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伸长脖子踮脚看,见众人之首,一名秀丽雅致的女子端坐于古琴前,又把脑袋缩了回来,不屑一顾: “切,天底下就没有比表哥琴技再高的人。有句话说得好,她这就叫关公门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嘴上损一顿还觉得不够,他翻了个白眼,又眉飞色舞拖着江辞朝另一边走: “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小辞儿我带你去找刺激!” 江辞被迫跟着他走,时不时还回头两下,觉得美人抚琴也算是风流美景了,就这么走了难免可惜。 正忧叹,她突然感觉不对劲。 没有比表哥琴技再高的人…… 沈怀瑜居然还有特殊技能?! “殿下,您方才说什么,世叔会抚琴?” 她惊讶,小嘴不觉中张成半个鸡蛋大。 这么多天来,她从未见过沈怀瑜做过任何除了公务的事。 每天说不忙,却也有时间养生。说不忙罢,又常常傍晚归家。 她一直以为沈怀瑜不过是模样像个娇气公子,里子中却是个实打实的习武之人。 “是啊是啊。”林荣听江辞提起此事,亮眸中闪烁着星河,自豪极了: “听母妃说,表哥从小做事便沉稳谨慎,在他做官前,宫中宴会曲目都是由他掌责的,连父皇这般挑剔的人都忍不住夸赞他才学兼备,是能成大事之辈。 当年表哥在国学院读书时,其实不常来,夫子的课也是有一节没一节的上,可每次小测都是榜首。” 江辞想象着沈怀瑜于清风朗月中抚琴,唇角挂上抹笑意。 他果然,一直是那么优秀。 虽然有时候爱欺负她。 只有这一点不好。 只有。 “世叔为何不来上课,夫子不会恼火吗?” “小辞儿你才来京,不知道这些也是常情。 国学院中,夫子们一般只会训斥官家子弟,皇家子嗣只有父皇批准才能斥责。 若是表哥开口说明日不来,夫子只有点头的份儿。他上不上课,谁敢管啊。” …… 好家伙。 这就是血脉的力量吗? 爱了爱了。 闲谈中,两人来到湖心岛边缘,靠在假山后。 林荣拉着她蹲在角落里,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悄悄道: “咱们偷偷听一听,皇兄在同表哥说什么机密要事。” 江辞本就是个爱玩的性子,这下彻底被林荣勾起来了,面色一变,又激动又害怕: “这样不好吧。” “不会的,你信我,咱们保证不会被发现。 这几天我看母后常常唤皇兄到凤仪宫去,十有八九与那个孙钰儿有关,我不能让她们孙家得逞。” 江辞不解。 孙小姐出身高贵,仪貌不凡,与二殿下喜结连理,是件好事啊。怎么林荣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那个……” 她刚想开口,却被林荣急忙制止: “嘘!声音太大了。” 慌张之下,林荣脱口而出,殊不知自己的声音比江辞更为响亮。 “何人在此?” 沈怀瑜突然听见远处有少年少女的嬉笑声,心中早了然,瞥了眼林烨,故意问道。 完了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