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立于金豹不远处的一家仆上前,阐明了前因后果。 事情是这样。 这家仆自跟着主子来了普乐镇后,便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厉害。 自县衙回去的那天傍晚,便受不住了,人都要虚脱了,只得去医馆看大夫。 金傲和金董儿讲究多,不爱闻药味,大夫开了药,他不敢带回去,只能多付了些银子,让医馆帮忙熬药。 喝了药不知不觉的便在医馆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半夜。 医馆的掌柜是个仁善的,一直等着他。 跟掌柜道了谢后,那家仆便匆匆回了民居,一路忐忑不安,他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少爷和小姐指不定得怎么收拾他。 一路忐忑的回去,谁知却发现,民居里一个人也没有,小厅的灯亮着,桌上还有未喝完的茶。 他找遍了上下,愣是一个人影也没找到,返回小厅之际,在地上捡到了一枚耳坠子。 一眼,他便认出了耳坠子是谁的,白日他亲眼见到小姐戴的就是这耳坠子。 联系种种,家仆便怀疑,金家兄妹出事了。 他本想直接来县衙报官,可白日的事还历历在目,而且他怀疑,兄妹俩的失踪,肯定与白日之事有关。 对方一看便知不简单,若县衙再有意偏袒,他一个家仆,实在无能为力。 当即便决定回魏洲。 在城门附近窝了半个晚上,待天亮后,拿着自己的文书出了城,在城外雇了辆车,半日车程回到了魏洲金府。 他将事情告诉给了管家金豹,再由其带着去见了金家家主金鸿飞,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当即,金鸿飞便派金豹带人来普乐镇的县衙,找其要人。 接下来的事,便不言而喻。 钱大人观金豹来者不善,便偷偷派了潘虎前来客栈通风报信,请贵人指使他接下来怎么做。 …… 随着潘虎的叙述落下,南风连忙请罪:“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当时金家俩兄妹落网后,主子不希望为此事而坏了心情,便命他安排人将其一众人押送回京,一应事宜,待回京后再行处置。 可因为一条漏网之鱼,牵扯出了这么一串后续。 概因他办事不利,若是当时清查清楚,也不至于横生枝节。 卫韫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尚未待他开口,外面突然传来叫嚣。 “让开,你们算什么东西敢拦着我,知道本大爷是谁家的人吗?滚开,都给我滚开!” 无比嚣张的嗓音,清楚的传了进来。 潘虎立时皱眉,“他怎么跟着过来了?” “金豹?” 潘虎点头,“便是金豹,想来他们是趁着我不注意,跟着过来的,很抱歉,都是我不小心。” 叶朝歌摇摇头,“即便你再小心,他们也会找过来的。” 漏网的那条鱼,是知道他们住在青峰客栈。 早晚都会找过来。 叶朝歌话音刚落,外面听着像是打起来的声音。 卫韫皱眉,唤了声南风。 后者连忙出去。 果不其然,只见客栈门口,几个穿着差不多衣裳的金家家仆,正与便装侍卫纠缠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