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听田伯说您去探望芸姨了,芸姨怎么了?” 叶朝歌随后如是问道。 祁氏叹了口气,眉目间流露出淡淡的愁绪,“你芸姨啊,还是那心病,都说是养儿防老,可你芸姨……真真应了那句话,儿女啊,都是前世的债。” 闻言,叶朝歌眸光一闪。 郑芸的心病是何,几乎一目了然。 除了陆恒,还能为谁? 收起深思,打趣道:“娘瞧您这话说的,女儿和哥哥也是您的债吗?” 祁氏一愣,顿时想起方才那话将儿子女儿也包括在内了,连忙改口:“当然不是,娘这辈子能生有你们兄妹二人,是娘前世修来的福气。” 叶朝歌将头靠到祁氏的肩头上,轻声说:“女儿和哥哥能成为您的儿女,也是我们的福气。” 祁氏眼眶有些湿润,揽过女儿的肩膀,哽咽不已,想说话,到底还是无言。 过了一会,祁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对叶朝歌说道:“过两天为娘要去学士府商量你哥和墨慈的婚期,此事你可有听说?” 叶朝歌坐起来,“之前有听哥哥提起过,只是,您不是要年后去的吗?” 祁氏面不改色,“本是要年后正月里过去的,可想了想,大正月里谈婚期不合时宜,左右年前和年后也差不了几日,索性改到年前吧。” 叶朝歌不解,大正月里谈婚期不时宜,有这说法吗? 不过倒也是,年前和年后并无差别。 左右一切都定了,如今所差的,也不过只是一个大婚而已,这婚期何时去谈,并没有什么要紧的。 叶朝歌并不曾多想,“您可有选好日子?” “为娘挑了两个,一个初春三月,一个春季五月,按你哥的话说,自是越快越好,只是这婚期啊,并非我们说了算,要看人家墨大学士怎么定。” 叶朝歌忍不住笑,“的确,若是让哥哥选的话,定然是越快越好的。” 若是有可能,兄长定是恨不得立马将墨慈娶进家门。 祁氏也忍俊不禁,“你哥哥打小便急躁,长大后还强了一些,但为娘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迫切急躁,如此也是好事啊。” 至少说明,他将墨慈放在了心头上,至少,不会像她和叶庭之一般…… 说到叶庭之,祁氏心头一暗,只是女儿在旁,未曾露出痕迹。 午膳时分,小宝过来。 许久不见,小宝又长了一些,身上穿着精致的袄段,将小小的他包裹的圆滚滚的。 用膳间隙,小宝一直黏在叶朝歌的身边,用他的话说,小宝已经很久许久没见姐姐了,小宝要想死姐姐了。 小东西小嘴还是那般的甜,叶朝歌的心几乎软成了一团。 仔细算算,也的确很久没有见了,离京回来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事情太多,一件连着一件,倒是将这小家伙给忽略了。 当即,便也由着他黏糊自己。 用过膳,叶朝歌让房家娘子将依依不舍的小宝先带回去午歇,自己又陪祁氏说了会子话,方才回自己的院子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