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娴儿哭了很久,激动的情绪方才逐渐平复下来。 望着面前三位好友,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哦,坏了你们的好心情。” “傻丫头,莫要想太多,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若你表哥泉下有知,必然是不希望你一直沉浸在他逝去的痛苦中。” 墨慈握上她的手,轻声宽慰。 “是啊,你也不要太难为自己了,而且你看,现在叶思姝的报应来了,像你方才说的,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你且看着吧,老天爷早晚会收了叶思姝这个祸害!”乐瑶恨恨说道。 “老天爷很忙。”旁边的叶朝歌凉凉道。 乐瑶瞪大眼,“朝歌……” 叶朝歌看她眼未言,转向田娴儿,“当年你表哥的手稿,可有留下副本?” “有的,表哥发现手稿丢了之后,便重新默写了一份,那份手稿姨母一直好生收着。”本来当年,他们本想让表哥带走,可姨母说,既然源头是因这份手稿而起,她不想自己的儿子死后,还要受这份手稿的烦扰。 对这份手稿,姨母的情感很复杂,又爱又恨,爱是因为,这是表哥的心血,恨是因为这份心血致使了表哥的死。 只是,这终究是表哥一个字一个字写下来的,姨母再恨,也保存的完好无损,每到了表哥的忌日,皆会拿出来看一看。 “朝歌,你想做什么?”墨慈疑惑询问道。 叶朝歌笑笑,“叶思姝剽窃了娴儿表哥的诗作这么多年,心安理得的成为人人追捧的上京第一才女,又恶人先告状,反泼污水,时隔这么多年,这笔账,也该是时候算一算了。” 说罢,看向田娴儿,“当然,此事我只是个外人,娴儿,最终如何决定,在你。” 田娴儿抿了抿唇,“朝歌,你会帮我吗?” “自然。”她起的头,怎会不管。 “好,你帮我,我便和叶思姝算这笔账!”她自己有几分本事,没人比她更清楚,对于叶思姝,她根本不是对手,如若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一直被其压制着。 即便现在叶思姝落魄了,但她还是没有把握。 可若是叶朝歌插手,此事就不一样了。 叶朝歌的能力,她很清楚。 “那好,你且去将你表哥手稿拿过来。” 田娴儿闻言,什么也没有多问,点点头,“我这便回去找母亲。” 当即,顾不得打招呼,田娴儿拎起裙摆急匆匆的走了。 屋中,乐瑶忍不住好奇的问叶朝歌:“朝歌,你想怎么做啊?” 叶朝歌笑笑,“很简单……” 另一边,田娴儿从叶府出来后,便让车夫以最快的速度驾车回到安平伯爵府。 “娘,娘……” 田夫人正在与身边的嬷嬷一起挑拣京中尚未婚配的公子哥,为女儿择婿,听到女儿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无奈抱怨道:“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如此毛躁,她这个性子,我怎么放心送她出门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