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敛房,祁继仁便让叶朝歌在外候着。 叶朝歌想了想,对自己的承受能力十分有自知之明,便依言在外等候。 敛房内。 祁继仁让田伯近前查看。 此次来京兆尹府,他便带上了田伯。 田伯出自杀手组织,很多江湖上那些小把戏,没人比他更清楚。 田伯将胎记查验了一番,冲祁继仁点点头,胎记是真的,并非是造假。 祁继仁皱了皱眉,示意他查验旁的。 来了一遭,势必要一次性了解清楚。 敛房周围的味道很重,叶朝歌委实受不了,便带着红梅她们去了不远处的小花园。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敛房的门打开,祁继仁他们走了出来。 在看到祁继仁和叶辞柏沉重的脸色时,叶朝歌心下一个咯噔。 难道,胎记是真的? 难道,她错了? 叶宇轩真的死了? 此念一出,就被她强压了下去,不可能错了,即便她会错,卫韫也不会错。 卫韫既然说叶宇轩没有死,那他就一定没有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卫韫的话如此坚信,而她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她的。 可既然叶宇轩没死,胎记又如何解释? 突然,叶朝歌思绪一闪。 拜别了左大人,三人便上了马车,祁继仁将田伯也叫了上来。 马车缓缓驶动,祁继仁随之开口:“老田,你先说说你的发现。” “属下的发现,和仵作的结论相差不大,那人的致命伤是在胸口,他的身上,也的确有许多野兽撕咬过的痕迹,左臂的胎记,也的确是真的。” 田伯顿了顿,又道:“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尸身上下皆是野兽撕咬的痕迹,可唯独那左臂,却是完好无损的,一个咬痕也没有。” “这一点的确很奇怪,不过,这不是重点,老田,你确定胎记是真的?” 田伯点点头,“是真的。” “胎记是真的,便奇怪了,是不是一开始我们的方向便错了?”祁继仁怀疑道。 “不,叶宇轩的确没有死。”叶朝歌斩钉截铁道。 “歌儿……” “外祖,若只是我一个人的揣测,我自是不会如此坚定,可卫韫也说,叶宇轩他没有死。” 祁继仁皱了皱眉,“太子?” “是,昨夜他来寻过我,说的便是此事。” 车内都是自己人,叶朝歌便也没有瞒着。 “你与他……” 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叶朝歌解释道:“虽是半夜相见不妥,但我们说得都是正事,外祖大可放心。” 闻言,祁继仁点点头,“你这孩子稳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既然你心中有主意,外祖便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还是不免要唠叨上一句,你是女儿身,不论如何,终究是吃亏的那一方。” 叶朝歌应下,道了声记下了。 这时,从上车之后一直不曾开口的叶辞柏忽然道:“有没有还有一个可能,是父亲在说谎!” “这的确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叶庭之如今是风雨飘摇,夹着尾巴做人都来不及,依着他那自私自利的性子,在这种时候,是绝对不会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