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回神,赵禹书浑身一个激灵。 他重复问小不丁点,“小屁孩儿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你儿子呀。” 小家伙又说了一遍。 赵禹书,“……” 见鬼了! 盯着眼前这个小家伙,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妈又叫什么名字?” “我姓童,我麻麻也姓童,你记得不啦?” 童画! 这个名字一经闪现,第一时间在赵禹书的脑海里炸成一大片。 是当年为了闺蜜甩了他的那个女人! 半晌过后,赵禹书看着眼前这个站在行李箱上也没他高的小屁孩儿,心情相当复杂。 似乎惊喜,又似怒巨怒。 总之,情绪说不清楚,表达不明白。 他只是盯着眼前这个小不丁点仔细地瞧,最后问,“你……真是我儿子?” 这就比较玄幻了。 就感觉人生的大起大落。 当年被甩他受到不小的打击,再次见面,他已经为人父了。 震惊又措手不及。 小家伙听罢,耸了耸肩,“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了,反正我麻麻说,照片上那个可怜虫是我爸,而你跟那个可怜虫长得一模一样。” 可怜虫? 赵禹书对这个形容他的词语颇有意见。 他问小不丁点,“你妈呢?” “麻麻帮别人追小偷去了。” 赵禹书,“……” 嗯,还跟当年一样野。 正在这时,小家伙的电话手表响起,是有电话进来。 赵禹书还以为是孩子他妈来了电话,不料小家伙接通后就欢天喜地的喊了一声,“干妈你到了木有哇,我的蓝莓冰激凌有木有给我带呀?” 干妈? 又是谁? 赵禹书一头雾水时,电话手表里却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弟弟你在哪里,冰激凌要化啦。” “我在停车场……” “我们也在停车场,看到定位,没看到你的人呀……” “哦,我在车屁股后面……” 小家伙说着,朝赵禹书伸手,“麻烦拉我一下。” 赵禹书的手伸过去,小家伙一把拽住,从行李箱上跳下来,然后甩开他跑了出去,朝着入口那边挥手,“干妈,姐姐,在这里这里……” 赵禹书没有跟出去而是原地转了个身,看着蹦跶的小家伙,他也歪着头陷入沉思。 刚刚手表电话里的声音听,对方小丫头的声音也差不多大。 难道童画生了两个? 赵家有一胎双生的基因,莫非…… 才刚这么一想,赵禹书就看到一个女人领着另一个丫头来到了小屁孩儿的面前。 女人不是童画,那丫头跟女人长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很显然,这不是他闺女。 一大两小欢快相聚,小丫头将手中的冰淇淋交给了小男孩儿,小男孩儿舔了一口,非常满足。 “小情,你妈妈呢?” “追偷包的小偷去了。”小情道,然后指向身后,“干妈好巧啊,我遇到了他。” 余听颜侧头,只见赵禹书已经走了过来。 瞬间,余听颜神情骇了一下。 她才收住表情,赵禹书便眯着眼睛问,“这位女士,我们是不是认识?” 他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女的,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但肯定是认识的! “原来赵先生在啊。”余听颜没想到童画刚刚落地就遇到了赵禹书,这还真是一家人的缘分。 她这样说,更是让赵禹书笃定他认识这个女人。 可是,是谁呢? “抱歉啊赵先生。” 忽然的,余听颜朝他鞠了一躬。 然后她牵起余初七,试探性的说,“既然赵先生在,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小情啊,你是在这里等你妈妈吗?” 小情一听,敏锐的捕捉到了信息,立即就问,“干妈你不等我麻麻吗?” “那个,干妈还有一点事情,要先去做,就不等了。” 余听颜朝赵禹书尴尬一笑,“再说有赵先生在,你很安全。” 当年她也不知道童画谈恋爱了,才向童画求助,结果童画来了没多久也发现怀孕了。 那个时候余听颜才知道童画为了她,结束了一段恋情。 那是童画的初恋,她很爱那个男人。 结果为了一个承诺,童画忍痛割爱来帮她。 这些年,余听颜心中一直有愧,她觉得是自己拆散了童画和赵禹书,只可惜怎么劝童画都没用。 童画总是说,她没脸回来,也没脸面对赵禹书。 这一次也是用了不少的关系,才将童画的工作调回了京都。 这些年赵禹书孑然一身不是秘密,余听颜觉得,童画和赵禹书还是有机会重修旧好的。 这不,一下飞机就遇上了。 这就是缘分! “噢。”小情点点头,“那干妈快去忙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在这里等麻麻。” 然后赵禹书就看到余听颜抱起余初七,转身快步走掉,步伐很匆忙。 仿佛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故意在躲。 一溜烟就跑掉了。 赵禹书问小情,“你干妈姓什么叫什么?” “我干妈叫余听颜,名字好听吧,姐姐名字更好听,叫余初七。” “初七?”赵禹书觉得这个名字取的相当随意。 “对啊,初七,姐姐说,她妈妈在大年初七那天睡了一个傻子,就有了她……” 大年初七? 瞬间,赵禹书想到了什么。 他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草!” 他想起来了,当年开着跑车追着凌岩跑的那个小丫头就是刚刚那个女的,就是姓余。 还有就是那年的大年初七凌岩闹了事情,初八把俱乐部解散了,还跟那群狐朋狗友断了联系。 他妈的,原来当年他被甩都是凌岩那混蛋干了好事情! 赵禹书越想越气,拿起手机给凌岩打电话,“你在哪里?” “老赵,我出了点事情,晚点联系你。” “凌岩你王……嘟嘟嘟嘟……” 话没说完,电话就被凌岩挂断了。 赵禹书说不出的火冒三丈,可是看着小情仰着头好奇的望着他,无辜的眨着眼睛。 并还说出一句,“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没关系,不用发火,我跟麻麻又不缠你。” 小家伙说得很淡定,赵禹书却一点也不淡定。 他慌乱的收起手机蹲下来身来,或许是血缘使然,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四岁孩子的话。 他伸手扶着小家伙的肩膀,摇头解释,“没有,我没有跟你生气,我是跟另一个坏家伙生气。” 此时此刻,赵禹书很确定自己的心情,是天降奇缘般的欣喜和激动。 就这么突然的,他有儿子了。 太突然了。 就跟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