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日叶朝歌越发觉得力不从心,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流失。 不但人没什么精神,更时不时的觉得累。 有时候走两步路都会觉得呼吸困难。 这样的变化,在她刻意的掩盖下,并没有人发现。 因为身体上的变化,以至于她有多日不曾写了。 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留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想着,便决定下午趁着卫韫不在的时候你便避着人接上前两日写的。 奈何,打算的好,现实却与她唱起了反调。 下午,卫韫并没有外出,而是‘赋闲’在家! 叶朝歌:“……” 忍了忍,没忍住,“今儿个不忙吗?” “不忙。”卫韫道。 叶朝歌舔了舔嘴唇,看着身穿便服的男人欲言又止。 可想着他的精明,杂念尽数压下。 算了算了,还是少说多做,也不差在这一日。 明日再说。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这一个明日,便连着三个明日,卫韫一直得闲。 叶朝歌有些坐不住了,“北燕还打着啊?” 意思是,北燕这么不消停,你作为大越的太子,就没有一点点的危机感? 换言之,你怎么能这么闲! 卫韫点头,“九皇子和宁缺之争怕是要打拉锯战。” 叶朝歌:“……” 行吧,她再等就是了。 就这样,又等了几日。 而这一等,叶朝歌便燥了,深觉这么等‘明日’不是个法子,故而这日清晨,她起了个大早,好似掐着时辰似的,前脚卫韫刚走,后脚她便醒了,独自起身,去到柜前,像那日一般,取出黑枣木匣子,重复之前的作为。 叶朝歌做这一切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并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尽数落在暗中盯着的护四眼中。 卫韫刚到宫门口,南风便收到了护四的传讯。 “回去!” 卫韫当机立断,舍了早朝反身回东宫。 将将上马却又顿住了。 从马背上下来,“算了。” 网撒了这么久,不必急在这一时,先弄清楚她背着他在做什么,剩下的在弄清楚之后再说。 卫韫去上早朝了,南风像以往那般留守。 一边等,一边想着护四的传讯。 直到今日他才恍然,殿下的盯,怕是为的就是现在。 只是,太子妃背着殿下在做什么? 根据护四所传,太子妃是在写字,究竟写的什么字还要背着人? 最关键的是,背着太子殿下。 南风觉得自己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便想着,要不要回去之后告诉他媳妇? 这个念头一起,便被南风给打消了。 同时,耳畔回荡起数日前,他家殿下说的那句‘放心,不会杀你灭口。’ 南风打了个寒颤。 算了算了,他还是消停点吧,正值壮年,刚娶了媳妇不到半年,若是这么早便英年早逝,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万一改嫁了怎么办? 要知道,将军府的大牛至今还是一个人呢。 那可是他媳妇曾经一度十分欢喜的人啊! 若是自己英年早逝,媳妇改嫁,那他得多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