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薄东篱这辈子就三次红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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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相思想要推开他,但是此刻的司宇力气非常之大,浑身像是火烧一样。   洛相思刚充了冷水,虽然依旧难受,但还有一丝理智上在,而司宇却好像已经没有了神志,他只感觉到腹部的燥热。   他很难受,难受的要死,但是碰到她的时候,好像这种难受的程度就被缓解了,于是他紧紧的抓住她不放,甚至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因为是在室内洛相思穿的并不厚,但是衣服刚才淋了冷水,一时之间想要脱下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她借机想要换回他的神志,哪怕是一丝一毫,两人之间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司宇,司宇你冷静一下。”   两人纠缠的过程中,身上都出了一层汗,药效也随着他们身体的状态而越演越烈起来。   洛相思很快意识又开始逐渐模糊起来,她想要起身,但是压在她身上的司宇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在此刻司宇的眼中,洛相思就是他的解药,而他急需要这个解药,看着她被自己弄得凌乱的衣服,眼睛死死的盯着无法移动开分毫。   而洛相思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热……”这是司宇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因为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整个人都压在了洛相思的身上,开始不住的在她的脸上脖颈上亲吻。   药效最终消磨尽了两个人的神志,洛相思脑中冷静的那根……弦断了。   两人被迷失了心智,出于本能的想要去消除身体上的难受,于是开始不顾一切的去撕扯对方的衣服。   暧昧低沉的声音清晰的从嘴唇中溢出,房间内一片春意盎然。   热火朝天的两人谁都不知道,谁也没有在意到,房间的门已经慢慢的被推开了。   薄东篱隐忍克制的面庞出现在门口,里面交杂的声音任谁都知道是在干什么。   而那道口申口今着的女声,被他放在心中多年,他不用看都知道是她。   即使面对东尊集团生死攸关之时都没有露出过半点胆怯的薄总裁,此刻却像是个胆怯的孩童,他不敢,不敢去看,不敢去听。   他平素里被无数人赞颂称赞的精明头脑此刻一片空白,停止了运转。   可是脚步却不受控制的想要上前,上前,再上前。   可他这个上前,也不过是从刚刚迈进门口而已,甚至只有一只脚迈进了门口,另一脚还在门外。   即使是这样,他却觉得自己好像走了很久,很久。   当两人滚在一起衣衫不整的模样彻底呈现在眼前的时候,薄东篱的眼中呈现出一抹猩红。   连瞳孔都是一片赤红,让人不禁怀疑下一秒他是不是会发疯。   薄东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然后流经心脏处的时候被冻结,彻骨的寒意爬上心肺,然后迅速席卷全身。   他们连床都等不及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在地上就情难自禁起来了……   薄东篱站在门口,想要上前扯开两人,或是冷声质问洛相思,可他却做不到了。   心好疼。   疼的他额角冒出阵阵冷汗。   洛相思你竟然真的敢……   眼犯赤红,他死死的盯着交织在一起的身影,门开了,他们都没有发现。   就这么投入,这么热火吗?   薄东篱这辈子就三次红过眼。   第一次是母亲去世,第二次是五年前洛相思说分手,第三次……就是今天。   他自以为冷情果断,自以为运筹帷幄,但是到头来洛相思都是那个异数。   “嗬”脸色苍白如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然后……蓦然就笑了,可这笑却是嘲讽至极。   也许五年前的结束,他就应该让它真的结束。   他筹谋了五年,整整五年,他才重新回到这里。   他千万的想要报复她,想要狠狠的折辱她,想要让她痛,让她悔……让她……   可到头来,怎么痛的疼的难受的还是他。   他明明占据了最有利的局势,怎么转瞬之间就又输的灰头土脸?   深深地看了一眼沉浸于情欲的两人,薄东篱握紧了手臂,手背泛起了青筋,闭上了眼睛。   然后蓦然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直接转身离开。   他走的脚步很快,神情一片寂寥,就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追他一般。   徐广平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他一闪而过消失在转弯处的身影。   “薄……”刚说出一个字,薄东篱已经不见了身影。   徐广平狐疑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是错觉吗?   他怎么觉得刚才那一瞥看到的薄东篱似乎在落泪?   