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送你的东西给了乐瑶那丫头,我这送礼的还没说什么,你反倒先睡不着了。” 叶朝歌想得正入神,卫韫调侃的嗓音在安静的内室突然响起。 心尖儿猛地一颤,反应过来后,连忙坐起来。 “你……” “为什么把四喜人给了乐瑶,你不喜欢?还是,因为送的人是我?” 卫韫立在那,一双不容忽视地目光直逼叶朝歌,哪怕隔着黑暗,他眸光里的压抑也清晰可见。 不知为何,叶朝歌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低下头去,正准备寻找说辞,便听他又道:“还是,因为送的人是我?” 随着质问,他向她步步逼近,不一会,便到了床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呈碾压式袭来。 叶朝歌不免有些慌,强忍着退意,硬着头皮抬起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卫韫淡淡道。 “我……” “叶朝歌,我便不信,你一点也感觉不出来!” 看着她的眼睛,他一字一字说道。 叶朝歌沉默了,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呢。 她又不傻,又不迟钝。 可那又如何呢? “既然太子有此疑问,臣女也有此疑问,在你眼里,我是叶朝歌,还是叶辞柏的妹妹,亦或是镇国大将军唯一的外孙女!” 卫韫一怔,显然是没有料到刚刚呈弱势的叶朝歌会这么快反击。 而且,所问出来的问题,让他措手不及。 他的不说话,叶朝歌看在眼里,忍不住轻笑一声:“时辰不早了,殿下请回吧。” 说着,拉起被子侧身躺下,双手成自我保护状态环在前,指尖无意中摸到一个锦盒,顿了顿,终究没有再动作。 房间安静了下来。 叶朝歌以为他走了,刚要松口气,却听他又道:“这几日你莫要出府。” 一阵风声。 这次,他真走了。 叶朝歌躺在那半响,方才坐起来,拿起之前的锦盒,打开,里面郝然是暖玉、南海粉珍珠簪以及玉清丹。 自从知道他有夜袭的毛病后,她便将锦盒放在床头。 可一次次的,终究还是没有还回去…… …… 叶朝歌变了。 本就安静的一个人,一夕之间,变得更安静了。 且时不时看到她在发呆,大多时候不在状态。 她的变化,刘嬷嬷等人看在眼里,不过到底无人敢多嘴说什么。 这般连续了两日后,大长公主府的请帖,再一次递到了国公府的门房。 这一次,是给叶朝歌的。 一甯苑,叶朝歌垂眸复杂地望着面前的烫金帖子,一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小姐,三日后您去吗?” 三日后,便是大长公主府举办的七夕盛宴。 “大长公主,还真是会为难人。”叶朝歌语气不明道。 先是全上京闺阁女子皆收到了帖子,唯独没有她叶朝歌的;再是一府兄妹两个,只给了哥哥,妹妹再次被略去。 帖子一出,叶辞柏为难。 如今,邀请她的帖子在临近开宴之际送来了,她为难。 去了,开宴之前便闹了这么多的事,想也知道,宴无好宴;不去,不但落了大长公主的颜面,且还会落下个不识好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