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出,原本想多留一会和小外甥女玩玩的叶辞柏,搁下东西便着急忙慌的告辞回去了。 好似背后有鬼追似的。 叶朝歌在原地,望着几近逃走的兄长,好奇问卫韫:“你不会真让兄长去临江换防吧?” “你说呢?” 卫韫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这个问题丢了回来。 叶朝歌想了想,说:“我觉得你不会,墨慈来年生产,你不会在那个时候让兄长去临江。” “在你眼里,我便是如此公私不分的人?”卫韫斜眼睨她。 叶朝歌:“……” “这么说,你有意让兄长去?” “看他的表现。” 叶朝歌抽了抽嘴角。 最后,卫韫也不曾正面回应自己究竟是否有意让叶辞柏去临江换防,不管叶朝歌怎么问,如何的套话,他还是那句:看表现!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心理阴影,叶辞柏打那日之后,再也不往卫韫的面前晃了,若是再有东西送,直接派人送来。 再次送走了长风,叶朝歌对卫韫嗔道:“你把我哥吓到了。” 卫韫唇角微翘,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 …… 过年这天,卫韫,叶朝歌还有小铃铛,一家三口吃了年夜饭,之后相拥一起守岁。 子时过去。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夫妻俩相视而笑。 小铃铛早早的撑不住,在卫韫的怀里睡着了。 守完了岁,便将小铃铛交给奶娘,让其抱下去安置。 没了小铃铛,卫韫怀里的位置,便是叶朝歌的。 许是过了那阵困头,两人躺下后久久没有睡意,相拥着说话。 内室的喁喁私语一直到了下半夜。 大年初一,前来拜年的人应接不暇。 叶朝歌再次躲在了绮歆楼,只有亲近的人来了,方才让人带着过来这边。 相较于宾客不断的前殿,绮歆楼则十分的清净。 清净但不寂寥。 墨慈有喜,外头冰天雪地不方便出门,故而,田娴儿独自过来了东宫。 看着春光满面,不受外界纷扰的好友,她再一次忍不住酸了。 她这人平生鲜有羡慕之人,但叶朝歌,她忍不住的不羡慕。 从东宫回来后,田娴儿便同她母亲说起了此事,末了酸道:“人比人,当真是能气死人。” 田夫人好笑:“这可比不了。” 田娴儿叹了口气,“我知道比不了,可还是忍不住的羡慕,我日后若是有朝歌一半的福气便好了。” “这要看你如何去经营。” 田夫人是过来人,很清楚夫妻之间在于经营。 叶朝歌幸运吗? 也不尽然。 当然,也不否认。 但在她看来,叶朝歌的幸运并非与生俱来天生注定,而是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 而这一切便离不开经营二字。 经营这两个字念起来简单,但里面的学问可是深着呢。 …… 下午,卫韫携妻女进宫给宣正帝拜年请安。 随后又去了长乐宫。 在宫里与宣正帝用过晚膳后,夫妻俩方才带着小铃铛回去了东宫。 初二又是免不了走动拜年的一日。 一直到了正月初三,出嫁女回门。 这天一早用过早膳,卫韫和叶朝歌便带着女儿回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