随即猛的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怎么可能,这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商场上大杀四方,出了名冷血无情的薄总裁怎么可能会有眼泪。   洛相思的手机打不通,徐广平只好找了服务员询问,当他找到房间号的时候,看到门竟然是开着的。   而里面还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徐广平猛地推开门,看到衣衫不整抱在一起的两人,顿时脸都黑了。   只是他并没有像薄东篱那样关心则乱,他在乎洛相思,却并不是薄东篱那样的执念,所以看到这种情况他还保持着理智。   他的理智也让他看到了薄东篱没有看到的东西,那就是两人即使动静不断,但更像是在相互抱暖,衣服虽然脱得差不多了,但是却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这让徐广平提起来的心,稍稍的安稳了一些。   但是看着两人这潮红的脸,以及他都站到面前了还无动于衷的表现,徐广平眼中的神色就沉了沉,这两人八成是被人下了药了。   他再联想到刚刚离开的薄东篱,想到他萧瑟的背影,眉头拧起起来,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但是现在他却没有时间想太多,他现在只能先分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两人就像是长在一起的双生子,徐广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人来开一条缝。   但是转眼间,他一个不注意两人又抱在了一起。   徐广平不是没有想过去叫服务员来,但是洛相思跟司宇现在的状况被人看见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他深思该怎么办的时候,余光瞥到了司宇解下的皮带,也许……他可以先把其中的一个绑起来。   打定了主意,徐广平将主意落到了司宇的身上,将他的手绕到身后,这期间徐广平还挨了一脚。   但这一脚没有白受,费了满头大汗,他总算是将司宇给控制住了。   被绑在地上的司宇就像是没有四肢的蚯蚓,在地上反复挣扎。   徐广平看到浴室的门还是开着的,将司宇拖了进去,打开冷水阀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身上。   做好了这些,徐广平叹息一声,“司总,得罪了。”   回到客厅,洛相思神色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她的身上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   徐广平一眼瞥到她只穿着内衣的娇躯,眼色暗了暗,走到她面前,一言不发的把衣服给她穿上,然后抱着她也走进了浴室。   洛相思被抱起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就开始亲吻他的脖颈。   徐广平脊背一僵,脚步停了下来,看着在他怀中不安的骚动着的洛相思,眼神漆黑一片。   他低下头,告诉自己就这一次,只此一次,就让他做一回小人,他只求这一个吻……   但是就在他的唇即将要碰上她的时候,洛相思低低地呜咽了一句:“东篱……难受,好难受……”   她的这声下意识的低吟,让徐广平如遭雷击,他恨不能狠狠抽自己一巴掌,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产生这么龌龊的心思!   浴室内有两个花洒,徐广平将洛相思放到另外一边,同时打开了冷水阀。   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两个人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虽然人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已经不再需要徐广平一次次的将他们拖到冷水下了。   两人折腾累了,在冷水的冲击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徐广平走出去掏出手机,叫了一个相熟的医生过来。   医生到的时候,洛相思已经体力透支的昏迷过去,但是徐广平却不敢轻易的把她从冷水下抱出来,就一直等到了医生过来。   两人被放在酒店的大床上,徐广平对着医生叹了一口气:“他们应该是被人下了药,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水澡睡过去了,你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危险。”   医生点头,拿着医药箱走到两人跟前,简单的检查一番后,说道:“这种药的药性很霸道,这两人应该是被下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药效挥发的差不多了,人醒了之后除了会有一些恶心头晕的状况外,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大的妨碍,如果你放心可以等他们醒后再去医院系统的检查一次。”   听他说,没什么大事,徐广平总算是放心了一些,“这一次麻烦你了……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最容易引起八卦,这对他们两人都不好。”   医生点头,“你放心。”   