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不必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江霖道。 叶朝歌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许久不曾喝过你亲手烹的茶了,不知为兄今日可有这个口福?” 半个时辰后,叶朝歌在将军府的居院。 叶朝歌将烹好的茶送到江霖面前,“二哥有话但说无妨。” 从一开始,江霖的反常她便看在眼里。 最初她以为是因为乐瑶,可后来发现,并非如此。 从他主动提出送她回府,再到讨茶,无一不再说明着,他有话要同她说。 被叶朝歌看出,江霖毫不意外。 笑了笑,“便知瞒不过你,果然如此。” 他表现的那般明显,她又不傻不瞎,怎会看不出。 “去年,我出门很长时间,你可记得?” 叶朝歌颔首,“自是记得。” “那段时间,我去了北燕,在北燕,无意中结实了新晋太子,宁缺。” 叶朝歌眼皮狠狠地一跳,脑中立马联想到方才在第一楼,与江霖一道的那年轻男子。 仿佛为了印证她所想,江霖点点头。 “你想的不错,他便是,北燕太子,宁缺。” 叶朝歌皱了皱眉,“众所皆知,北燕使团只来了和亲公主,并没有太子。” 江霖颔首,“不错,也正是因此,我方才与他今日见这一面。” 闻言,叶朝歌瞬间了悟,“二哥可有了结论?” “未有,但我肯定,善者不来,来者不善!”顿了顿,江霖接着道:“在北燕,我与他接触过,此人绝没有他表现出来的无害。” 叶朝歌笑。 关于北燕皇室的事,她听说过,在竞争者无数,储君只有一个的情况下,他能被立为储君,怎会是无害之人? “我与你说这些,便是让你在近期多些防备。” 江霖声调有些沉,“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听着这话,叶朝歌随之想起方才在第一楼宁缺对她无来由笑的那一幕。 当时,她与乐瑶站在一处,身边丫鬟诸多,他却独独对她笑,要说是巧合,打死她也不信。 北燕败于外祖,她是外祖的外孙女,此番一联想,结果呼之欲出。 送走了江霖,叶朝歌问明了祁继仁在何处,寻了过去。 “江霖那小子走了?” 叶朝歌应了声,“二哥还有事,不曾来给外祖请安,让我代他给外祖请罪。” “哼。”祁继仁哼了声。 “外祖,二哥方才与我说,北燕的太子已然来了大越,此事您可知?” 祁继仁手上的动作微顿,“莫不是,你遇到了?” 一听这话,叶朝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随即将方才将前后经过道出。 听后,祁继仁颔首,“江霖那小子并非在危言耸听,宁缺此次入我大越目的未明,歌儿,你近期行事,小心些。” “是。” 叮嘱了一番,祁继仁便岔开话题。 “对了,方才祁山那边传来消息,你哥已然动身,不日便可回来。” “寻老田过来。” 叶朝歌回去后,祁继仁吩咐下人。 没多久,田伯便来了。 祁继仁嘱他加强府中防范,暗中派人保护祁氏和叶朝歌,随后又命他亲自去东宫走一趟,将叶朝歌与宁缺打过照面一事,告诉给卫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