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凉城,我毁了便毁了。” 看着被濮阳秦墨用剑指着的宋若一,春喜毫不留情的说道。 而宋若一听见这句话,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救你是因为你还小,这个世界很多东西你都不懂,收凉城,是因为城主不懂变通,弱懦无能,他膝下也没有可以掌权的人,凉城几乎看不到未来,这样的国家只有你守着,有什么用?” 春喜是真的被宋若一气到了,她没想到这个孩子如此固执,对凉城的执念这样重,事到如今还企图改变这样的局面。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春喜把她一直带在手腕上的玉镯扔给了宋若一就离开了。 茅草屋内,只留下宋若一一人,良久他轻轻捡起了春喜扔下的手镯,小心的擦干净,地上渐渐晕染开一朵又一朵黑色的花,在宋若一低声呜咽中越开越多… “你为何要把自己心爱的玉镯给他?” 跟着春喜走出来的濮阳秦墨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现在身无分文,有那个镯子他至少能活下去。” 这也是春喜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他曾是一国之将,怎么会被饿死,再说我这里有一些银子,我去把你的玉镯换回来。” 濮阳秦墨皱着眉,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转身就要再去找宋若一,却被春喜拦住了。 “还去什么啊,赶紧送我回去吧,小婉要等着急了。” 不等濮阳秦墨细想,春喜就赶紧一边推他一边催促他。 其实春喜这样做也是有目的的,只是这个目的现在还不能说… “他…” 濮阳秦墨还是为那只玉镯不值,要知道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再说春喜还这么喜欢。 “没有他,快些走,小婉一个人面对那些人我不放心。” 这句话总算打消了濮阳秦墨的顾虑,眼下还是先送春喜回去比较重要,身在异国总归是有些不安全。 “小婉。” 春喜跟着濮阳秦墨很快就回到了之前的客栈,怕濮阳秦墨去找宋若一要镯子,春喜一直死死的攥着濮阳秦墨衣衫的一角,说什么也不松开。 “师父,你可算回来了。” 小婉看见春喜时兴冲冲的跑过去,但是看见春喜抓着濮阳秦墨衣衫的时候,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本来兴冲冲的模样此时也变得有一丝凝重。 “怎么啦。” 春喜显然没有发现小婉的异常。 “啊…就是…那个太傅,他一直在门外等你,我怎么说都没有。” 小婉的异常就像一个小插曲,想起了门外那个难缠的主,不免有些头疼。 “太傅?为何要见我?”春喜有些不解。 “我也不知道,他一直站在外面,我说你舟车劳顿睡下了,他就一直等在外面,我怎么劝都没用。” “快,让他进来。” 想起那个太傅颤颤巍巍的身影,春喜连忙让小婉把人请进来,站了这么久,太傅的身子肯定吃不消。 “你先藏起来,不许走,万一有人要杀我呢。” 对小婉说完春喜还不忘身边的濮阳秦墨,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