送走一声医生,徐广平看着依旧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洛相思,轻叹了一口气。   今天这事儿,不管是谁设的局,恐怕目的是已经达成了。   王总亲眼看着薄东篱离开,给那边回了个电话,“事情成了。”   电话那头传来欣喜的声音,“成了?!”   “是,我亲眼看着薄总进去很快又出来,现在已经驾车离开。”   “很好,办的不错。”电话那头传来欣喜的赞赏。   赵冰卿挂了电话,心情甚好的站在窗边,这才刚刚开始……   洛相思你跟他有了孩子又怎样?   到头来他还是我的。   我赵冰卿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   “薄总欧洲那边的公司出事了。”薄东篱刚上车,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他打开车窗,手掌撑在方向盘上,半天没有说话。   助理以为他没有听见,狐疑的又喊了声,“薄总?”   薄东篱闭了闭眼睛,沉声道:“给我定去欧洲的机票。”   “薄总,你……”助理想说,其实他不用亲自跑一趟,但是却被薄东篱打断了,“马上。”   “是,薄总。”助理点头。   挂断了电话后的助理,有些不解的看着手机,是他的错觉的吗?   他怎么感觉打电话的薄总有哪里不对劲儿?   薄东篱将车一路开到海边,靠在车前,任凭冷风吹打着面部。   手中拿着刚才路过超市买的烟,夹起一只,点了起来。   有路人远远的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悲伤落寞的气息。   薄东篱遥遥的看着远处的海面,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酒店里的画面。   他赤红着眼睛,狠狠的抽了两口烟,泄愤似的一掌拍在栏杆上。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她总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打的溃不成军。   薄东篱不知打一次的想过,为什么最先说喜欢的是她,最先追着他的满校园跑的是她,最先厚着脸皮跟他牵手的是她,怎么到头来沦陷的最彻底的却是他?   明明……他应该恨她的。   当助理预定好了机票,在机场等候了十多分钟后,薄东篱一身寒意的走了过来。   助理看到他沉着的脸色,确认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总裁今天的状态确实很不对头。   机场验票,候机的过程,薄东篱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虽然他平时为人就很清冷,但是今天助理依旧察觉出了他与以往的不同。   他不说话,助理也只能噤若寒蝉,除了汇报一下欧洲那边的情况,不敢轻易多说一个字。   薄东篱一边听着,一边沉默的望着机舱外。   助理见他看得那么认真,也好奇的将目光投了过去,但是除了看到一团黑,什么都没有看到。   今天的薄东篱显得格外的安静,甚至可以说是……诡异。   ……   翌日的清晨,司宇头痛欲裂的醒来,脑袋沉的好像在上面绑上了大石头,难受的他只想皱眉。   拍击了两下脑袋,他这才强行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一下四周,看装潢是酒店,坐在床边记忆一点点的回笼,昨天发生的一切像是碎片一样的在脑海中回放着。   当回忆到某些暧昧入骨的画面后,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昨天他和洛相思——   他快速的检查了一遍衣服,有被换过的痕迹,他踉踉跄跄的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扯开了领带,身上有一道细微的抓痕。   也就是说,昨天那不是……梦?   他脸色一变,找遍了房间,但是却没有找到任何洛相思的痕迹,她去哪了?   顾不上洗漱,他慌慌张张的跑出房间,结果跟正要进来的徐广平撞了个正着。   司宇因为药力又因为是宿醉,身上本身就轻飘飘的被他这么一撞,差一点就倒在地上,幸好徐广平眼疾手快的拉了他一把。   站稳之后的司宇连忙抓着他问:“洛相思呢?你们洛总呢?”   徐广平见他这模样,知道他八成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洛总的事情。”   司宇一顿,“昨天……她怎么了?”   “昨天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洛总也在凌晨被我送回了家。”徐广平的话打消了他的顾虑。   司宇听到这话原本是应该高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些淡淡的失落,“没事就好……那你今天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昨天的事情应该是有人刻意算计你们,我今天早上找人查了查昨天酒桌上的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位王总?”徐广平问道。   昨天敬酒的时候就数那个王总最为热情积极,司宇想要不记住都难,简单的回忆了下昨天王总的所作所为,深深的皱起眉头,“你怀疑是他?”   徐广平:“不是我怀疑,而是他做得太明显,昨天的事情之后他连夜就出了国,我找人一追查才知道,他的那间公司,早在三天前就卖了。”   司宇一顿,商场待了这么多年,这个时候他就是脑子再不清醒也察觉出不对了,“谁指使他的?”   