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什么话也不留说走就走。” 重逢的激动淡去后,叶朝歌便想起了他之前的种种作为,当即与他算账。 “你这样走了,可有想过我?” 叶朝歌揪着卫韫的衣襟,怒目瞪他。 卫韫笑着,把人抱个满怀,“当然想过,我就是让你愧疚,让你内疚,这样一来,你以后会对我更上心,更好。”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他不想她和承曦再有牵连。 所以,他自己跑这一趟,不惜为此在御书房跪了一个时辰,只求父皇同意。 或许,在外人眼中,他离京的确是代父皇巡视沿海水域,但真正的原因,又怎会瞒得过父皇。 父皇知道,他离京为何,也知道,他要去往何处,更知道,他去往之地是为何。 父皇很清楚,所以,他不同意。 众所皆知,大越与柔然已然议和,是盟友,更是盟国。 但那又如何? 自古以来,为了各种原因打破盟约比比皆是,所谓的议和,不过就是表面东西,一旦涉及彼此的利益,随时可以打破。 他是大越的太子,身负大越未来之重任,更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独身一人,前往柔然,与那羊羔进入狼窝有何区别? 且柔然如今正值困境,一旦野心起,他便是那待宰的羊羔。 即便兵强马壮,但大越距离柔然终究遥远,一旦出事,便是鞭长莫及。 宣正帝不同意,卫韫铁了心要去,他若不去,他的姑娘便会去,祁氏身上的毒必须要解,不只是因为她是祁继仁的软肋,还是他姑娘的母亲,更是他未来的岳母。 解毒之法已有,缺的只是三味药,祁继仁前往苗疆求取青焰神果,缠丝露在七星谷,七星谷一行,势在必行。 他便在御书房跪了整整一个时辰求父皇成全。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父母的,永远拗不过子女。 一国之君亦是如此,他虽然是君,但也是父。 至于走前,招呼未打,是他耍的一个小心思。 他信奉,有些事是少说多做,默默付出,但有些事例外,他的姑娘那般聪明,一定知道他此去将会面临什么,又承受着什么。 对他,她一定会愧疚,会内疚,会自责。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便是承曦,他不想让她和他再有接触! 虽说,他的姑娘从始至终都给他足够的信心,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虽说承曦已经放弃,但他始终不忘他曾意图撬他墙角的事实。 此去是有所求,万一那承曦趁此别有居心,届时,他又该怎么办? 当然,除去她,他,还是叶辞柏,只是,他了解她,若是叶辞柏去,必会不放心,倒不如,由他走这一趟。 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追过来! 在这个多事之时,离京追他而来! 想到此,卫韫心情一阵复杂,他是既高兴又忐忑,她追过来是不放心他,还是不放心他取不到药? 若是别的事,倒也不至于如此,可事关祁氏,他便有些拿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