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火。 哮天现在成了妖兽,获得的技能都同步到了沈原身上,除了‘咔咔’之外,最让沈原发愁的,是他那一身妖气。 他每天都要很努力地让妖气内敛,才能不被其他人看出来。 “这也太扯淡了,我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满身妖气……” 沈原躺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感慨命运对他的捉弄。 在他不远处,陈良景等人依旧在努力修炼。 陈良山那家伙,居然还没有入门…… 连崩石拳这样的凡俗拳法都要用这么长时间,沈原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废了。 不过好处是,这家伙的身体素质提升了不少。 “呵!哈!” 虽然没有章法,但陈良山每出一拳,都要轻喝一声,给自己壮壮威势。 哮天本来在旁边摸索自己的道路,但是每到关键时刻,陈良山的声音总会让它分心。 它忍受不了了。 “汪汪!” 哮天直接跑到陈良山身边,前脚抬起,居然像个人一样站了起来! 陈良山没好气地说道:“到一边去耍杂技,现在没功夫陪你玩!” “呜汪!” 哮天大叫一声,示意陈良山好好看着它。 接下来,令陈良山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哮天居然摆出了崩石拳的姿势,然后一招一式地演练了起来! “汪!汪!” 演练完后,哮天还用一种怪异的语气叫了两声,似乎在说:照着练,别在咋咋呼呼的了! 陈良山看懵了。 一只狗都比他先入门? 他受到了有生以来最严重的打击! 旁边的沈原都看不下去了。 他总算知道悟性的差距体现在什么地方了。 陈良景是超等悟性,他拿到崩石拳的秘籍后,能轻易领悟出作者想要表达的深层含义。 而陈良山是下等悟性,他永远只会按着秘籍上的图案按部就班地练。 用能理解的话说,给陈良景一本课本,他能做一套试卷;给陈良山一本课本,他就只会认字,领悟不到知识。 至少短时间内不行。 “可怜呐……” 沈原叹了口气。 “算了,无聊也是无聊,就上去帮帮忙吧!” 沈原走过去,拍了拍陈良山的肩膀,说道:“来,我来陪你练练。” 让他尽快入门的方式,就是让他多实战。 沈原也会崩石拳,用崩石拳来与他对练,练得多了,陈良山自然就会了。 一个拳头从左边打了你一百次,你不可能还把脸往左边凑吧? 在挨打中锻炼,一来二去,纵然自己学不会,肌肉也会形成本能。 “啊……上仙?” 陈良山受宠若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啊了,接招!” 沈原冷不丁一拳揍在陈良山肚子上,用的是崩石拳经典起手式。 “呃……啊!” 陈良山吃痛,直接弯腰跪在了地上,这还是沈原收敛了力量的效果。 “来,别怕痛,继续!” “……” 接下来,就是哮天的快乐时间。 成为妖兽后,它的智力提升了不少。 昨天它被师兄揍了半天,今天看见陈良山挨揍的时间比它要多得多,心理顿时平衡了不少。 不过,它心中又感到一阵害怕。 揍别人难道是自家师门的特殊训练方式?那自己以后是不是还要挨揍? 哮天看向自己师兄,默默夹起了尾巴。 …… 过了一阵子,秦老来到后院,对沈原行了个礼:“上仙!” 沈原再次把陈良山打趴下,然后回道:“怎么了,秦老?” 秦老迟疑了一下,试探性问道:“老身是想问,少爷明天可不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明天?可以啊!怎么了?” 沈原一脸疑惑。 敢情秦老是觉得陈良景每顿都只吃妖兽血肉是自己的意思? 可惜,是小伙子自愿的,不是他强迫的。 “明日……就是少爷满十五岁的生日了。”秦老语气中充满感概与感激。 他感激沈原的到来,终于让自家少爷在十五岁之前,入了仙家之门。 “哦哟?” 沈原一怔,看向小伙子。 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啊…… 沈原大手一挥:“没问题,你尽管去弄吧!钱随便花!” 实际上,陈良景专吃妖兽血肉之后,家里的经济情况缓解了不少。 从长丰县拿回来的那一箱黄金还没怎么用呢! “算了!秦老你就别操劳了,直接去兴阳县最大的酒楼订一桌吧!让他们做好,送到宅子里来!”沈原想了想补充道。 哮天目前的状态还不稳定,不适合出门,所以沈原放弃了直接去酒楼的打算。 “是,老身遵命。” 秦老喜滋滋地领命而去。 “师傅……” 陈良景走了过来,一脸的负罪感:“我可以不用过生日的,我觉得还是修炼重要……” 小伙子觉得一天不吃妖兽血肉,就是迟滞了一天的修炼,心中负罪感满满。 沈原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徒儿,那妖兽血肉那么腥臭,你居然还吃上瘾了? 况且,这傻小子真以为这就是一个生日而已? 沈原郑重地教育道:“徒儿,这一个生日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在有些人眼里非常重要,你明白吗?” 小伙子似懂非懂:“师傅说的是秦老?” “并不单单指秦老。”沈原摇摇头,“也可以是其他心中有你的人。一个关键的日子,再加上一些关键的举动,不仅可以深化两个人的关系,更能成为彼此心中的慰籍。” “师傅,徒儿听不懂……” “你现在听不懂很正常。”沈原摸摸小伙子的脑袋,“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懂了。最关键的是……” 沈原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决定说出口:“秦老的年纪大了,对他来说,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听见这句话,小伙子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师傅,我知道了!” “嗯,继续修炼去吧!” …… 兴阳县外。 一艘飞舟悄悄降落在野外无人处,花颜和子卿从上面走了下来。 只见子卿手一抹,手环一闪,那艘飞舟顿时消失不见。 子卿仔细打量了县城:“这就是兴阳县?长宁郡最贫瘠的地方?果然,规模比其他的县城要小好多。” 说完,她看向花颜。 “师妹,你好些了吗?一路上你都快把衣角给抓破了。” “你想要见的人,让你这么紧张的人……就在这座县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