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你醒了。” 卫韫见她醒了,连忙将炉子上温着的水倒了一杯,先自己用嘴试了试,方才喂叶朝歌喝下去。 一杯水入喉,干涩的喉咙顿时感觉好了许多。 她看了看周围,发现是在马车上,便想问卫韫什么时辰了,她睡了多久? 谁知,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是不是伤口疼?”卫韫抱着她,心疼道:“暂时先不要说话,忍一忍,很快就会好了,很快就会好了……” 叶朝歌在适应了一会儿后,磕磕绊绊道:“我,我怎么了?” “你嘴唇咬破了,已经涂了药,但伤口有些深,须得养个三两日。” 闻言,叶朝歌目露迷茫。 嘴唇咬破了? 嘴唇怎么会咬破呢? 之后恍悟到什么,沉默了。 她想起来了,在失去意识前,她记得自己毒发,腹痛如绞,为了怕让兄长知道她中毒,为了防止自己痛出声,她就咬住自己的嘴唇。 后面如何她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唯一让她记忆犹新的是那波生不如死的剧痛。 叶朝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可是冷了?”卫韫将她抱的更紧了,他身上热乎。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卫韫默了默,方才回道:“晚上了,你睡了一天。” 叶朝歌大惊。 卫韫不想让她纠结于时间,便转移话题道:“红尘马车上给你温了粥,我让她送来喂你吃些好不好?” “恩。” 卫韫叫了停,待红尘将粥送过来,方才让马车继续前行。 吃过粥,身上便暖了不少,叶朝歌挣脱卫韫的怀抱,靠在软垫上,眼巴巴的望着他,一副有很多话想说的模样。 “你现在伤口正在愈合阶段,少说话,听我说就好。”卫韫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安抚好叶朝歌后,便对她说:“你的毒承曦或许有法子,这段时间我们会连夜赶路回京。” 叶朝歌恍然,难怪这么晚了还在马车上。 “还有一件事……你哥已经知道你中毒一事了。” 见她要激动,卫韫连忙又道:“歌儿,你知道,瞒不过他的,辞柏又不傻,怎会半点察觉不到,昨晚在客栈,他便知道了,不过,我已经同他说好了,回去后,他会帮着隐瞒老将军和岳母,所以,你不必担心,也不用再忍。” 闻言,叶朝歌叹了口气。 她早该想到的,兄长此人看似粗糙,但实则粗中有细,而且,自己睡了一天,怎么可能真能瞒得过去。 况且,瞒得了一次,下次呢? “你想见他吗?”卫韫问道。 叶朝歌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唇。 见了又如何,她现在说不了太多的话,而且,她想说的,卫韫已经帮她做到了。 还见什么? 相见不如不见,见了也不过是让他跟着担心罢了。 在回京之前,就先这样吧。 “这段时间便辛苦些,等回了京就好了。”卫韫握上她的手,轻声说道。 “你们,更,更辛苦。” 叶朝歌伸手抚上卫韫的脸颊,“瘦了,也憔,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