 女子见他不答话,又靠近了一点,“你没事吧?” 陆昊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姑娘你不用管我!” “陆大哥?”女子声音里充满了惊喜,“你是陆大哥吗?” “应雪?你是应雪?”陆昊这时才想起来,这声音就是应雪的。 “是我!”应雪急忙跑了过来,将陆昊扶了起来。“陆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陆昊强忍都会疼痛,“我只是摔了一跤,对了,应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唉!”应雪笑道:“上次在白虎城,父亲为了救我,用特殊的传送符把我送走,没想到却送到了天机宗附近,是天机宗的少主周公子把我救了,我刚才想起家里很多人惨死,所以睡不觉就坐在外面。” “对了,陆大哥,你知道我父亲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陆昊叹道:“应姑娘,你节哀,令尊他……” 其实,应雪已经猜到了结果,听到陆昊这样说,她也只是流下了两行眼泪。 萧云这么厉害,父亲又怎么能逃得出他的手里呢? 过了一会儿,她用衣袖擦去眼泪,使出全力,将陆昊扶了起来。 “对了陆昊大哥,那你怎么也会来到这里。” “此事一言难尽啊!”陆昊笑了笑,“应姑娘,麻烦你一件事情,把我带到门口,我想离开这里。” “你要走吗?”应雪心里一阵惆怅,有一种得而复失的感觉。 “是啊!”陆昊说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应姑娘,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应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忘记了这里伸手不见五指,陆昊怎么看得见她摇头。 就在这时,应雪感觉手里沾呼呼的,急忙把手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一阵血腥味。 “呀!陆大哥,你身上怎么流血了?” 忽然,陆昊摔倒在了地上。 “陆大哥,你怎么了?”应雪彻底慌了,使劲摇晃着陆昊。 可是,陆昊没有任何反应。 应雪急得双手发抖,急忙冲回房里,拿起蜡烛再跑了出来,一看,陆昊竟然全身是血,吓得她失声尖叫了起来。 负责服侍她的女仆听到叫声,急忙冲了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应雪急忙说道:“秋琴,麻烦你帮我把他扶我房间,他受伤了。” 秋琴也是出身穷苦人家,心地善良,见陆昊流了那么多血,急忙和应雪一起,合力将陆昊扶到了房间里。 “应姑娘,他受伤不轻啊!”秋琴急忙说道:“要不我现在把张先生请来。” “那麻烦你了!”应雪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秋琴点了点头,急忙跑了出去。 应雪慌乱无比,急得走来走去。 等待的时间最难熬,终于一名中年男子在秋琴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这名中年男子叫张生,正是天机宗的医道高手。 张生拿起陆昊的手腕,眉头微蹙,“他受的伤可不轻啊!” “求张先生救救他!”应雪一脸期待地看向张生。 张生也是个好人,点了点头,“不要紧的!” 随即,他掏出一粒丹药,塞入了陆昊的嘴里,再伸出手掌,在陆昊的胸口一抹,一道金色的光环荡入了陆昊的体内。 大约半个时辰后,张生才停下了动作。 “好啦!他没事了,但是三天内最好不要下地走路,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谢谢!”应雪喜极而泣。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灯光明亮。 吴长贵摆了一桌佳肴,正在与魏庆林和劳立品喝酒。 “吴师兄,那小子今天被我们整得够惨的了!”魏庆林说道:“我相信,他受不了马上就会逃走的。” “干得好!”吴长贵冷笑道:“这小子也是狗屎运啊!竟然让若凝给她喂鸡汤,老子都没这口福。” “唉!我就怕他明天不走,让若凝小姐发现我们那样对他,那就麻烦了。”劳立品一脸担忧。 “也是啊!”魏庆林急忙说道:“吴师兄,你得想个办法。” 吴长贵想了想,“你们说得没错,我看这样,如果明天他还不肯走,那只有一不做二不休,将他……” “杀了?”魏庆林和劳痒痒品相视一眼,眼神里闪现出一丝慌乱。 “不错!”吴长贵怒道:“瞧你们这点出息,杀个人也不敢吗?” “咱们明早趁没人的时候,将他杀了,抬出去喂野狗,谁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