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笑笑,“甘之如饴。” …… 叶辞柏被关在祠堂里自省了三日,被放出来时,却是精神抖擞,甚至有些兴奋。 祁继仁看着,心里一团火在烧。 “你很开心?”将他叫到书房。 叶辞柏慢半拍,用力的点点头,“墨慈没有进宫参宴,能不开心吗,对了外祖,我还没来得及问,宁缺最终选了谁啊?” “你想知道?” 叶辞柏依旧没有反应过来不对劲,唔了一声,摇摇头,“也不是很想知道,反正不管他选了谁和亲,都与我们没有关系。” 墨慈没进宫,自然不会选她,他的妹妹已然被正式赐婚给了卫韫,更和她没有关系。 “呵!” 祁继仁冷冷一笑,“谁说和你没关系,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大着呢!宁缺给陛下两个选择,要么,你娶娇容,要么让你妹妹嫁给宁缺,你说有没有关系?” “什么?” 叶辞柏大惊,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宁缺选妹妹?怎么可能?妹妹不是赐婚给了卫韫吗?” 怎么会这样? “只是赐婚,尚未成亲!” “这……陛下同意了?” “陛下让我做出选择,究竟是你娶娇容,还是让你妹妹嫁给宁缺。” 叶辞柏咽了咽唾沫,“那外祖您……” 祁继仁扬眉,“我还没决定,不如你来说,我该怎么选择?” “当然是不同意啊。”叶辞柏想也没想道。 “你以为不同意就行了?你可有想过,宁缺胆敢提此要求,会没有准备?他说了,若两者皆拒绝,便会让百姓做选择,两者选其一,否则,战火重燃。” 叶辞柏皱了皱眉,让百姓做选择,什么意思? 他思索了一会,突然反应了过来。 即便此次与北燕之战,大越大胜,即便重新点燃战火,大越依旧不惧,可是,老百姓们却不会这么想,他们只想要平安安稳,是绝对不希望战火起,他们受苦。 “那……没别的法子了吗?” 祁继仁眸光微闪,叹了口气,摇头,“没别法子了,即便我们现在不同意,宁缺也会逼着我们同意,届时,我们不只是要面对北燕的虎视眈眈,还要面前千万百姓。” 叶辞柏垂在两侧的拳头捏紧,“可这样我们大越实在太被动了,明明北燕才是降国,我们大越却被降国压制,如此而来,之前我们拼死打仗还有何意义?” “北燕已然铁了心死咬着我们祁家,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没听说过?” 叶辞柏不说话了,心乱如麻。 “柏儿,陛下让外祖选择,我实在为难,你如今也不小了,不如你告诉外祖,我该如何选择?” 叶辞柏捏的拳头咯吱咯吱响,唇瓣紧紧地抿在一起。 不管怎么选择,都是两难。 要么牺牲他,要么牺牲妹妹。 怎么办? 叶辞柏许久没有回应,祁继仁不免有些紧张,希望他一手养大的外孙,不会让他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