他不相信一个王总敢这么玩他,背后没有人撑腰,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人都已经跑了,这件事情恐怕不好查。”徐广平一夜没睡,按了按胀痛的额角。   司宇顿了顿,“这件事情我会继续派人去查……你们洛总那边……怎么样了?”   徐广平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我来的时候还没醒,这个点估计快醒了。”   “我跟你去一趟,昨天的事情,即使没有铸成大错,我还是应该去看看。”司宇说道。   徐广平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毕竟昨晚的事情司宇也是受害人。   洛相思刚刚睡醒,脑子还一片昏昏沉沉的就听到有人再按门铃。   看了看自己穿的还算整齐的衣服,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去开门。   看到门口的两人,一脸狐疑:“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司宇:“我……”   徐广平看了眼她还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就知道她现在一定还处于恍惚的状态,说白了就是没睡醒,还正迷糊着,不由得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该不该选在这个时候来说。   三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洛相思瞥了眼一副魂不守舍不在状态的司宇,“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司宇瞥了眼徐广平,徐广平知道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自己在这里确实不太合适,于是站起身说道:“洛总早餐要吃什么,我去买。”   洛相思不疑有他,“按老规矩来就行了。”   徐广平点了点头,在离开前不由自主的又望了眼司宇。   司宇一直都在想着该怎么开口,没有看到他的眼神。   当徐广平走后,房间内只剩下洛相思跟司宇两个人,司宇顿了顿,嗓音沙哑道:“你……头还疼吗?”   洛相思了揉了揉脑袋,懊悔道:“昨天也没喝那么多酒,也不知道这一次是怎么回……”   她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然后脑海中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顿时脸色大变。   司宇见她这般模样,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什么,喉结滚动了下,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了?”   洛相思定定的看了看他,然后晃动了两下自己的脑袋。   那些画面……那些画面是真的吗?   她看到在地上纠缠呻吟的两个人,他们彼此缠绕,互相撕扯衣服,举止不堪到那种程度……   而地上的那个女人渐渐的露出了自己脸……   洛相思慌忙的去看那个男人,竟然是——司宇。   洛相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不……不会的……”   司宇想要让她冷静一下,于是想要去按压她的肩膀。   但是洛相思看到他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的就打开了,两手相碰发出清晰的响声。   这一声让两人都静下来了。   司宇苦笑着看她避如蛇蝎的模样,“你冷静一下听我说,昨天……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洛相思脊背一僵,愣愣的转过头看他,“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昨天后面的事情你可能不记得了……因为徐广平及时赶到分开了我们,还把我们挨个拖到冷水下面去冲澡,所以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司宇把徐广平跟他说的经过,原封不动的跟她解释了一遍。   洛相思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就好像是心头的巨石忽然落了地。   幸亏……幸亏了,徐广平及时赶到,不然,她都无法想象自己会这么样。   巨石落地,神志恢复清醒,事情的怪异之处就渐渐浮出了水面,“……是谁干的?”   司宇:“徐广平查到了昨天晚上敬酒的王总身上,但是因为他现在已经逃到了国外,事情想要调查清楚还需要一段时间,据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他背后应该是有人指示。只是这个指使的人暂时还没有露出马脚……”   “对方是针对你,还是我?”既然什么线索都没有,起码他们需要先划定一个范围。   背后那个人设下昨天那个局,是为了涉及他是她呢?   司宇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清楚,那个王总社交圈本就复杂,短时间内无法判断。”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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