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煊纵马而来,在看向范清遥时满脸的愧疚,就差在脑门写上两个抱歉的大字了。 而他脸上有多愧疚,心里就是多慌得一批。 清瑶小姐稍安勿怪,今儿个这事儿都是咱家太子殿下吩咐的,属下撑死就是个奉命行事的,还望清瑶小姐你手下留情…… 在好一阵心里的碎碎念之中,少煊顺手牵羊地抓住了范清遥那匹马的缰绳,自己先行朝着城门的方向奔去不说,连范清遥的马都是一并给拐走了。 正等在城门附近的林奕瞧见少煊那都是快要吓哭了的神色,禁不住嗤笑,“还太子少傅,瞅着你那点出息。” 少煊还击,“你也是个没有当皇上的爹,嘚瑟什么?” 人家太子敢明目张胆的,是因为有个当皇上的爹,清瑶小姐再如何都是要顾忌的。 可是再看看他们…… 有毛么? 一根都没有! 林奕就不懂了,“抢马跟找皇上当爹有什么关系?” 少煊一脸看傻子似的,“等你明年的坟头草长出三米高,你就知道了。” 不…… 就以清瑶小姐的本事,只怕明年他的坟头草起码要六米高。 范清遥没想到自己的马说给抢就被抢了,一时竟是有些愣住了。 光天化日,强抢民马…… 这确定是太子能干出来的事儿? 百里凤鸣则是驱马上前,微微俯身伸出手臂圈在了她的腰身上。 腰间一紧,身体顺势腾空。 等范清遥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是已经侧身坐在百里凤鸣的身前了。 范清遥是真的有些恼了,“太子殿下何须如此强买强卖。” 百里凤鸣似是没发现她的恼怒,微微垂眸,眼神灼灼地看着她道,“阿遥,我依了你拒绝我,但我并不曾记得我答应过你让你远离我,或许你并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其实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范清遥蹙着眉,“终究是殊途,太子殿下这又是何必?” 百里凤鸣却道,“就算殊途也有同归。” 范清遥则道,“想要同归只能是合作。” 此番花家落败,龙椅上的那个人首当其冲是罪魁祸首。 她是恨的,恨不得那个人不得善终。 而他不单单是那个人的儿子,更是是东宫太子。 只要她能够扶持他坐上那把椅子,她想要的一切就都能得到。 花家崛起,外祖扬名,舅舅们和哥哥的冤屈得以洗刷…… 百里凤鸣盯着她的眼睛,不曾犹豫地点了点头,“好。” 范清遥愣了愣,他竟是回答的如此爽快? “你可知与我合作意味着什么?” 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她的用意。 急功近利只会让其跟兄弟交恶,甚至是跟坐在椅子上的那人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