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册数目不少,一个人看短时间内根本看不完,老夫人便招了叶思姝一起看,身边少了齐嬷嬷,得用之人一下子就空了,眼下也就只有叶思姝可信。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手上的账册一本换过一本,而老夫人和叶思姝的脸上也越来越难看…… 不知过了多久。 嘭! 老夫人将手上的账本用力的摔在桌上,脸色堪比墨汁。 “叶朝歌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府里的账册吗?你若不想给便直说,拿来这些作假的账册来给我是什么意思?” 而且,每本账册的末尾下面都是一个大大的赤字。 账册上出现赤字是何意,一目了然。 只出不进,负! “是啊朝歌妹妹,当日是你自己承诺交出管家,现在却又拿着这些弄虚作假的假账过来与祖母交接,难道那日,你根本就是在诓我们?” 叶思姝面上的阴色与老夫人的不遑多让。 被连番质问,叶朝歌也不急,抿了口茶润润喉,捏起帕子摁了摁唇角,方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账册是真的,每本上面皆盖有府中各处管事的印鉴,祖母若是不信,大可将管事们请来一一询问。” 问,自然是要问的,老夫人本就不信叶朝歌,即便她不说,她也会将管事们寻来。 没多久,府中各处管事前前后后到来。 待人齐后,老夫人便将账本扔给他们:“你们且看看这些账册上的印鉴,可是属于你们自己的?” 管事们将账本上的印鉴一一看了遍。 “回老夫人,是我们的。” 老夫人的脸色蓦地一沉,“既是你们的,那你们可是承认收了二小姐的好处,联合起来弄出了这么一堆假账?” 闻言,管事们脸色大变,连连喊冤。 “老夫人明鉴啊,就算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做假账啊。” “是啊是啊老夫人,小的几人皆是府中的老人了,一家老小都在府上,小的们又不是不想活了,怎可能做假账啊。” “求老夫人明察……” “哼!”老夫人重重一哼,“既不承认做假账,那你们倒是说说,这一本本上面的赤字是怎么回事?我国……叶府何时成了入不敷出的破落户了?” 破落户? 这三个字倒是贴切,可不就是破落户吗? 谁能想到,这堂堂百年之府,内里却早已没了银子,几年下来,皆是靠着儿媳的嫁妆支撑到了现在,说出去谁信? 可事实便是如此。 叶朝歌端起茶盏借以掩去唇角的讥嘲。 可这一幕,还是被叶思姝看到了,“朝歌妹妹,你在笑什么?” 此话一落,老夫人的眼刀子随之而至。 叶朝歌抬头无辜一笑,“思姝姐姐现今连我笑也要管吗?” 叶思姝眯了眯眸子,嘴角噙笑,“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妹妹的笑有些突兀,毕竟,我们在说正经事呢。” “哦,你们说你们的,我笑我的,还有问题吗?” 叶思姝气闷的咬了咬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