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田娴儿也是乱了方寸,叶朝歌叹了口气。 虽说不好插手,可事关好友,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娴儿,你且先告诉我,当初为何要主动与宋二公子相看?” 田娴儿与宋峥崴相看一事,叶朝歌并不知情,若非她方才提及,也不会知晓她竟在之后又相看过宋峥崴。 而且,还是她主动提的! 田娴儿苦笑一声,“我当时也是被我娘烦得受不了了,便想转移下她老人家的注意力……” 谁知道,宋峥崴竟对她用了心思。 说起此事,倒也不复杂。 当初,她娘时不时的在她耳根儿处念叨苏子慕的好,她烦不胜烦,便去找了墨慈和朝歌,自叶府回去后,她便想着一哭二闹三上吊解脱,可谁知,她娘竟然病了。 当然,后来她才知道是装病。 俗话说知女莫若母。 田夫人就是看出女儿的心思,这才装病。 后来,得知母亲是在装病,田娴儿都没了脾气,一次偶然的机会,无意中在她娘那看到了一本小册子,上面记录着上京一众单身男子的资料。 有一部分做了标记的是她早前儿相看过的,唯有一个不曾标记的,便是宋峥崴。 那时候她只想着摆脱掉无时无刻出现在她生活中的苏子慕,更想转移一下她娘的注意力,也不想再继续被念叨,随即便主动提出与宋峥崴相看。 只是不曾想到,最终不但不曾转移母亲的注意力,且还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说起来,对宋峥崴,田娴儿是愧疚的。 当初自己提出与他相看,完全是出于别有用心的心里。 “这么说,你对宋二公子没有想法?” 为防她冲动,叶朝歌末了又道:“想好了再说。” “我……” 田娴儿沉默一会,摇摇头,“应该没有。” “应该?” “没有。” 田娴儿点点头,“没有。” “你确定?” 方才的那个应该让她心里没有底,叶朝歌再三确定,得知田娴儿的确没有后,方才对她说:“既然没有,那你不该让对方继续误会下去对不对?” 田娴儿点头,“你说得对,此事本就是我的不是,朝歌,你说我该怎么做?” “你也知道自己的不是,那么起因便在你,自是该由你出面说清楚。” 田娴儿出了口气,心中的一口郁结散去,“恩,应该的。” “我会找个时间当面与他道歉。” 并解释清楚。 朝歌说得对,起因在于她,她有责任。 “宋二公子一事理清楚了,那么,便是苏子慕……” 说到此,叶朝歌顿了顿,看向好友,“田夫人所想,并非没有道理,娴儿,其实我觉得,最关键的还是在于你,你对苏子慕,可是如对宋二公子那般断定?” “我……” 田娴儿抿了抿唇,“我……” 我了半响,她终是未曾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懊丧的低下头。 “这件事并不复杂,只在于你的心,你问一问它,是否无意,若无意便该快刀斩乱麻……” “可我娘……” “娴儿,嫁人的人是你,而不是田夫人。” 不待田娴儿把话说完,叶朝歌便淡淡打断道,并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