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别一深意的笑了笑:“否则在样下去,您要在王爷身边每天都被塞狗粮,那这样可是太惨了!” “说不定日后我和老胡也要去家里给你们撒狗粮呢!” 胡夫人爽朗的笑着,可是笑的夏无双后背都发凉。 原本他以为跟着王爷有肉吃,现在肉的确是有了,可是王爷现在有了媳妇,真的好像王妃口中所说的他这个单身狗啊。 心里一阵酸楚,夏无双唉声叹气,也没开腔。 毕竟王爷在马车内,他哪敢说。 见夏无双一脸委屈的模样,胡夫人也知道他忌惮里面的厉景渊,便也识趣的没再开口。 马车内,男人曲着一条长腿,一骨节分明的手撑着英俊的额头,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闲适。 然而内心却截然相反。 没有了他家爱妃的叽叽喳喳,他表示很是不习惯。 说起来也奇怪,以前他特讨厌那种叽叽喳喳的人,可现在一个人坐在这里,他心情格外的烦躁。 就连假寐也做不到。 男人抿了抿唇,掀开车帘望着外面,外面的阳光打在他俊脸上,勾勒出他举世无双的完美轮廓。 只是眉宇之间萦着一团阴霾,但也掩盖不了他逼人的冷贵。 半日的时辰,马车终于进城了,夏无双本打算护送历景渊回家,但是男人却说去酒楼。 那个酒楼外表看着是家普通的店铺,但实际上是五皇子历墨尘开的店。 夏无双推着厉景渊还没进门,就看到大堂小二对他挤眉弄眼。 见状,夏无双与厉景渊说了声后,便走到小二身边:“怎么了?“ 小二欲言又止的说道:“无双将军,我家主子又被安排去相亲了。” “……” “又被抓去相亲了?” “是啊,又去相亲了,只是这一次……” 小二说着,两眼眼巴巴的瞅着夏无双。 看的夏无双有些懵。 “你这种表情看着我做什么?五皇子娶个正妻有什么问题吗?” “将军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什么该我知道的?” 夏无双越听越迷糊了,看着对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倒是那店小二叹气一声,把历墨尘的玉佩给他看。 “我家主子说了,若是这个时辰他还没回来,那就让小的把这个给您。” “到时候,您拿着玉佩前去解救我家主子。” “……解救你家主子?”夏无双一听立马急了:“五皇子被胁迫了?” “还是被关押了?” “难道是被强迫入洞房了?” 夏无双越说表情越精彩,说的小二也跟着不断的变换表情。 夏无双有些担心,便禀告厉景渊:“王爷,五皇子又被逼的相亲去了,这时候还没有回来,恐怕凶多吉少啊,我们该怎么办啊?“ 看着他一副丢了媳妇的急切模样,历景渊觉得有些丢脸。 身为将军,还在他身边待了多年,竟然还是这么的榆木疙瘩一样不转脑袋,除了长得好看了点,真是一无是处。 若是林繁星在身边,指不定整出什么词汇来“淫秽”他与厉墨尘。 厉景渊黑眸扫了眼小二,淡漠的开腔:“把事情说清楚。” 对上对方冷飕飕的眼神,小二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这世界除了林繁星不怕厉景渊,就没第二个人不怕厉景渊的了。 他哪敢直视厉景渊,低着脑袋回答:“这个……“ 他欲言又止的,把夏无双急的半死:“什么这个那个……你倒是快说啊,他是不是现在有危险了啊!“ “……” 这与夏无双对话,小二的话就利索了: “无双将军你不用担心,我家主子可是皇族,除了皇上发话,哪个敢为难他!” “况且,皇上只是催着皇子们相亲和姑娘熟识,哪里会有危险。” “您这个时候来酒楼,小的还以为您是知道了五皇子今天的行踪的。” 闻言,夏无双瞪了他一眼:“那你还说什么要我拿着这个玉佩前去解救你家主子。” 小二饶了饶脑门:“因为他今个是跟您的宝贝妹妹双双小姐相亲啊!” “啊?” 夏无双一脸惊诧,完全没想到事情是这么一个结果。 这个时候夏无双突然想到厉景渊不回府而是来到这里,便询问他:“王爷,您是早就知道了这事的吗?” “所以,只有属下不知道这事?” 厉景渊长指搭在轮椅上有节奏的轻点着,风云清淡的道:“本王只是刚刚知道的,早你一句话知道而已。” 她眉梢微微一挑,“看样子,本王的贤侄这是要和无双结亲,不错,好事!” “……” 厉景渊说好事,可夏无双却莫名的觉得不好。 压抑不住满腹的好奇看向小二,语气还是不可置信“五皇子跟我妹妹相亲,你确定这是真的?” 小二重重点头:“真的啊,千真万确,绝对属实。” “我家主上说了,他和双双小姐八字不合,万一打起来了没能回来,就让您带着信物去拉架。” “他是生是死,可是全都看您的速度了。” 那店小二像是拿着历墨尘的小命一般,他将那个玉佩塞进了夏无双的怀里,就朝着身后退了退。 “我家主上吉人自有天相,将军速度也快,一切就看您了。” 夏无双拿着玉佩,垂在两侧的拳头松了又紧。 在小二都以为他要放大招的时候,他“双目含泪”的看向厉景渊,弱弱地开口:“王爷,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 一旁的小二捂脸。 而厉景渊都没脸看了。 “先去看看,这八字不合的人去相亲,十有八九得大打出手。万一真打起来了,彼此毁了容花了脸,那可就不太好。” 历景渊顶张一张冷漠的俊脸一本正经的“妖言惑众“,听的夏无双汗毛都竖起来了。 为毛他觉得王爷有些幸灾乐祸呢?! 但不管怎样,王爷都这么说了,那这事他得赶快去看看。 他这妹妹脾气本来就火爆,五皇子又没武功,这要真干起架来,那还得了。 想着连忙冲出了茶楼。 人走了,历景渊便去了最近的包间。 他坐在窗前,一双墨黑的眸看着官府的方向,骨节分明的手轻点着轮椅,金色的阳光打过来,渐渐在他的眸中晕染。 片刻,他低沉的嗓音开腔:“来人!” 下一秒便有近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