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突然想到他离开前最后所说的那一番话。 “刘嬷嬷!” 正震惊于圣旨的刘嬷嬷,冷不丁听到叶朝歌大声喊她,迅速回神,“小姐?” “你身上是不是有太子给你的信物?” 刘嬷嬷心下一跳,“小姐……” “没有吗?” 叶朝歌迷惑。 刘嬷嬷眨眨眼,看小姐这反应,好像只知道太子给她的信物,那晚发生的事,还不知情。 想着,从怀里摸出卫韫给她的那只玉哨子,“如果小姐说得信物是一只玉哨子,那应该就是这个。” 叶朝歌一眼便认出,这是卫韫之物。 当初在悬崖底下的树林中,她曾在他身上看到过,本以为只是用来把玩的,没想到,它竟然是信物,召唤他的人的信物。 刚要伸手去拿,叶朝歌突然顿住,幽幽抬眸:“如果?应该?” 刘嬷嬷咯噔一下,不禁咽了咽唾沫。 望着熟悉的一幕,叶朝歌立马想起了去醉鲜楼那日,在出门之前,刘嬷嬷也是这样的一个心虚反应。 顿了顿,收回手。 “嬷嬷,你瞒了我什么?” “没,没有啊,老奴怎么可能瞒小姐啊。”刘嬷嬷头摇得像拨浪鼓,矢口否认。 她越是这样,叶朝歌越是怀疑。 “你说没有,太子殿下的玉哨子怎么会在你这?”依着刘嬷嬷的性子,若是卫韫给了她这个,她不可能不告诉她,可她没有。 那就两个原因,第一,卫韫不让她说,第二,她有不能说的理由。 比起前者,她更倾向于后者,若她没估料错的话,那个不能说的理由,是她瞒了她什么事。 加上之前那日的种种,几乎不想多想。 而且,她与刘嬷嬷的相伴,可不只是半年多,前世,她与她朝夕相处,彼此陪伴了十几年,她是什么性子,没人比她更了解。 “说吧,你到底什么事瞒着我。”叶朝歌语气坚定,不再是之前的询问。 刘嬷嬷不死心,垂死挣扎,“老奴真没有,老奴是什么样的人……”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我才更加坚信你有事瞒着我,嬷嬷若是不说……”顿了顿,叶朝歌扬声唤红梅。 闻言,刘嬷嬷放弃了挣扎,“小姐别叫了,老奴说,老奴说……” 红梅那丫头是个单纯的,但正是因为太单纯了,便有些愚忠。 一旦小姐叫了她来,问她这些个,不出几句,必然会和盘托出。 既然躲不过了,那便由她来说吧。 叶朝歌歇了叫红梅的声,“那嬷嬷便说吧。” 随即,刘嬷嬷便将那一晚的惊险道出。 听后,叶朝歌立时沉了脸,蹭地站起来,“嬷嬷你真是好生糊涂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我至今,你,你……” “老奴知道老奴瞒着小姐不对,可老奴一心为小姐好啊,当时您的身体状况不乐观,老奴怎会再拿这些事烦您,让您劳心耗神。” 刘嬷嬷红着眼睛。 她也知道,身为一个奴才,瞒着主子这么大的事不应该,可但凡她有法子,又怎会选择隐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