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左相生辰晏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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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夫不大,小厮引着一位老妇进来。   老巫神色淡然的道,“相爷找本尊何事?”   若不是多年前,她欠下这位东朝左相一个人情,她哪能在此逗留?有那工夫,不如带上健硕好看的男人去逍遥快活。   她这一辈子,就喜好两样东西,一是医蛊之术,再就是美男了。   老巫跟前,兰休成现在心情糟糕透顶,可对这位到底客气几分,“布谷先生,不是说你的蛊术有奇效吗?怎的弄巧成拙,倒害了本相的女儿?”   “咯咯咯!”布谷老巫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一改那会儿在花厅的样子,穿的花枝招展,脸颊抹了厚厚一层脂粉,两瓣薄唇涂着红红的口脂。   这老来俏打扮,看去活像一个招摇的媒婆。   “哎哟,我说相爷,本尊的手艺再好,再叫男人如何神魂颠倒,也架不住有人神出鬼没不是?咯咯!”   老巫说着又是一阵邪肆的笑。   小院内兰二小姐与男人私会那么好看的戏,她怎能错过?   哎哟,兰二小姐那叫声好不醉人,叫她大饱耳福不说,当时发生的事情,她自是一览无余。   兰休成老眼一眯,凑近老妇问,“布谷先生何意?”   什么神出鬼没?   布谷老巫嫌弃的拍开兰休成,她喜欢年轻健硕的男人,相爷这般年老文弱的叫她嫌弃,“一个水灵灵小姑娘,坏了相爷你的好事。”   “本相查出是谁,定将她碎尸万段!”兰休成怒道。   “咯咯咯!我说相爷,”布谷眉眼带笑,劝慰一句,“放心,那美男子今晚,最迟明日,定然来相府,对你家二小姐投怀送抱,哭着求欢的!”她的蛊,可不是一般的历害哟。   这么多年屡试不爽,要不怎么有那些男人死心塌地哭着喊着伺候她呢。   兰休成听了,脸色稍霁,他对布谷巫师的话自是深信不疑。   南宫瑶和顾希都没来,云锦随着众位命妇贵女朝外走,吕氏和兰休立夫妇热情相送,感谢她前来为兄长贺寿。   顶着胡亚琴那怨毒的目光,云锦心情好的不得了。   想着她空间库房那成堆的金银珠宝,唇角忍不住上扬。唉,想不到左相今日送了她这么大一个大红包。真是不虚此行啊!   呆会儿兰相得知自己多年苦心经营的万贯家财凭空消失,日子一下回到解放前,不知他会不会心疼的哭死。   不得不说,兰相老奸巨猾,她在暗室各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黑账什么的,想必另有藏处。   看见顾西风追上来,她笑的眉眼弯弯,“顾世子!”   顾西风脸色却是不大好,狭长的桃花眼也有几分黯然,知道身上带着蛊虫,腻歪的他够呛。   他热切的望向云锦,拱手道,“锦绣郡主,本世子身体不适,还请郡主医治。”   哟,他这是一刻也忍受不了?   云锦收敛了笑容,故意逗他,“顾世子,本郡主的诊金可不便宜。”   “多少银子,郡主尽管开口。”   “十万两!”   十,,,十万两?   周围众人闻听,一个个张大嘴巴。   她们没听错吧?   顾世子只是身子不适,锦绣郡主张口就要十万两银子?   “果真是乡野村姑,眼里只有银子!你怎么不去抢?”胡亚琴出声讥讽。   “是啊,十万两,这么贵,谁瞧得起?”有人应声附和。   噗嗤!云锦不恼反笑了,提高嗓音道,“若想本神医出手,就是这个价。胡小姐若不信,大可去问问德亲王妃。”   谷/span郝玲珑还是预付十万两,她才施治给药的。想必这几日,那货脸上的红疹应该有所好转了。   “德亲王妃?哎哟,人家身份尊贵,哪是咱们能比的?”有人艳羡的摇头。   顾西风早已急不可待了,扯了云锦衣袖一下,这举动很是无礼,他顾不得许多,催促道,“就十万两!郡主,瞧病要紧。”   客人散尽,左相府丫环婆子小厮,一众下人忙着收拾。兰休立和吕氏自是留下,帮着忙活。   管家带人将今日所收礼品一一整理归类,以便存放库房。   兰休成迎来送往的身子乏了,回到卧房,躺下歇息。   闭上眼睛,想着今日种种,就听外头管家急匆匆的脚步,嗓子都喊破了音。   “相爷!相,相爷不好了,相爷……”   兰休成腾地的坐起身,预感不妙。管家一向做事沉稳,如此惊慌,定然出大事了。   管家跌跌撞撞进屋,扑通跪到地上,连喘带急,声音直抖,“相,相爷,咱们家库房,库房……”   兰休成披衣下床,历声喝问,“库房怎么了?”   相爷眼神阴狠,管家不敢说,恐怕说出来,相爷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命。   可不说又不行。   “相爷啊,呜呜……”他刚才拿了钥匙开库房,打算放礼品进去。谁知库门一开,吓的他魂飞魄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库房里那一箱箱金银,那么多宝贝,全都不翼而飞了!   “兰全福,快说!”   兰全福管家抹一把泪眼,稳一稳心神,“相爷,库房,库房里的东西,没了……全没了……”   什么!   那些金银财宝,可是他一辈子的积攒啊!   兰休成一把揪住兰全福,“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库房怎么了?”   为着藏匿这些财富,他把暗室修筑的那么牢,简直是固若金汤,别说是人,就是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相爷呀,咱们库房,那么些金银箱子,还有那些金银玉器,值钱东西,全都没,没了,呜呜……”   那是多少财宝呀!怎么可能没了!   兰休成好似一颗心被生生掏空,急火火奔去库房。只一眼,兰休成当即头昏目眩,眼前一黑,“哇的”喷出一口老血,栽到地上,一下子不醒人事了。   “相爷!”   “相爷!”兰管家,及身边小厮齐声呐喊。   “快,快去请郎中!”兰管家吩咐一声,和众人七手八脚,将人抬回卧房。   胡氏正在海棠院安抚兰幼琪,听小厮回禀说老爷昏倒了,急慌慌赶过来。   看到兰相脸色蜡黄,双目紧闭,昏迷不醒,胡氏吓的不轻,扑到兰相身前哭喊,“老爷,老爷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唬妾身呀……”   “夫人,已经去请郎中了。”兰全福道。   胡氏冷静了些,拿帕子擦着眼泪,问道,“全福,老爷好好的,怎的突然就昏倒了?”   “夫人……”兰全福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告知夫人实情。他怕夫人知道了,也急怒攻心昏死过去。   左相府鸡飞狗跳,一片愁云惨雾。   云锦却是心情疏朗,恨不得高歌一曲。和顾西风往云医馆走。   行至途中,突然有小厮模样的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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