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看着他冷笑,“好,换马车一事咱们暂且不提,就当是你说的那般,那喝酒呢?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前些时候,你们喝酒到半夜,甚至早晨未起来,有这么回事吧?” “这,我,那……” 卫韫眼睛提溜提溜转,叶朝歌看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摇摇头,“没想到,你们二人竟会成为朋友。” 朋友? 卫韫当场跳了起来,整个马车皆跟着震了三震,“谁跟他是朋友了,我怎会和他做朋友!你是觉得我没朋友吗?” 开什么玩笑! 他就算是没朋友,也不会和承曦做朋友! 再说了,他堂堂大越太子,岂会没朋友! 恐怕只要他招招手,有的是人争着抢着和他做朋友! 心里腹诽着,面上不自觉的露了出来。 叶朝歌看在眼里,撇了撇嘴,一看他这傲娇的反应,便知口不对心。 罢了,卫韫又非小孩,且,承曦也并非做不得朋友。 只是,有些神奇。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二哥从前与她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妹子啊,这男人间的友情,是很微妙的,有时候说不清楚看不明白,莫名其妙的便成了莫逆之交,而且,无关乎身份,无关乎一切,只因为瞧着顺眼。” 二哥这番话,是形容他和兄长。 的确,不论横看竖看,上看下看,他与兄长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类人,性格不同,家世身份不同,对人生的追求亦是不同。 可就是这般哪里都不同的两个人,却成了多年好友,相交至今。 这番话,不只能形容二哥和兄长,此时放到卫韫和承曦身上也正正合适。 恩,的确是很莫名其妙。 说起二哥,自普乐镇后,她便再没有过他的消息,也不知,二哥如今身在何处,过得可好? 不知,腊月初五那日,可能见到他? 二哥说过,她是他的妹子,出嫁那日,他会和兄长一起背她出门…… 距离腊月初五越来越近,上京也不过只余几日路程…… 二哥他…… 想至此,叶朝歌忍不住红了眼睛。 卫韫吓了一跳,这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哭了。 连忙把人抱上,“我错了,我不闹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说我和他是朋友,那就是朋友,你说换马车我们就换马车……” 因一点点小破事惹她哭,卫韫后悔不迭。 “与你无关。”叶朝歌抽了抽鼻子,“我只是想二哥了,你说,初五那日,他会回京吗?” 她想让他送她出嫁…… 卫韫叹了口气,轻轻的抚上她的后背,“你若想他,我派人把他给你找回来,王叔那边,我去说。” 叶朝歌摇摇头,“罢了。” 上京,不只是有宸亲王,和王妃,还有一个乐瑶…… 已然做了这么多,若二哥此时回京,之前所遭受的,岂不便会前功尽弃? 这一日,叶朝歌的情绪有些低落,卫韫和承曦也未再闹,一路相安无事抵达白至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