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傅便是你哥哥所立下凭证上的见证人。” 仿佛看出她的疑惑,卫韫笑着解释道。 凭证! 说到那份将她‘卖给’卫韫的凭证,叶朝歌便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太傅老人家提醒了我,的确是该好好谢谢辞柏,说起来,他还是我们的媒人呢。”卫韫凑到叶朝歌的耳边,轻声说道。 叶朝歌:“……” 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忍住,低声道:“要说谢,还有周得,若非周得,你也不会逃进我的房里,你说是吧!” 卫韫犹如没有听出叶朝歌的讽刺,顺着话说:“你说得对,的确最应该感谢的是周得,你哥只是辅助,周得才是主力。” 若非岭南军异常,若非周得狂妄无法无天,他也不会去岭南。 不去岭南,也不会认识她,没有认识她,辞柏所立着的那张凭证,恐怕至今也不会重见天日。 叶朝歌气闷。 说感谢周得的话,只是气话,可他倒好,随话接话。 “不过,周得已经恩,感谢不了了,只能默默在心里感谢了。” 叶朝歌瞪他,“你没完了是吧!不想听你说话!” 然后撇开头去。 下一刻,对上田娴儿和墨慈震惊的目光。 叶朝歌这才想起她们来,不好意思笑笑,“你们坐啊。” 二人齐齐看向卫韫,意思是,太子不发话,谁敢坐? “坐吧,不必拘束。” 卫韫发了话,二人方才坐下,神情还有些呆滞。 过了一会,田娴儿稍稍回神,想到方才的一幕,小声关切道:“你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方才实在是太惊险了,那么一壶滚烫的茶水,这要是泼到了脸上,岂不是就要毁容了啊?” 仿佛要找认同感似的,田娴儿转向墨慈,“你说是吧?” 墨慈看向叶朝歌,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何,又把话咽了回去,敷衍的应了田娴儿一声。 叶朝歌并没有错过墨慈的欲言又止,眸光微闪。 回想方才。 按照墨慈当时所坐的位置,再联系她方才的欲言又止。 她定是看到了什么! 这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从温倩让下人添茶开始…… 可是,目的是什么? 若是想毁她的容,最后又为何以自己的手隔开? 她就不怕就此毁了自己的手吗? 还是说,她见红梅挡了上来,计划失败,以博同情? 叶朝歌想了许多,将当时的经过,从头到尾的捋顺了一遍,突然,脑中闪过什么。 叶朝歌眸子微缩。 连忙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很快,动作顿住,脸色微变。 “怎么了?” 卫韫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叶朝歌看他,复杂的从腰间拿出一物。 只见她白白的手心,静静地躺着一枚深紫色的珠子,大约有刚出生的孩童的拳头那般大。 当即,卫韫沉了脸,看了眼周围,见除了墨慈看到,旁人并不曾注意这边。 一把从叶朝歌的手里拿过那枚珠子,捏在手心紧了紧,面色阴沉。 “这……” 叶朝歌张嘴刚要说话,远处突然响起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嗓音,“叶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