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玩笑话,但如果只有那一日,叶朝歌自然不会不管田娴儿。 可前提是…… 叶朝歌垂眸,抚上自己的肚子。 算日子,没有多久了。 越来越临近生产,她也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力不从心,那种无力,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从何而来。 只是…… “朝歌,朝歌?” 叶朝歌回神,“啊?” “在想什么唤你这么多声都没反应?”田娴儿疑惑。 叶朝歌摇摇头,“感慨时间过得快呗。” 叶朝歌现在越来越能应付自己时不时走神引起的疑虑。 每次的借口基本上是信手拈来。 此话一出,田娴儿也不禁跟着感慨了起来,“是啊,时间真快,想当年我们认识的时候,都还是未出阁的姑娘,现在,转眼都嫁人了。” “你这话说的不对,我和墨慈已经嫁人了不假,你还未嫁,认真点说,是万事俱备的待嫁。” 田娴儿俏脸微红,“差不多差不多。” 明儿个便是大婚,田娴儿作为待嫁女少不得要忙碌。 故而,叶朝歌和墨慈并没有久待。 凑在一起说了会子话,两人便回去了。 田夫人和田娴儿一起将人送走,回后院的路上,前者对女儿说道:“几年过去了,你们之间的情意依旧,我儿眼光真好,结交了两个至交。” “娘。”田娴儿反驳,“您错了,是三个。” 还有乐瑶。 虽然她已经不在了,但是她一直都在她们的心中。 不只是她这么想,相信朝歌和墨慈也是这么想的。 田夫人叹了口气,“乐瑶郡主……可惜了。” 田娴儿低下头,眼眶中泪光闪动。 她们四个人中,乐瑶是最小的一个,待她成亲后,如果乐瑶还活着,便该轮到她了,轮到她们为她添妆。 “莫要难过,人不在了,但我们记住她便也是一种存在。”田夫人抬手抚上女儿的发髻。 田娴儿咬着唇,将眼泪咽下去,用力的点点头,“您说得对。” 与此同时,回去的路上。 墨慈并没有在叶府的马车上,而是上了叶朝歌的车撵。 “朝歌,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叶朝歌微怔,“为何这么说?” 墨慈看着她,虽然叶朝歌掩饰的很好,但她还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闪躲。 原本只是凭着感觉,感觉她有心事,但在看到她的闪躲后,墨慈肯定了。 “出什么事了?”想到什么,墨慈脸色一变,“是不是辞柏……” “你想什么呢,边关平静着呢。”叶朝歌知晓墨慈误会了,又道:“我哥他好着呢,莫要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墨慈一想也是,如果叶辞柏出了什么事,外头不会这么安静,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不想,但有时候也控制不住啊。” 末了又道:“你当初不也是这样吗?” 怀小铃铛的时候。 叶朝歌:“……” 行吧,一句话把她噎的哑口无言。 “既然不是辞柏,那你……” “谁也不是,你想多了。”有了方才的打岔,叶朝歌已然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 墨慈不信,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也相信自己方才并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