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赞同,“此事外祖还需另做准备。” “你的意思是……” “让父亲永远依附将军府!”叶朝歌沉声道。 祁继仁一怔,顿了顿,问她:“那对外室母子呢?” “送离上京,永远不得回京!” 杀不了,那便让他们活着,煎熬的活着。 这样,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她从来不认为,死,是惩罚,死是解脱,只会便宜了他们,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折磨。 她是狠,但是,她若不狠,狠得就是他们! 前世的悲剧,有过一次就够了。 “我不但要他们永远不得回京,我还要让叶庭之,亲自送他们离开!” 叶朝歌眼底迸射出强大的恨意。 任凭在战场上厮杀惯了的祁继仁,也不免有些心惊。 “歌儿,你……” …… 从书房出来,田伯和红尘原路悄无声息的带着叶朝歌回了一甯苑。 送下人,田伯回到将军府,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便脚尖微转,去了书房。 “将军,怎地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可还在想孙少爷的事?” 祁继仁扭头,“把歌儿送回去了?” “是。” 闻言,他点点头,这才道:“柏儿的事,我倒不担心,左右不过是将徐家那宝贝疙瘩打了一顿,徐家再怎么揪着不放,也不会拿柏儿怎么样,我是在想歌儿……” “孙小姐?” “是啊,老田,你怎么看这丫头?” 田伯笑了,“每每属下看到表小姐,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将军。” “哦?”祁继仁挑了挑眉。 “孙小姐与您年轻时几乎是一模一样,可惜,孙小姐是个姑娘,若是男儿身,怕是比表少爷更适合接您的衣钵。” “这倒是,这丫头不论是性情,还是机敏上,皆胜过柏儿许多,也许是自小吃苦的缘故吧。”祁继仁的话,虽是对田伯说的,但又何尝不是在对自己说呢。 “这倒是,孙小姐自小就要看人脸色生活,这心性自然是不同的。” …… 翌日下午,叶辞柏便从京兆尹府出来了。 从京兆尹府出来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国公府,而是去了将军府。 书房门一关,他便忍不住了,“外祖,徐畅说得是不是真的?” 这个问题,他憋了整整一天一夜,当时在京兆尹府他有心想问,也有机会问,但人多口杂,便一直隐忍到了现在。 此时回到了将军府,他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祁继仁看了眼心急火燎地外孙,淡淡道:“是真的你当如何?不是真的你又当如何?” “我……” 叶辞柏被问住了。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一心只想得个准确的答案,至于得到确切答案后要如何,他却是半点也不曾想过的。 沉默了片刻,呐呐道:“这又有什么区别吗?” “你说呢。”祁继仁挥挥手,“你且回去想清楚,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回你的院子好好梳洗一番,近几日你便暂且先不要回国公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