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骗子! 傅筠生暗笑她演技浮夸,面上却似笑非笑,“你真这么想?我可要当真了。” 顾浅的情绪被打断,尬演地狂点头,“真,比金子都真!你这两条大长腿,不肥不瘦、线条匀称,堪比男模走秀,不展示展示都可惜了!” 以前追温靳玺时,没少吹彩虹屁,锻炼的顾浅张口就来。 傅筠生扶额,眯着眼睛笑,“你是不是怕见公婆?” 怕!你!妹! 顾浅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你丫思维咋那么跳跃,你妈我已经见过了,你爹都烧成灰烬滋养大地了,哪来的公婆?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傅筠生努了努下巴,嘴角翘到起褶,“你这肚子,我也得给你一个交代,不是?” 现在提到肚子,顾浅就立即双手护着。 这是孕妇的本能!邱管家觉得错不了,当年唐总怀着小筠生时也总这么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生怕这孩子没了。 傅家有后了!鸿霖要当爷爷了! 邱管家高兴地帮腔,“少爷说的是,顾小姐你人长的漂亮,又怀着傅家唯一的重孙,到傅家会被捧在手里当宝的,不用有压力。” “既然邱叔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害羞了。” 傅筠生透着笑的眼神,分明在说你就认命吧。 顾浅被堵的哑口无言,努力克制着怒火,礼貌微笑,“邱叔,您先出去一下,我跟筠生有话要说。” 邱管家点头往门外走,却被傅筠生抬臂拦了下,“有什么话直说就好,邱叔不是外人。” 傅筠生,你给我去死! 顾浅被气的够呛,脸笑的发僵,“我们来办公室不是说涂药膏么?推着你跑来跑去我腰间的烫伤裂开了。” 顾浅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还真拿出一管药膏,在手里邀请似的晃着,“难道你要当着邱叔的面给我上药?” 手攥着衣料成褶,顾浅缓缓地提高衣服。 “没关系,我去外面等着。” 邱管家很守规矩,主动开门出去,又体贴地将门关紧。 没了玻璃的那扇窗,风吹的窗帘摇摆,偶尔看到外面伫立的邱叔,他背对着办公室笔直地站着,黑西装白头发。 顾浅从抽屉里拿了把镊子丢进托盘里,随着那堆消毒清洗的药物端着朝里面走,抬脚利落地踢开隔间门,朝傅筠生使了个眼神,“进来!” 傅筠生姿势舒服地仰躺在轮椅里,骨节分明的长指敲着侧梁,含笑摇了摇头。 药盘往里面一搁,顾浅虎着脸杵在那,她没时间跟傅筠生耗下去,知道他不吃硬,顾浅紧绷的脸又尽量挤出软笑,目光慈祥的像老母亲,“筠生哥哥,不进来帮我擦药么?伦家自己忙不过来。” 应该吃这一套吧?想当初她还没怎么着他,就被他连砸带踹的往病房外赶,可那个孔钰就不一样了,娇滴滴地喊了声筠生哥哥,哭着扑进他怀里,也没见他嫌弃地甩开啊,顾浅想,傅筠生应该是吃这一套的。 傅筠生坐直了身子,顾浅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翘,男人啊果然是吃这一套的。 “你确定?” 傅筠生身子前倾,眯着眼睛问。 “嗯嗯!” 顾浅立即站好,将门开到最大迎接他,“我特别期待!” 我特别期待你死在我手里! 傅筠生傲娇地按了下键,轮椅稳步朝内间驶来。 ——砰! 没想到傅筠生随手就把门带上,吓的顾浅心咯噔一跳。 “关门做什么?”顾浅尾音微颤。 “上药啊!”傅筠生折着衣袖,摩拳擦掌的模样不像是上药倒像是活动手腕揍人,他噙着笑仰头,“难道你想开着门上?” 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怪怪的,顾浅努力让自己放松,本来她有打算傅筠生进来就关门的,但这动作被傅筠生抢先,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不安,也许是她多虑,这门谁关不都一样? 顾浅又摸了摸门板,确认门是反锁着的,不会有声音传出去,这颗提着的心才落到肚里,想着要说的话刚转身,就听到他说。 “从哪开始?” 傅筠生歪坐在轮椅里,拿着镊子挨个敲着那些药瓶,突然抬头看顾浅。 气氛有些怪,让人喘气困难。 确定他没歹意,紧贴着门板的顾浅才手撑着站直,尬笑着指了指棕色的那罐,“先清洗伤口,消毒。” 傅筠生修长的手指拧着特小的瓶盖,他低头拿棉签沾着药水,顾浅记忆有些模糊,恍然间觉得她晕倒输液那晚,他也曾这样拿着棉签沾了水给她润唇。 顾浅嗤笑,怎么可能!傅筠生蔫坏蔫坏的,怎么会好心照顾她,说不定那晚他本就欲|火焚身,刚好见她昏迷不醒就对她起了歹意,Elvira是在她的点滴瓶里下了药,他又没中药,如果不是他半推半就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她再怎么神志不清地引诱他,他那么身强体壮神志清醒的人还能被她给办了? “趴着还是站着?” 冷冷的声音打断顾浅的胡思乱想,鄙夷的笑容僵在脸上,顾浅愣怔地抬头,见傅筠生左手拿着药水,右手拿着棉签。 “可能有点疼”傅筠生目光玩味地打量着她,嘴角痞笑,“姿势稳着点。” 顾浅抱胸倚着墙,皮笑肉不笑地打量他,“那Elvira是趴着还是站着?” “你想知道?”傅筠生也不恼,在这个话题上跟她耗下去,“你过来,我告诉你。” “这话我应该给你录音,让Elvira听听,他爱的是个什么货色!”顾浅没他脸皮厚,脏耳朵的话听不下去。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傅筠生将盥洗池上搁着的托盘挪开,腾出一块空地,坏笑着扬了扬下巴“抓紧时间。” “思想龌龊!” 顾浅裹紧衣服,皱眉骂道。 “上个药而已,我怎么就思想龌龊了?”傅筠生觉得有意思地笑了,“让我进来的是你,骂我的还是你,你们女人可真有意思。” 顾浅警惕地盯着他,如果不是有事求他,早扑过去掐死他了。 将沾了药水的棉棒丢进垃圾桶,又将药瓶放在原位,傅筠生拍了拍并不脏的手,抓着轮椅就要离开。 轮椅行驶到顾浅身边,她快步后退挡住门,试探着商量,“你能不能在医院多住几天?” “不能!” 傅筠生斩钉截铁地拒绝。 顾浅急了,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苦口婆心地劝着,“回了傅家,你跟Elvira别说是做些什么,就连见面都不方便”她暗示的目光落在傅筠生腿间,“不比在医院,你们可以24小时黏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傅筠生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半晌突然轻笑,转着轮椅上前,“我记得你之前可是催着我出院,让我别占着资源快活,让你担责任?” 那时候张姨没丢,现在境况不同。 “幻听!”顾浅呵呵笑,“我们医护人员,最不怕的就是担责任!” “只要我留下来,真的想做什么都可以?” 傅筠生笑的温雅,顾浅喜忧参半,委婉地提醒,“凡事要有个度,过度伤身……” “再叫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