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祭过后,木昌处终于有了成果,得到消息之后我立刻骑马来到了东港肥皂工坊。 二十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球摆放在一个个精致的红檀木盒里,每一个玻璃球的大小完全一样,它们的内部还包裹着一枚金色繁体‘龙’字,颇有霸道之气。 我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木昌,你做的非常好,这次你当为首功!” 木昌道:“都是各位师傅们绞尽脑汁加班加点研究完善出来的,木昌不敢当首功。” 我看着他问道:“这种玻璃球被仿制出来的几率有多大?” 木昌十分自信道:“先不说玻璃的制作工艺有多复杂,单是这制式和包裹在内部的金字制作工艺,除非是天才,不然没有个十年半载的话绝对仿制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哲也,支取一万金币,发放给在场的每一位师傅。” 参与玻璃球制作的工人们闻言皆是跪在地面上道:“多谢主公赏赐。” 我赶忙上前将这些工人们扶了起来,一脸和善的笑道:“诸位师傅可是我们飞龙商会的宝贝,以后见了谁都不需要下跪,包括我在内!” 众人皆是一愣,这对他们来说可以说是一个莫大的光荣,比之那一万金币对他们来说更具有重大意义,因为这是对他们社会身份地位的承认,高于别人的承认。 我看着木昌道:“甄家要求的白狼玻璃制品已经做出来了吗?” 木昌道:“不负主公所望,除了这白狼玻璃制品,我们还做了三头鹿。” 我点了点头道:“带我过去看看。” 木昌引着我来到另一个房间里面,一只站在悬崖边上的白狼仰头长啸,栩栩如生。 另外一边放着三头鹿,一头在喝水,一头注视前方,一头在舔舐肚子,三头都是雄鹿,全身晶莹剔透,十分好看。 我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鹿在南洋文化里代表着禄,有着福气的意思,南洋富商们肯定会非常喜欢。” 木昌道:“主公,我们几人已经熟练掌握了玻璃的制作工艺,是否需要扩大规模?” 我沉思了一会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木昌道:“主公,若是能够成批量的制作玻璃,飞龙商就不需再钱财的事情发愁了。” 我看着他道:“木昌,怀璧其罪!一旦制作工艺泄露出去,这些东西一文不值!” 木昌长舒了一口气道:“属下唐突了,还是主公想的周到。” 我道:“哲也,联系甄家的人,把他们要的白狼拿走,然后再支付给他们五颗玻璃球。” 哲也应诺一声,随即转身离开联系甄家留在东港的负责人去了。 我看着眼前的玻璃制品,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时候该去南洋了。” 次日清晨,王妍陪着我来到了港口,海边风大,吹的她额前的秀发乱飞。 她给我紧了紧衣服嘱托道:“相公,早些回来,我在家等你。” 我给她理了理秀发,安慰道:“你放心,不会超过一个月,我很快就会回来。” 王妍道:“见到喜儿的话劝劝她。” 我点了点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即转身走上了货船。 鹿有鸣走过来恭敬的拱手道:“主公,一切都已经筹备完毕,是否起航出发?” 我回头看了一眼王妍,随即道:“起航,出发!” 相比较于现代的货轮,这个世界的三桅货船在海面上行驶起来颠簸的十分厉害。 船只刚是在海面上行驶了半天,我便感觉有些晕船,胃里翻腾不止。 鹿有鸣似乎已经是习惯了这船上的颠簸,他来到我身旁道:“主公,吃午饭了。” 我摆了摆手道:“不吃了,我回房间里面休息一会。” 鹿有鸣道:“是,主公。” 我回到船舱自己的房间里面,来到床上盘腿坐下拿出石头准备冥想。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一阵细腻温柔的声音传来,“主公,我给您送饭来了。” 我道:“门没有关,进来吧。” 侍女应诺一声,她推开了门,端着一个小托盘进来。 小托盘上面放着酒水和牛肉,看样子十分的诱人,不过我也是没有心思吃。 侍女把牛肉和酒水拿下来之后站在原地有些胆怯的抱着盘子站在一边,也是不打算离开。 我看了她一眼道:“时间不早了,你也去吃饭吧。” 侍女道:“奴婢服侍完大人用餐才可以去餐厅吃饭。” 我笑道:“不需要,我有手,可以自己吃饭。” 侍女迟疑了一下,她赶忙上前来倒了一杯酒水道:“大人,请您用餐。” 我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赶她走了,只能是拿起筷子吃了一些牛肉,然后把酒水都喝了。 胃里有了些东西在酒精的麻痹之下感觉舒服了一些,侍女见状撤走了酒壶和盘子,然后伸手准备去解开自己的衣扣。 我见状一愣,诧异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侍女道:“奴婢是新上船的船妓,自然是陪大人午睡了。” 由于商船去一趟南洋差不多就得十几天,船上枯燥,大多会给船员找些乐子。 饮酒、赌博、玩女人,三样不可或缺,于是就演变出了船妓这一职业。 她们大多都是走投无路的流民,上了船之后为的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船主们会给船员们分发票券,船员凭借这些票券可以在任何时间跟船妓发生关系。 有点良心的船主一般下发的票卷很少,船妓每日的接客量一般控制两人到四人之间。 但是有些黑心的船主就全然不会顾及船妓的感受,随意下发票券,任由手下蹂/躏。 很多船妓有时候都活不到目的地,死掉之后尸体会被扔到海里喂鲨鱼。 除非是真的走投无路,不然不会有女人愿意上船来做这个行当。 因为不管是好的船主还是坏的船主,只要上了船就约等于是船主的私人财物,跟奴隶差不多,她们一辈子都不会下船,因为她们清楚,自己做的这个行当肯定不会有人愿意娶她们为妻。 我打量着眼前这个侍女,她很年轻,皮肤白/嫩,颇有几分姿色。 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上船来做这个行当,随便去家奴隶主贵族家里当侍女都比这里强。 侍女有些惶恐道:“陆大人不喜欢奴婢吗?”