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珠捧起自己的脸,非常满意的笑道:“除了美,我真是一无是处。” 三七趴在桌边,一双杏眼亮闪闪的盯着瞧,内心也在万分感叹,小姐真美,忽听着赵云珠这么一句,差点没从桌沿滑落。 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丁香眼中也忍不住含着浓浓的笑意,将几个匣子打开放在赵云珠面前,笑道: “这些是京中最时兴的样式,小姐想戴哪一只发簪?” 赵云珠翻着匣子,从簪钗到珠翠再到步摇……琳琅满目,款式多样照得人眼花缭乱。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奢靡,就一个头饰都比她的发绳翻上好几倍。 翻出一只绿雪含芳簪,在头顶寻着合适的位置一别,随即对着镜子眨了眨,左右瞧了瞧,很是满意。 简单低调有内涵,非常适合一个背景板。 “小姐,这只发簪太过素雅了些,要不试试这只珊瑚珠排串步摇?” 丁香看着赵云珠头上的绿雪含芳簪,很想伸手将它拔了替换上。 赵云珠看着丁香手里的步摇顿时皱眉:“你家小姐我本就徒有美貌,再戴上这个……” 边说边将步摇推开。 “给别人留条活路吧。”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背景墙。 “小姐……” 丁香在赵云珠身侧蹲下,睁得一双格外真挚的眼睛,道: “毕竟是宫宴,皇后娘娘的诞辰,您一身素雅于礼不合,是对皇室的大不敬,况且您身为永德侯嫡小姐,岂能被旁人给比了下去。” 顿了顿,丁香再接再厉的继续道:“今夜是您首次参加宫宴,不论艳不艳压群芳,小姐都是最受瞩目的那个人。” 赵云珠看着丁香,慢慢转头去看镜子里那个柔美的女子,有些心灰意冷的道:“那我不去还来得及吗?” 啊啊啊啊…… 好想看看自己笔下那宏伟的建筑,那花团锦簇的御花园…… 据说宫宴很豪华很壮观很…… 反正是她一个基层打工人不能想象的。 丁香歪着头含笑又无奈的道:“小姐觉得呢?” “我觉着可以,毕竟我有病……” 赵云珠很认真的看向丁香,眼神非常的坦诚真挚。 她有病,病得还不轻…… 丁香轻笑开来:“小姐若是不想去,奴婢这就去禀了夫人。” 赵云珠闭眼深吸,抬手:“等一下。” 内心做了无数个自我劝慰后,咧嘴眨眼笑道:“我去。” 今日是皇后诞辰,全京都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去,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很宏观。 难得老天给她这么一个实现过眼的机会,她怎么忍心舍弃。 她怎么忍心…… 万事开头难,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抬头望明月,低头喝汤药。 都怪这该死的人设…… 赵云珠很想将自己从身体里拉出来揍一顿。 手贱,真真就是手贱。 当什么作者,码什么字…… 这垃圾文,有什么好写的! 哭。 赵云珠往后一靠,一副随你们吧的样子道:“罢了,你们看着安排吧。” 今晚本小姐就是那天边的明月,是最美丽的那只花瓶,闪瞎她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