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肃穆的公堂之上,两排衙役严阵以待,手上的廷仗狠狠砸地。 左大人与韩修儒自后前后走出,各就各位。 啪! 惊堂木拍响,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堂下所跪何人?” 叶力跪趴在地上,“草民叶力,是上京城南井巷人士。” 叶力每说一句,韩修儒皆一一记录在案。 “叶力,你敲响鸣冤鼓,可是有什么冤情要报?” “回大人的话,草民没有冤情,草民,草民是来投案自首的……” 堂下围观的老百姓再度议论开来。 左大人拍响惊堂木,“肃静!” 待周遭安静下来后,方才继续问叶力所犯何事,为何案前来自首。 叶力舔了舔嘴唇,“草民,草民……” 草民了半天,久久却没有下文,他很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他在这个时候张了这个口,一切就真没有回旋之地了。 可他若是不张这个口,他的儿子就会被他连累,日后莫说是出人头地,他们一家子还能不能在这上京住下去,都悬。 想至此,叶力便有些绝望。 早在得知,将军府开始调查十三年前的事后,他便猜到,这一劫自己怕是很难过去了。 虽然如此,但也知道,在这之前他还有许多的时间。 毕竟,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早已物是人非,且涉案之人已经死了,将军府即便要找他,也要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奈何不得他! 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以为信心百倍的结果,却发生了意外。 此事要从数日前说起。 那天晚上,他们一家人关门睡觉。 这灯火刚灭,突然又自己亮了起来,下去吹灭,刚上炕,又自己亮了起来,只是这次,出现了一个年轻男人。 一身黑色劲装,手配寒森宝剑。 “你就是叶力?” “我是,你是哪位?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那年轻男人掏了掏耳朵,嫌弃的道了一句:“聒噪。”然后,他便觉得脖颈一疼,再张口,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和他一模一样的还有同屋的妻子。 “十三年前,是你收买了下人,将叶家二小姐弄丢的?” 此人来历不明,且一上来便问十三年前的事,叶力又不傻,自然不会说,使劲儿的摇头,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本以为那年轻男人会不信,或是逼着他说实话,谁知,他听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拍手两下。 紧跟着,屋门打开,进来两个黑衣男人,他们的手上,拎着,不错,就是用拎的,而且还是单手,一个拎着他的儿子,一个拎着他的四女儿。 一双儿女已然人事不知。 当时,夫妻二人便睚眦欲裂,急忙跑过去看儿子。 发现儿子只是睡着,气息平缓正常后,方才松了口气。 “早就听闻,你们夫妻俩重男轻女,今日一见,还真是如此,儿子女儿都在我手,却只顾着儿子,对于女儿却是不管不顾,你女儿有你们这样的爹娘,上辈子定然做了见不得人的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