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思的寒暄了一番,平芮亲王便让承曦送他们去安排好的居所,并称晚上设宴款待贵客。 “太子殿下,叶小姐,这边请。” 卫韫对平芮亲王道了声告辞,又与曦琼王道声有劳了,方才握上叶朝歌的手,带着她出了正堂。 一双璧人远去,平芮亲王面上的笑意便尽数褪去。 “谷主,这大越来的太子好生狂妄,明明是来求药的,却如此威胁示之,委实自以为是不自量力。” 一直矗立在平芮亲王身后的中年男子,七星谷管事的晁奉上前来,压低声音说道。 “他敢如此,且独身而来,恐怕不是自以为是,晁奉,莫要小瞧了这位大越太子。” “谷主说的是,可是这太子的态度委实气人,他是来求咱们,不是咱们求他!” 平芮亲王摇摇头,“我倒不是介意他的态度,堂堂强国太子,自不可能低声下气。” “那您……” 平芮亲王眯了眯眼睛,“他的话,是故弄玄虚,还是……” “应当不是故弄玄虚。” 平芮亲王的话尚未说完,承曦便走了进来。 “安顿好了?” 承曦点点头,然后接着道:“我曾在大越上京待过一段时间,方才卫韫所说的,皆是实情。” 祁继仁对他唯一的女儿重视程度,上京之人人尽皆知。 “而且……”随即,承曦将卫韫对柔然之内正因水源而发愁一事了若指掌说了一遍。 闻言,平芮亲王点点头,“看来,真被我说中了,他敢带这么几个人来柔然,必是早有准备,且有把握,这样吧,我这便出谷前往皇宫一趟,将此间事告知皇帝。” 承曦点点头,眼睛的余光不由地看向叶朝歌方才所坐过的位置上,神色有些恍惚。 平芮亲王本立马动身进宫,注意到儿子的反常,改变了主意,挥手让晁奉先退下,待正堂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时,他问:“可是她?” 承曦回神,抿唇不言。 一见他如此,平芮亲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叹了口气,“要不要为父帮你想法子把人留下?” 正如晁奉所言,卫韫此次前来是来求药的,有求于他们七星谷。 但凡所求,必然要付出些代价。 那水利之法固然吸引人,但缠丝露在他们的手上,这说明主动权也掌握在他们的手上,届时,一个条件,两个条件,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承曦闻言,眼睛一亮,可转念想到叶朝歌的性子,以及为人,眸中的光便暗了下来,苦笑一声:“留住了人,她的心也不会在我身上,而且……” 她又怎会留下? 即便她愿,还有一个卫韫。 最关键的还是,即便没有卫韫,即便她愿,她的眼睛和心,也永远不会停留在他身上片刻,反而,因此他们会越来越远……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儿子如此之优秀,天下间还会又女子不动心?如此试都没试便轻言放弃悲观,曦儿,这可不像你啊。” 承曦自嘲一笑,“我也感觉不像我,可她就是有这么个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