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知道程咬金也是为他好，他自然不会怪罪，摆了摆手，这事便算过去了。 “给我弄点吃的，然后备两匹马，一会我要到矿场去。” 李恪吩咐道。 程咬金点头，前去准备。 不一会，马匹与吃的便全都备好了。 李恪对付两口，便带着程咬金骑马奔赴矿场。 来到矿场，李恪第一时间找到那些炼丹者，询问硫酸的事情。 “回太子，我们日夜兼程，一共炼了五斤绿矾油出来。” 炼丹者应道。 “干得不错，辛苦了。” 李恪点了点头，很满意这个结果。 绿矾油提炼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仅一天一夜便提炼出五斤绿矾油来，算是很难得了。 李恪对着炼丹者们一番夸赞，完事之后，又让程咬金备了些好吃的送来，好好的犒劳了一下这帮炼丹者。 搞定这一切，李恪深入矿场，前去查看硝石的采集情况。 经过一天一夜的挖掘，现如今采集到的硝石已经不下两百斤了。 这是一个很错的成绩，但还不够，所以，李恪便让程咬金把这些挖矿的士兵分为两批，日夜交替。 同时，李恪也让程咬金去发动那些难民来干活，希望可以加快采矿的进程。 李恪命人取十斤硝石，还有刚提炼出来的五斤硫酸，给他一同送回县府。 随后，李恪再度出发，与程咬金来到了昨天制作木炭的林子。 林子里，昨天带来的几个士兵还在烧制木炭。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们按照李恪的吩咐，一共烧制了四棵树，算起来，制作的木炭也应该有上千斤了。 李恪让众人纷纷烧制木炭，自己则与程咬金取了几斤木炭，骑马返回了古河县县府。 回到县府，李恪第一时间让人把之前送回来的硝石还有硫酸给拿了过来，而后将自己关进房间，下令谁也不许靠近。 同时，李恪让程咬金充当守卫，日夜巡视，不得让人打扰他。 而叮嘱完这些，李恪方才安心的在房间之中，开始了自己的试验。 “终于到这一步了...” 李恪感慨，忙活这么久，他总算是凑齐材料，可以合成火药了。 李恪有些兴奋，但他很快便试着让自己的心平静了下来。 制作火药一事可大可小，若不能心平气和的话，怕是难以成功，而且还可能会有危险。 所以，他必须得让自己有足够的耐心才行。 呼！ 李恪不断地深呼吸，在确认自己的心足够平静之前，他不敢动手。 过了好一会儿，李恪感觉自己已经足够心平气和了，便取出硝石，试着用药捣将其捣碎。 硝石很硬，为了将它捣成粉末，李恪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方才成功。 搞定硝石，李恪如法炮制，也将木炭给捣成了粉末。 李恪按一定比例取来硝石粉末与木炭粉末，又把少量硫酸加入其中，使其混合、凝固，然后再风干。 黑火药，就这样完成了。 “也不知道炸不炸得了。” 李恪喃喃自语。 现在黑火药是制作出来了，但炸不炸得了，那还得试过才知道。 “要不试试？” 李恪念头刚起，心里就痒痒了。 这不炸一个，他不是白忙活了吗？ 这般想着，李恪就欲动手，开始制作土炮弹。 不过，让李恪为难的是，眼下他可没法制作铁皮弹衣。 “没有铁，用泥包着，应该也能响吧？” 李恪自语。 这炮仗用纸包着都能炸，他用泥土当弹衣，应该也能炸才对。 “管它呢！试过再说，不行再换。” 李恪下定决心，随之开门，把程咬金给叫了过来，吩咐后者去取泥来。 程咬金照办，很快就把泥送到了李恪房前。 李恪拿到泥，二话不说，直接捏出一个空心的蛋来，把刚合成的火药给倒了进去。 在火药中引入引线，再轻轻把火药压实，李恪用泥把缺口封上，一个土炮弹就这么诞生了。 “嗯！不错。” 李恪打量着自己手中的土炮弹，心里很满意。 除了外观有点...不，是很丑之外，这颗土炮弹可以说毫无缺点。 做出土炮弹，那接下来，自然就是试试能不能炸了。 这么想着，李恪拿着土炮头就开门走了出去。 “太子，您手上这是...” 程咬金看着李恪手上的土炮弹，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这个？这是炮弹！” 李恪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炮弹？原来不是土疙瘩啊！” 程咬金低语，李恪不说，他还当那是块土疙瘩呢！ 土疙瘩？ 你从哪看出来的？ 李恪无语，自己这土炮弹虽然是丑了点，但起码也能看出是个蛋状的啊！怎么就成土疙瘩了呢？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李恪把原因归结于程咬金，反正就不承认这是他手艺问题，只能说是程咬金视力问题。 “这...我...” 程咬金一脸无辜，这哪能怪他呢？那玩意是真的像土疙瘩啊！ “算了，不跟你争，本太子要去试炮弹了。” 说着，李恪便率先走了出去，连辨解的机会都不给。 程咬金苦笑，硬着头皮带人跟了上去。 李恪带着程咬金等人直接出了城，来到了城外的一处空地上。 城内太窄，没地方试这炮弹。 而且城内还有难民，万一吓到他们就不好了。 在城外试，就没这些顾忌了。 为了防止炮弹伤人，李恪特地挖了个小坑，把炮弹给埋了进去。 又让众人退后五十步，远远地观看，这叫人取来火把，将这炮弹点燃。 李恪预留了撤离的时间，所以他故意加长了引信，使得他在点燃炮弹之后，还能有时间慢慢地撤离。 众目睽睽之下，这要是撒足狂奔，那未免太狼狈了，有损他太子爷的形象。 走路带风，信步闲庭，这才是他该有的风度。 李恪慢悠悠地回到程咬金等人身边，而这时，引信刚好烧完，炮弹被点燃，发出轰天巨响。 砰！ 巨响传来，在众人的注视下，炮弹炸裂，尘土飞扬，直接是在原地炸出了一个数尺宽的深坑。 “哗！” 众人哗然，瞬间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