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圣女!” 绮罗在旁纠正道。 在她随着祁继仁离开后,便卸任,将圣女之位传给了她的**人,如今的她,只是个平凡人,没有重担,只是绮罗。 “前圣女,你便唤她……” “罗姨。”绮罗再度插话。 祁继仁:“……” 祁氏看看祁继仁,又看看已然不再年轻的绮罗,从善如流的改口:“罗姨。” 绮罗笑着应了声好,然后从婉间褪下一只颇为陈旧的镯子,拉起祁氏的手,套了进去,“这镯子不好看,但希望你能一直戴着,时间长了,对你有好处。” 祁氏为难,看向祁继仁。 这个岁数了收见面礼,当真有些尴尬。 祁继仁对她点点头,“既然给你,你便收下吧。” 苗疆自来盛产毒瘴和蛊毒,苗疆圣女给出的东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且,他听出了她方才的弦外之音。 女儿中毒一事,绮罗是知情的,她既然说是此镯子对祁氏有好处,那么必然不是空话。 祁氏道谢,“多谢罗姨。” 绮罗摆摆手,“不必客气,其实早该送你一份见面礼的,当年若非你父亲,我苗疆或许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呢,所以,你也不必与我客气。” 绮罗是个聪明的女人,三言两语便与祁氏解释了她和祁继仁的关系。 祁氏笑笑,到底没有解释什么。 “老田,给绮罗收拾出一个院子,她会在府上……长住。”祁继仁吩咐道。 田伯应了声。 刚要离去,便听绮罗惊呼道:“老田?你不会就是当年的冷面田吧?” 田伯抽了抽嘴角,这个外号,还真是…… 几十年了,再一次听到。 “好久不见。” “还真是你啊,之前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田伯咬了咬牙,“我没死,还真是让您失望了。” 绮罗摸了摸鼻子,“你怎么还是开不起玩笑。” “您倒是一点也没变!” 还是像当年那般,说话噎死人! 可惜,绮罗并未能领悟到田伯的言外之意,她捂着嘴哈哈笑了起来,“不行,我老了,没有年轻时那么好看了。” 田伯:“……” “我去安排住处。” 然后匆匆走了,他怕自己再继续待下去,会忍不住手指痒痒掐死她。 很快,住处安排了下来,在磬客居。 晚膳还有一会,绮罗随着安排给她的丫鬟回去洗去一身的风尘。 原地,祁继仁望着女儿欲言又止,“她……” “父亲,女儿又没说什么。”祁氏知晓老父想说什么,好笑不已。 祁继仁摸了摸鼻子,不说什么才更让他惴惴,他宁愿她说些什么。 虽然女儿不问不说,但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随即,祁继仁便将当年的事,以及之前在苗疆时所发生的种种,同女儿说了一遍。 只不过他隐去了绮罗要嫁给他一事。 更何况,此事已经过去了,在回来的路上,他们便说好了,把在苗疆的事都忘了,他们仅是挚友。 祁继仁不说,祁氏也是看得出来的,“父亲,其实……” “没有什么其实,我都这么大年岁了哪有什么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